没什么用之后,景乐又喊:“青禾快起来,你追的那个话本子更新了。”
青禾缓缓的睁开眼,握住了景乐的袖子,问道:“是混世魔王和娇气包夫子开始抢李狗蛋了嘛?”
什么娇气包夫子?
景乐愣了一下,没有在意:“啊,对对对........,快起来吧。”
青禾站起来,认得后来的这帮人,后知后觉道:“殿下,皇上都把影卫给你了?”
影卫是皇帝默默培养的一批暗卫,根骨奇佳,武功奇好。
除了保护皇上以外,也常常帮皇帝做掉一些不听话的人。
是每届皇帝手上的一把利刃。
景乐看着眼前身手利落,武功了得的人,突然想起她那便宜老爹是塞给了她一块沉甸甸的金牌。
所以这些家伙早就跟在她身边了?
那他们刚才不出手救她?
好家伙,一个个生生站在边上看戏呗?
果然,跟她那便宜老爹一样不靠谱,她碰了碰青禾的肩膀:“你认识他们?”
青禾点了点头:“殿下每次见到阿洵,都搔首弄姿,疯狂抛媚眼。之前求了皇上好久,皇上都没给殿下,殿下这次怎么.........”
景乐一噎。
搔首弄姿.......
疯狂抛媚眼........
青禾啊,你能在你家殿下面前活这么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再多一谜?
两个人说话之间,那边战斗已经结束了。
战场上,要讲究御兵之道,用兵之道,比谋略,拼物资,拼装备,拼武器,拼兵力,有时也靠背水一战的冲劲,能赢得因素不定。
而现在属于小规模的近战,不讲地势,单纯的在武功上一较高下。
林啸并不占优势。
不过几轮,便败下阵来。
影卫的首领单膝垂首跪在了景乐面前:“属下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是,再晚点都能吃席了。”景乐没有因为他声音好听,就放过他。
那人头略垂了些:“请殿下责罚。”
景乐认认真真:“先写两万字检讨,明天早上给我。”
“啊?”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抬起头来。
景乐一愣,突然明白这小公主为什么非和老皇帝要影卫的令牌了。
因为这人长得实在太带劲了。
五官精致,眉眼冷冽,身上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气,一身利落的黑衣,腰杆笔直的跪在那里,像是一把淬炼了千万次的寒刀,出鞘半分,锋芒初显。
这么好看的人,她得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两万检讨,差一个字都不行。”
夜一领命:“是。”
“走吧,阿洵,先去削他们。”景乐拉着青禾往前走。
夜一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过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曾有过这么一个名字了。
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快步跟上了。
景乐以为黑寡妇派人来杀她,估计就是蓄养的死士。
和林啸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好家伙,要毒还属黑寡妇啊,将自己兄弟扔过来了。
林啸哽着脖子:“今个算我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景乐嘴角抽了抽,就算想不出词,也不能用她刚用过的啊,别的抄抄也就罢了,遗言你也抄?
看着林啸一脸视死如归。
景乐也不能真的让他视死如归。
首先杀人超出她认知范围了。
其次他是个傻缺。
黑寡妇忽悠忽悠,他就给人卖命来了?
再其次他深得军心,若是弄死他,很容易给黑寡妇把柄,搞个暴动,实在是划不来。
景乐眉毛微蹙,跟个傻缺生气不至于,但就这么放了他属实憋屈。
青禾也认出了林啸,伸手扯了扯景乐的衣袖:“殿下,是小林公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要是认出的话,就不好揍他了。
搞不好还会发展成阶级矛盾。
景乐点了点头:“确实有误会,这根本不是什么小林公子,一定是易容了的土匪,想挑拨我和小林公子的关系。”
林啸哼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林啸,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有什么你放马过来好了。”
“我吭一声,我是你孙子。”
景乐笑了笑,我今个就要当你爷爷了:“是林啸,谋害皇女,知法犯法,我诛你九族,你是林啸吗?”
林啸愣了一下:“你这个毒妇........”
景乐挥了挥手,:“阿洵,给他拿麻袋套上。”
见林啸被蒙上了,随即神色一冷:“来人,给我踹他丫的。”
景乐撸起袖子狠踹了好几脚,解气了,才优雅的扶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让林啸送京兆伊那去了。
罪名是抢劫。
马被阿洵找回来了,车厢被几个影卫从水沟里拖出来了。
砸坏的禾苗赔了钱,晕倒的车夫被送大夫那去了。
景乐蹲在马路牙子上满身泥泞,发髻凌乱,像是刚从垃圾堆爬出来的叫饭花子。
她支着下巴看着几乎快散架,车轱辘都瓢了的马车,还有一旁倔强的青禾,非要让他那便宜老爹训练出的顶尖杀手在那修马车,就觉得脑仁疼。
“青禾啊,其实可以让阿洵骑马带我回去的。”景乐暗戳戳的给自己制造僚机。
青禾默默的拿大刀砍景乐给自己牵的红线:“殿下,你这么狼狈的回去绝对会被皇城的人笑话一年的。”
景乐:“我觉得坐在这样的马车里,也会被人笑话一年的。”
青禾很淡定:“不会的,殿下,车板子会把你遮住的,别人不知道是你。”八壹中文網
景乐:........竟然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最后阿洵驾车,景乐坐在了四处透风的马车里,抬头看着新加工好的天窗。
想不明白她一个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随着瓢了的车轱辘一颠一颠的,景乐和青禾在马车里一蹦一蹦的。
景乐终于没忍住:“青禾,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其实能买的起一辆新的马车,然后可以坐着新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