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瑶再次醒来,侧头转向窗外,看到了一道黑影迅捷的坠了下去。
是盛夫人!
时之瑶心神俱颤,匆忙拔掉针头,打开窗户攀上了阳台。
黑洞洞的楼下一片荒芜。
怎么可以!她不可以出事……
盛夜烨又会怎么对她?!
她焦急又无措。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她该怎么办?
此时,盛夜烨正站在门外。
“去让医生查查她为什么流鼻血,缺什么补什么。”他想到昨晚,她的鼻血,近乎晕染了整面西装,眉头便蹙的更深。
“是!”祁远低了低头,不敢揣测男人。
“另外,去查查盛南的来源,哪个家族,五年前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是!”
吩咐完这些,他拧开门,夜色落在那道身影上,时之瑶趴在窗台,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盛夜烨心跳漏了一拍,“时之瑶!”
她浑身一颤,趴在阳台上的身子,几乎要坠下去。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将人扯了回来。
胳膊在窗台上刮破了,手上静脉的针孔,还在汩汩流着鲜血,女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大而空洞,抓住了他的手腕,神色慌张哀求。
“妈……妈,她刚刚掉下去了,盛夜烨,你救救她……”
盛夜烨皱了皱眉,狠狠捏住她的手腕。
“时之瑶,人都死了,你装什么疯?”
痛意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
“盛夜烨!就……”她指着窗外,将刚刚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淡淡的路灯,驱散了刚刚的黑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这里是医院……
她目光逐渐镇定,“对不起,我刚刚做梦了……”她抽回了手,浑身无力,脑袋一片麻木,下一刻便跪倒下去,余光瞥见落下来的手,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男人面色黑沉,时之瑶别过脸,只觉得耻辱,身体竟会本能的恐惧。
刚刚又提了盛夫人,接下来他又会想什么办法对付她。
她扶着床沿勉强的站起身。
盛夜烨看见时之瑶眼底的陌生警惕,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很不舒服。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她有什么资格,摆出这样的嘴脸。
周遭的气氛压抑,比凌迟还让人难熬,她必须要想办法转移时之言,不能在医院耽搁时间。
“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我这段时间,不想在医院,也不想回别墅,简而言之,不想被你囚禁。”
她手上缠着纱布,原本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有些肿胀,再次出血,浑身都在紧绷着颤抖,等待审判结果。
盛夜烨只觉得讽刺,目光阴沉,扯了扯嘴角。
“盛家犯错的保镖,都是倒刺的鞭子,二十鞭起步……”
时之瑶眼睛也没眨一下,“我自去领罚,三天自由可以吗?”
盛夜烨要想动手,她拦也拦不住。
反正她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如果国外手术顺利的话,小言至少能活到二十岁。
看见她目光里的释然,盛夜烨更加烦躁。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放过你?”
“时之瑶,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