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看着眼前这个面善和蔼的男人,问道:“伯伯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白黎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个男人。
“伯伯叫贺州泽,你父亲嘱托我们好好照顾你,我们不是坏人。”
白黎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没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
“你愿意跟贺伯伯走吗?”
白黎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思索了一下。
贺州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内心有些紧张,要是对方拒绝,总不能打晕带走吧,他可不希望被人说成是绑架犯。
“好啊。”
贺州泽愣了一下,想要去牵小女孩的手,被对方快速躲开了。
“贺伯伯,我不太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白黎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眼眸里一片清澈。
贺州泽也不在意,小孩怕生很正常。
“没事没事,走吧。”
“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说完,白黎不慌不忙地跑进门。
贺州泽也没进去,静静地靠在墙上等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白黎背着小包走了出来,背包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
“走吧,贺伯伯。”
贺州泽想帮小女孩拿包,但被对方拒绝了。
“爸爸说自己有能力就自己来。”
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贺州泽轻轻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贺州泽坐在前面开车,白黎坐在后面,安静地看着窗外不停移动的景象。
...........
余糯看着旁边的轮椅,想要坐上去,使出全身力气调整好坐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光是这点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手和头已经出汗了。
就在他调整好角度,快要碰上去的时候,手一滑,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强烈的失重感来袭,余糯无助地闭上眼睛。
“嘭——”轮椅迅速的滑走撞在了衣柜上。
刚回来的贺州泽和白黎听见了屋内的响声。
贺州泽暗道不好,急忙跑过去。
白黎看着对方神色慌张的模样,也跟了上去。
余糯蹙起眉,感受着后背的疼痛,眼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摸着地上柔软的毯子。
眼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自嘲道,如果不是有毛毯,恐怕脑子都要撞出脑震荡了。
门被推开,贺州泽看着躺在地上的余糯,瞳孔骤然一缩,赶忙把对方抱起放在轮椅上。
余糯抬眸看见了门口望着他的小女孩儿,惊慌失措地抬手捂住脸。
眼眸立马湿润起来,没有因摔倒产生的疼痛感而流泪,却只看了女孩一眼,内心就忍不住脆弱起来。
不要...不要看见这样的我......
白黎晚贺州泽一步来到门口,但还是看到了男人无助地躺在地上,随后被贺伯伯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看着男人用手捂住了脸,她看不见对方的神情,能感觉到内心难受的情绪,为什么?明明不认识。
贺州泽能感受到余糯身体在微微颤抖,转身望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女孩。
他了解到少爷是被白旭弦所救才得以保住性命,应该是对他的女儿有愧疚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贺州泽深深叹了一口气,来到白黎身旁。
“我给你安排了房间,现在带你去看看。”
“嗯。”
白黎在走得时候,看了房内的男人一眼,就跟着贺州泽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
余糯小心的移开一只手,扫视了一下,确认房间没人后才放下手。
现在他做在电动轮椅上,可以四处移动了,看见了桌柜上的镜子,心情有些沉重,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余糯拿起镜子放在腿上,好奇又不敢,但还是举起了镜子。
镜中的男人脸部骨瘦如柴,苍白没有血气,蓝色瞳孔也没有以前那么清澈晶莹,可能是哭过的缘故,眼角红红的,眼眶内的红血丝还没有完全消退,显得呆滞无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就像大病初愈一般虚弱。
余糯把镜子放下,靠在轮椅上凝视着前方,内心焦虑不安,他现在变得好丑,白黎好像也看到了.....
他决定要把自己养胖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