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大喘着气,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泪眼氤氲,久久缓不过神。
他衣领的右边露出一小半白皙的肩,轻轻触碰着被白黎吻红的唇,上面还残留着那股灼灼燃烧的触感。
迷茫地想:就这样把初吻送出去了?
余糯趴在床上半个小时,调整好心态后,走出房间。
站在楼梯间,看见白黎坐在餐桌前正在吃他做得面,垂着头,看不清楚脸。
余糯想起之前的事情,脸上又染上了一抹淡红,捏了捏拳头,鼓起勇气走过去。
试探性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十分钟前吧。”
白黎一脸淡然,声音极其平静,就好像对她来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余糯攥紧拳头,眼里划过一丝悲伤。
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他的初吻,她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到什么吗?
忽然,白黎问道:“糯糯,你早上是不是进入我房间了?”
“.....没有。”余糯移开视线,淡淡道。
他在赌气。
“那应该是我的错觉。糯糯,我梦见你了。”
余糯一愣,看向她,小声道:“梦见什么了?”
白黎勾起嘴角,带着深意的笑容,说道:“秘密。”
余糯不悦地深呼一口气,又缓慢吐出,虽然心里已经清楚她说的秘密是什么,但还是想听她自己说出。
余糯蔫蔫地垂着头。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余糯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对白黎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到沙发边,点击接听。
急切的声音传进余糯的耳边:“糯糯啊,你在哪儿啊?你去了你工作的店里,但门口贴了告牌,说关门了,以后也不会再营业。”
“这意思是不是代表你被辞退了?怎么也不告诉妈妈一声?还有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出租房子的房东死了,我听说死相可惨了。”
房东?
余糯凝起眉,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男人死了?
“妈妈,是租给我房子的那个房东吗?他死了?”他想要确认一遍。
“是啊,你不知道这件事吗?我也是昨天也听说的,我正在往你那边赶,我觉得杀人犯肯定藏在那栋楼里,我不放心你。”
余糯焦急道:“妈妈,你别过去了,我早就搬走了。”
对方无比担心:“你搬走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啊?搬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跟我商量这件事?”
“我....我,因为太突然了....”
余糯感觉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些问题。
“我来说吧。”
一道低柔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如一道清凉的溪水冲掉了他慌乱的情绪。
“谁?糯糯?你旁边还有其他人吗?”
白黎接过他的手机,不紧不慢道:“阿姨,您好,糯糯居住在我家里,他当时中暑了,昏倒在路边,我恰巧经过就把他带回了家,如果您不放心,我这就带他去您。”
余糯听着她编的理由,也开始想着他去了之后该怎么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把地址说了出来。
“好,我们很快就到。”
白黎挂断电话后,把手机还给余糯。
手心覆盖在他的脸庞上。
余糯不自觉地抬起头,就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主动迎合她。
白黎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笑意在眸里一闪而过,温柔道:“我想,你妈妈看见你脸上没有了疤痕,肯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