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房事太过激烈,而且年轻人上火很正常。
医生询问的时候,盛夜烨对于她的伤势也做了解释,是不小心跪在了碎片上,手也按了下去。
但医生也清楚这伤不是第一次了。
却碍于男人的身份不敢多言。
病床上,女人的气息微弱,脸似乎瘦了一圈,在淡淡的灯光下,白的透明。
手上的伤口被泡发炎了,腿上的伤口也复发了,膝盖都跪烂了。
什么时候,时之瑶感觉不到疼了?
他是该如意了吧?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道敲门声,唤回了他的理智。
“总裁!”
盛夜烨转身出了门:“说。”
“暂时没有查到头绪,但是马路上的监控显示,太太……”助理感受到男人投过来的目光,背脊生寒,下意识改口。
“时小姐确实开车去了别墅。当时似乎还在电话里跟谁起了争执。”
“继续查,我要实质的证据。”
“是!”只是暂时没有证据罢了,有证据,像总裁这样的人,应该会直接将人送进监狱。
助理低着头有些忐忑:“另外不知道是谁散播的谣言,说是盛夫人的事,是时小姐做的。”助理低着头认真的答。
“谣言??”盛夜烨冷哼一声,他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助理不敢说话了,言下之意,应该是不管这件事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极为不安,颤动着眼睫。
男人狠狠捏紧了她的脖子,又松开。
“真是报应!”
时之瑶觉得自己也许是太累了,梦见有人掐自己脖子,耳边还是混乱的一片,有大火有海水,有惨叫声。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
“妈,您来盛南苑一趟,我有事要跟您说。”
是她自己?!
她内心挣扎,却醒不过来。
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恐惧,甚至喘不上气,不挣扎就会沉沉死去。
无尽的嗡鸣涌了上来。
她猛然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巨大的惊惧里回不过神来,茫然的转头看向窗外。
是她让盛夫人去盛南苑的?
不,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她不就是间接害死妈的帮凶?
她捂紧了胸口,只觉闷闷的有点疼。
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面对盛夜烨,怎么面对那么多年喜欢?
她又为什么要让妈去盛南苑呢?
*
翌日,顶楼的会议室里,早已经坐满了股东严阵以待。
为首的股东直接将一沓文件,扔在了时之瑶的面前。
资料正是股票下降以及,外界对于盛夫人出事的言论。
看到盛世的解约书,时之瑶心中一跳。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些言论,说她是杀死盛夫人的凶手。
“你总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吧?”股东盯着她,没有一丝敬重。
时之瑶苍白的面庞依旧惊艳,眼底却折出了几分冷意。
盛夜烨那个人多狠,不用她来细说。
“盛夫人的死当真与你有关?”
她想起了盛夜烨,莫名有些烦躁,没有回答。
“时之瑶!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果三天内,时氏的资金仍旧无法改变现状,我先带头走人!”林股东拍桌而起。
她向来对这些人从来都是能忍则忍,非要撕破脸也不是不行。
“可我依旧是盛夫人。”时之瑶语气嘲弄。
“想离开的可以,股份留下。”说完人便起身离开。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再怎么说时之瑶依旧是盛夫人,这点没有任何改变。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解决完这些时之瑶便离开了时氏大楼。
腿上的伤口好像复发了有点疼。
惯用的司机被调走了,她去楼下咖啡馆等着。
还没走进去,就看到窗边坐着两个人,一个竟然是她的妹妹,另一个是他的丈夫。
时之姝国外留学回来了?
她抬头想再确认的时候,盛夜烨竟然笑了。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笑了,但这看似真诚的笑是在她妹妹面前绽放。
似是在狠狠打她的脸。
不论是三个月前,还是这三年,她都未见他笑。
最可笑的是自己吧。
原本不疼的膝盖,也有点疼了,疼的她想要丢盔弃甲,坐在路边。想找个人帮帮她,可是她很清楚没有人能帮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