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打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清冷少年正是锦棠,他站在吧台后面认真地制作咖啡,显然是偷拍的。
她眼里充满痴迷和柔情,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少年的脸。
这是她的宝贝,她的小兔子。
白黎往下滑动,是锦棠收拾杯子的模样。
高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清晰,透着几分淡漠,他微俯着身,身上的衣服衬托出优美的线条,如执事般优雅。
白黎提唇微笑,继续往下时,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她:“姐,是我,我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她敛去脸上的不爽,并没有起身,而是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听后,率先出声:“什么情况?”
白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姐,你现在的情况极其需要姐夫陪伴在身边,这样会好很多。”
白黎不假思索道:“不行,我肯定会伤害到他的,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他。”
“可是....唉,好吧,我这里有抑制剂,能短暂缓解你现在的情况。”
“门没锁,放在地上,我会去拿。”
“棠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需要一个能随时查看他情况的道具。”白黎眸里闪过一缕幽光。
白伊顿了片刻,“姐,你不想姐夫出去工作,又何必这样,可以编个理由把他留在家里。”
“......”白黎垂眸,她也想过,但她会按捺不住想要出去见他。
白伊极力地说服她:“你能确定你现在的状况会什么时候消失吗?也许一个星期,一个月,又或者几个月,你就不怕有人乘机而入吗?”
白黎听见这个,脑海中浮现起来少年跟其他女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克制不住地想要杀掉所有与他接触的人。
她攥紧拳头,眼神变得凛冽,房间里的气压迅速降低,深暗的瞳孔中迸发出寒冷的光芒。
“我知道了。”
白伊松了一口气,有姐夫在,自己就不用操太多的心,要不带澪澪出去住几个晚上?
余澪穿戴好衣服,走了过来,鼻子灵敏,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让他非常不舒服,赶紧捂住鼻子,小脸皱巴起来。
来到白伊身边,味道愈发浓烈,他明白了这是从白黎房间散发出来的。
担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alpha的易感期,别吸入这股香气,我们先下去。”
余澪点点头,快步离开。
.......
“陈叔,你要走了?”
“是啊,小棠你这三明治做得真不错,这摆盘弄得比我要好。”
“没有,我就是一个人太无聊,想在盘子上装饰一下。”
锦棠羞涩地低下头,看向盘子,这是他花了近二十分钟完成的。
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三明治比其他的更有种高级感,盘子上的周围用四颗小番茄装和沙拉酱做装饰。
仔细一看,这个沙拉酱又是两个字体,但过于模糊,酱有的已经连在一起了,很难看出是一个什么字。
这个是锦棠最不满意、最失落的地方,他希望白黎能够喜欢。
“小棠,你的手还好吗?烫伤一定要涂药膏,小心留疤痕。”
锦棠看了看手背上的一小块红色痕迹,不是很严重。“好,谢谢陈叔。”
陈叔走后,厨房里只剩下锦棠一个人。
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猜想一定是白黎他们起床,用铁罩把三明治盖住,开心地端起盘子走出去。
看见了白伊和余澪,他们已经坐在餐桌前吃起来,可是没有看见朝思暮想的人。
“锦棠哥,你....这些都是你做的?!”余澪看见了锦棠手里的盘子,震惊道。
“不是,是陈叔做的,我只是帮个小忙。”
余澪好奇地盯着被铁罩盖住的美食,问道:”锦棠哥,你端得是什么好吃的?”
“这个,是给白黎的。”
锦棠把盘子放在桌上,扭头看了一眼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多了,他上班迟到了。
焦急又诧异,以往这个点白黎早就醒了,怎么会现在还看不见身影?
白伊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始演戏,他皱起眉,一脸忧虑:“锦棠,我姐她...生病了。”
“唉,我说要给她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抗拒,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锦棠听着他的话,心慌起来,眉宇间流露出担忧与害怕,“生病了?昨晚还好好的,....我去去看看。”
锦棠快步来到白黎的门口,一股浓郁的冷木香沁入鼻息,但他并没有像白伊和余澪那样捂住口鼻,反而还多闻了几下。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昨晚在车上的时候他也闻到了这种香味,但是并没有现在这么浓郁。
锦棠很疑惑,这是白黎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但现在为什么这么浓?
难道这跟白黎生病有关?
他想要开门,但门从里面锁住了。
锦棠焦急地拍打着门,“白黎,我想进去。”
回应他是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随后又消失不见。
门口的香味更加的浓郁,锦棠知道白黎就在门前,担忧地说道:“白黎,你开开门,我想进去看看你。”
“白黎,你现在生病了,需要看医生。”
白黎的额头抵在门前,手也放在门上,眼眸静如深潭,但内心十分渴望与她只隔有几厘米距离的锦棠。
“白黎...”
“医生治不了我的病。”
锦棠瞳孔倏然一缩,他很害怕对方跟爷爷一样得了治不好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