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给她机会赎罪。”
顾长青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思维,试图用他的思维劝说。
“让杀母仇人,给你生孩子,你是怎么想的,时之瑶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只看结果。”说完盛夜烨便进了书房。
顾长青愣住。
得,盛夜烨觉得没大碍,也觉得生下的孩子不会有问题,还用他做什么?
只是他看到如今的时之瑶,只觉得可怜。
可盛夜烨认定的事,怎会有错。
但看他如今这个态度……
他见过许多无法自救的人,百密一疏,时之瑶如今就如同站在悬崖之上。
说命悬一线也不为过。
难道非要等失去,才懂珍贵?
顾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刻祁远正低头站在书房,一派做错了事的模样。
自从他护了时之瑶一鞭之后,他在老板面前都没抬起过头,这日子太难了,没法过了。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盛夜烨的指尖缓缓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祁远后背浮上了一层冷汗。
“总裁,是夫人不让跟着,夫人的性子您也清楚,要是出了事……”祁远低着头,神色愈发为难。
“寸步不离,是我的命令,再有下次,你知道下场。”盛夜烨收紧了指尖。
祁远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
“是。”
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盛夜烨开口不要的人,哪儿都不敢收,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特助。
要么死,要么跟着总裁功成身退,总之没有退路。
祁远忽然想起来前两天盛夜烨让自己调查的那件事,打算将功赎罪。
“总裁您让调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嗯。”盛夜烨翻了翻桌上的书。
“夫人的确是时家夫妇领养的,时氏本该是夫人的,却被其二叔抢走。”
“福利院放了一年,之后以领养的手续领养。”
“孩子尚未成年,不具有法律效益,一切资产暂由其二叔保管。夫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总裁……”
盛夜烨敲击的指尖没停,目光依旧淡的没有一丝起伏,“我说的是这些?”
祁远背脊一颤,又道,“还有另一件事,四个月前的案子,查出了点眉目,有个奇怪之处。”
“老宅管家当日也出现在别墅,见了夫人。”
是根据门口守门的佣人说的,出事那天,她正好回乡下,也正好瞧见了。
如今正好回来。
“查清楚。”
“是。”左右时间不长应该也不难查。
祁远正要退出去,却听他沉声道,“自去领罚。”
祁远身形一怔,果然还是没能躲过去。
“是。”
盛夜烨心底有些乱,想起另一种可能。
日薄西山的残阳如血,雨后的余晖照耀着,透着清冽,他的指尖微微发抖。
他不知道,如果是误会,时之瑶经受的一切又算什么。
若真消失了七天,不是为了躲避,那她又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可是监控不可能会有错。
时之瑶动手了,只是这个动手需再加上一个不确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