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利亚和诺博其实有些无语——自家学徒这才出尹乌尔斯一年吧,就得了这么多寻常职业者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好东西,这是要逆天呢?还是要逆天呢!
但盛亚维这次却很谦虚,表明了生命之泉精粹真不是她费心获取的,而是芙娅送她的。
诺博闻言就笑盛亚维了——怪不得你愿意和海曼缔结共命契约了,原来是没抵住利诱啊!看来你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意志坚定嘛!
话说,诺博大师你这么直接真的好么?
没看人安吉利亚就算猜到了,也只是笑而不语,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盛亚维吗?
没看被戳中痛脚的盛亚维脸都黑了吗?
盛亚维虽然脸黑,但想着还要诺博帮忙修改阵纹,也就忍下了,只是第一次在小黑帐上记了诺博一笔。
不过离开之前,盛亚维终究在诺博和安吉利亚两人的帮助下,用了小半瓶生命之泉精粹后,将流星晋阶到了传奇。
按理来说,盛亚维有两位导师的见证,完全可以去两个职业公会领取传奇级的职业徽章,不过不管是盛亚维还是两位导师都没提这茬。
安吉利亚和诺博都是非常骄傲的人,认为盛亚维此次是占了材料之利,且又有他俩的看顾,算不得真本事,而且在他俩的认知里,他俩的学徒岂能只是一个侥幸制作出传奇物品水货传奇大师,琢磨着盛亚维还差点火候,自然不愿她现在前去认证。
而盛亚维则是嫌麻烦,她可是刚把公会任务做了没多久来着,哪耐烦再做一圈啊!盛亚维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她在这两个职业的累积确实已经达到传奇,甚至犹有过之,以这一次锻造兼铭文绘制为契机,盛亚维已经将前世今生所学的相关知识融会贯通了,只要材料足够,普通的传奇武器或者铭文阵,她都可以信手拈来!不过,这样的话盛亚维肯定是不会在两位导师面前说的,不然肯定会被两位望徒成凤的导师赶去晋阶的。
于是,认为盛亚维离晋阶传奇只有一线的诺博和安吉利亚,给盛亚维囫囵演示了几个实验,又塞了她一堆留影水晶和笔记,就准许她离开了图西翁。
再次来到塔拉迪亚港,盛亚维雇佣了一辆马车,赶往西尔维娅在塔拉迪亚的故居。
西尔维娅在波特兰最后呆的地方,是个叫望海村的海边小村子,离塔拉迪亚港中心有上百公里。望海村跟尼罗村一样禁止传送,盛亚维又嫌带着海曼上路引人注目,而小家伙一清醒了是决计不肯呆在宠物空间的,盛亚维只得租了辆马车。
米斯特瑞的马车当然拉车的当然不是普通骏马,而是堪比1阶魔兽的小翼兽,形似马,却更高大强壮,还多了两对小翅膀,只是翅膀太小,所小翼兽不能像飞马一样凌空飞度,但小翼兽怎么说也比马更强壮,何况扇动小翅膀又使小翼兽比普通马儿多了丝浮力,所以奔跑度要快个一两倍,从塔拉迪亚到望海村本来要一天的路程,用小翼兽只需半天。
坐在马车里的盛亚维,手中正翻着一本古书,将古书合上后,盛亚维面色有些复杂,长长地喟叹了一声。
如果她猜得不错,奥尔里多应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单方面跟她签订了一个契约——号称最高契约的位面之契。以盛亚维对奥尔里多的了解,已经猜到了大致的契约内容,怎能让盛亚维不感动呢?位面之契,是触碰了位面法则的职业者才能签订的契约,而且还是一生只能缔结一次的契约,立契者如果违誓,那可是会受到位面碾压的!
盛亚维觉得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沉重,算起来,她真正跟奥尔里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多,尽管亲密,但她在相处时却时常呛奥尔里多,没想到奥尔里多却不声不响地为了她做了这么件大事,甚至还是在那么早的时候——盛亚维联想到在尹乌尔斯村时骤然上门拜访的赛洛,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盛亚维此时也提不起一丝知道自家导师是触碰位面的神话法师的兴奋,也没有了一丝被大人物关注的烦恼,更没有了被奥尔里多欺瞒的愤愤——这些,怎比得上知道自家导师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自己认可的激动?怎比得上知道自家导师一直以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自己毫无保留回护的温暖呢?
当然,盛亚维很快就平复了激荡的情绪,在内心誓,她一定不会让奥尔里多失望,同时,也将奥尔里多在内心的重要性,提升到与第一世母亲同等的地位。
然后,盛亚维脸上不由有了丝笑意,虽然早知道奥尔里多性格是不走寻常路,却没想到他如此的离经叛道,甚至不把位面的潜规则放在眼里——位面中,职业者拜师以后就算是该导师的学徒,但只有传奇以后,才算真正出师,才是职业者真正被认可是该职业的传承者的时候。然而奥尔里多,却在她还是学徒级的时候就认可了她是奥秘法师一脉的传承者,想来这才是那些大人物愕然,想要见她一面的原因吧!
盛亚维内心激荡,也没有控制自己的神思的意思,起起落落的情绪自然被海曼感应到了。小家伙没了在马车窗边看热闹的心思,早就挪到了盛亚维身边。
此时见盛亚维情绪和缓了些,小家伙便顺着盛亚维的腿爬到她的肩膀上,用小脸蹭了蹭盛亚维的面颊,好奇问道:“亚瑟刚才在想谁?”
盛亚维难得心情如此愉快,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我的导师。也是我在位面中最重要的人。”
“就是芙娅说的奥尔里多大人吗?他对亚瑟来说比安吉利亚,诺博爷爷还重要?”
“对。”
“像芙娅对海曼那么重要?”
“对。”
“那海曼什么时候能见见他?”
“很快。这次任务过后我们就去见他。”
其实盛亚维此时非常想立刻见到奥尔里多,但也只能想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