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出声,但这身体太弱了,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求饶这种事他还是学不会。
“既然不肯,那就继续。”
陆泽狠狠将匕首拔了出来,目光狠厉。
“你不会还在等着秦家救你吧?”
“你不过是一个保镖,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人在意。”陆泽拿着帕子淡淡擦拭着帕子上的血迹,冷锐的匕首,泛着寒光。
“倘若,你肯向着陆家,诉讼的时候,就说,秦小姐指使的你,我不仅会饶你一命,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出国。”
“你来……”
他张嘴,发不出声音,轻轻一动,肺腑里便冒出一丝血气。
陆泽推着轮椅往前靠了几步。
楚昭啐了一口吐沫,直接喷在他的脸上,他扯了扯嘴角,嘴里都是血,笑的浑身发疼。
陆泽抹了一把脸,眼底的愤怒和嫌恶更甚,他狠狠将刀扎进了他另一个大腿。
他疼的浑身一颤,仰起脑袋。
只有眼前的疼痛,让他能保持一瞬的清醒,紧接着就更深的沉沦。
只隐约看见,陆泽身边的人,推着一个试管,里面有药水。
“知道这是什么吗?”
楚昭抬眼撇了一眼,便清楚,那是清醒剂,这些人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新意,他想要保持清醒。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要听他叫出声。”陆泽气急败坏,他在帝都里横行惯了,还从未遇见这样的硬骨头。
剧痛从四肢百骸钻进心脏,疼痛神经似乎要将灵魂剿灭。
然而这种疼痛,没有最后他们生生将他们腿骨敲碎来的更疼。
还能忍受,只是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滚烫的烙铁落在胸口的时候,他也只是抬眼。
痛感在消逝,脑子里只剩麻木的感觉,他挑衅的看着陆泽,似乎在说,还有什么手段。
陆泽看向一侧保镖手里拿着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火红色的长鞭。
这种长鞭,质量足够,一鞭子下去足以皮开肉绽,落在胸口处,必会落下内伤。
空气里充满着烧灼的味道。
“既然不肯求饶,就一直打到求饶为止。”
他嘴角仍蜷着淡笑,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陆泽。
“扶我起身。”
保镖将陆泽扶起身。
陆泽由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拿起刀狠狠扎进了他的肩胛骨,伤口里的血喷涌而出,落在陆泽的脸上,他眼底全然是嗜血的癫狂。
“都三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人来了救你,你死心吧!”
楚昭脑子里依旧清醒的过分,只是淡淡看着他,眼神淡的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陆泽跌坐了回去,“拔了他的指甲,我要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伴随他这句话落,他缓慢的垂下脸。
也许阿暮真的不会来了吧,
也没关系,反正他都是个废人了。
黑夜中数辆车疾驰到陆宅。
占地面积约千平米。
数辆军绿色越野车直接将陆宅团团围住,足有三十多辆,近百人
这么大的阵仗,并不是因为秦家的面子。
而是因为其父母是为国捐躯的无名烈士。
倘若今日这人若是救不回来,秦邵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熙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颤抖,站在陆氏门口的时候,对上了陆氏的人。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只感觉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直觉也越来越强烈。
她抓住秦邵的手臂,“大哥,先救人……”
秦邵转头看向一侧穿着军绿色服饰的男人。
“麻烦叶队了。”
后者俊秀的脸色,神情一厉。
“来一队人跟我走!”
陆家保镖还想拦。
叶南神色一厉,目光平直,“谁敢拦我,如同阻拦公务,按照叛国罪处置。”
那些人直直退开。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再没有人敢拦。
秦邵看向身侧魂不守舍的秦熙暮,“去吧。”
她得到准许,便跟在了叶北的身后。
一间一间的找,最后在一间地下室,将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