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亚维站上高台与对面的海族遥遥相望,高台边沿的司仪便扬声道。
“亚特拉斯——亚瑟,对阵,阿里昂——戴利克.巴腾,比赛开始!”
随着司仪话音一落,高台之上便升起了透明光屏,将所有的嘈杂都隔绝在外。
盛亚维眼中那个拇指大小的人也开始迅放大,显见是以极快的度靠近着她。那海族边靠近她边现出金红色的妖身,他身上最让人胆寒的还是那对闪着寒光、带着刺的螯足。
盛亚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司仪以及观众已经对她这样的表现习惯了——人类法师真是个偷懒的职业,这样能不动就不动简直太让人羡慕了(︾▽︾)。
随着盛亚维嘴里念念有词,她周身的气势也在急攀升,而兼职裁判的司仪,则满眼复杂的看着戴利克还未与盛亚维短兵相接就战意一滞。
——果然,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很神奇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战士苗子怎么就当了个法师呢。
因为盛亚维的精神力已经极大的突破了高级法师的限制,给盛亚维一种她随时会自主晋级**师的错觉,现今的她已经不再用元素主宰冥想,积累精神力和元素之力了,而是全心修炼改造过的熔岩之心,她不仅精神力的质在步步提高,对力位面那种以势压人神奇能力的运用也是日新月异,而这些对手则是她的磨刀石。
到了这第十天,这最后一场选拔赛,在场的已经都是海族这一代的佼佼者了,不论哪方面都足够让盛亚维感到一点压力。
当然,也只是一点压力罢了。
水流爆破、荆棘缠绕!
猝然出现的藤蔓,将戴利克的尾柄和尾肢死死缠住。
‘妖兽什么的,虽然化出原形会让实力飙升,但那大部分会涨大的身形,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这会让我很为难的啊!~’盛亚维看着戴利克有三人长、两人宽的虾身,心中的小人似模似样的摆了摆头。
戴利克感觉到缠住自己的荆棘出乎意料的坚韧,根本不像法术气息显示的那么低级,而迎面而来的水流爆破一点点炸开头甲的痛感让他不禁一阵烦躁。
戴利克知道不能让盛亚维掌控战斗节奏。否则自己将一步步陷入绝境再无突围机会了,于是瞳孔收缩、周身泛红,剧烈地摆了摆尾。
几乎只用了一秒,荆棘就断成了一截截小枝。
摆脱钳制,十足连动。戴利克飞快地靠近着盛亚维。
盛亚维的五官在他眼中渐渐清晰,戴利克并没有松懈,甚至眼神更加凝重了一些,之前不是没有海族跨入了盛亚维的法师禁/区,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了,但结果呢?还不是被盛亚维送下了台——十米禁/区好像对盛亚维这个法师根本不成立一般。
果然,一团冰霜携着慑人的寒气朝戴利克飞来。
戴利克不避不让,脑袋上的触须团成一团,一个金红色的丝线盾牌就天然成型了。
冰霜枷锁冻住了戴利克的触须,不过并不妨碍他的前进。他足下不停,抖了抖触须,冰渣便掉在了他的后足边。
不过,盛亚维却是一笑——这个冰霜枷锁本来就不是为了困住他的脚步而。
几团灰光的光芒融入了戴利克的身体,只有一道乳白色的光团被戴利克扭身躲过了,砸在地面上。
虚弱之触、迟缓术、衰竭印记、灵魂之刺!除了最后一个灵魂之刺被戴利克艰难躲开,其余法术一个不拉地打在了戴利克的身上,戴利克的动作骤然一减。
没错,冰霜枷锁就是迷惑敌人视线用的!
‘要遭!’不论戴利克还是围观的人都同时想道。
反应挺快嘛!盛亚维先是赞叹,又有些不满:高阶妖兽就是这点不好。皮糙肉厚不说,还有自带法抗,几个法术叠加才有这点效果,真麻烦( ̄ ̄)~
看着迎面而来的雷霆标枪。戴利克不再犹豫,没再企图前进,而是昂起脑袋!
盛亚维眼底讶色一闪而过:‘这么快就大招?是太看的起我,还是太看不起我?!’
感觉到戴利克此时给带她危险感,盛亚维也不甘示弱地一个魔力沸腾加身。
法则注入——嗜血妖花!
两个巨大的虚影螯足向着盛亚维的脑袋夹来,让人侧目的是。钳子侧面上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龙之影!
近了、近了...
‘她居然没躲!’不论是戴利克还是围观人群都觉得盛亚维这次有点托大了。
钳足离盛亚维还有两米之时,盛亚维面前升起的血色藤蔓,缓缓绽开了一朵艳丽到妖娆的赤红花朵。
明明一方是脆弱的花朵,一个是龙血妖兽的高阶天赋技能,但‘脆弱’的赤红小花居然将巨钳一口吞下!
这还不算,血色藤蔓在小花将巨钳吞下后,居然开始以极快的度向着戴利克的方向蔓延而去。
巨大的危机感让戴利克连惊愕都顾不上了,促使着他掉头就跑。
‘跑的掉吗!~’
盛亚维轻笑了一声,手指弹动,血色荆棘爬行度骤然一增。
一根、两根...
很快,戴利克的后半个身体就被无数的血色藤蔓覆盖,再也无法前进。
戴利克瘆人的惨叫和剧烈的挣扎,让周围的人打了个颤。
司仪手指微动,一时为难,想出手阻止又不好破坏规矩。
盛亚维听到戴利克的惨叫也是一愣,想了想,嘴唇噏动。
血色荆棘回缩的同时,一根黑色的巨大手指悬在戴利克的脑门上方。
“我认输...”蔫蔫的、嘶哑的男声从巨虾的口中传中。
黑色手指散去,盛亚维松了口气,对戴利克抱歉道:“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你还好吧?”
戴利克复杂地看了盛亚维一眼,现她真的是在道歉,而不是在嘲笑他,只能闷闷道:“...还好。”
“那个...”
盛亚维还想说什么,但当司仪宣布了结果,戴利克便没一句话没说,跳下了擂台、跳进了疗伤法阵。
盛亚维伸到一半的手只能又放下了,默默地转身、走下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