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客人嫌弃的一把将挡在小程零身前的男子推倒在地，她恶狠狠的踹了男子几脚：“你算个什么东西！被人玩烂了的破烂玩意儿！”
“还想伺候老娘？呸！老娘可看不上你！”
男子满脸屈辱的被女人的脚压在身上，他默默握紧了拳头，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小程零像一只狼崽子一样，他目露凶狠之色，卯足了狠劲儿冲向女人，不停的用小手捶打着女人粗的只剩下肥肉的腿。
“坏女人！坏女人！你走开！走开！！！不准欺负哥哥！！！！”
小程零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推动不了女人分毫。
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女人狞笑一声，一把拎起小程零的衣领子，轻蔑道：“小崽子，劲儿挺足啊！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能在床上撑多久？”
女人细细打量小程零精致的脸颊，越看越满意。
她最后对着地上的男子吐了口唾沫，将小程零夹在咯吱窝里骂骂咧咧的走远。
地上的男子无声的流泪，他看向在女人怀中挣扎的程零，咬了咬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强忍浑身的伤痛，男子急急离去。
他要赶快去找爹爹！否则小程零就完了！
他还那么小，绝对不能出事！
男子握拳，加快了速度。
另一边，小程零被女人丢在床上，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不停的向墙角缩去。
女人欺身而上，“撕拉”一声扯破了他的衣裳。
程零“哇呜”一声哭了起来，对女人拳打脚踢。
这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因为这件事他的心里也产生了阴影，导致他如今一直没有找妻主结契的打算。
一人逍遥自在也挺好。
……话说回来，小程零想逃，却被女人死死的压住了，根本跑不掉。
他绝望的闭紧了眼。
女人肥厚的嘴唇落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很恶心，也很疼。
正当女人准备扒开他的裹裤之际，先前那名男子气喘吁吁的扯着鸨爹赶来。
后来，鸨爹好言相劝，这才让女人暂时停了手。
她火气都上来了，哪能说灭就灭？
可她得给鸨爹一个面子，毕竟往后她还得来楼里逍遥呢！
女人隐含怒气，从小程零身上爬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小程零目光呆滞的望着房梁，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男子心疼的上前用被褥盖住他遍布淤青的小身体，抱住了他。
女人“唰“的看向男子，把所有的怒气都散发在了他的身上。
她直接对鸨爹道：“鸨爹，我今个儿就给你一个面子不动这小崽子了，但是你得将他交给我消消我的火气！”
女人肥胖的手指头指向抱住程零的男子，男子闻言，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他乞求的将目光转向鸨爹，泪流满面的轻轻摇头。
鸨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盛怒的女人，还是道：“行，那今晚他就交给小姐了，您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今个儿晚点尽兴哈！就不收你的钱了！”
男子看向笑出满脸褶皱的鸨爹，心一下就凉了，他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忽的瘫坐在地。
客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怨恨他，如今他落在她的手上，焉有命在？
男子失魂落魄的被女人拽走了，他像是瞬间失了魂，感觉人生黑暗一片，再也不会有光了。
鸨爹驻留在原地，他叹了口气，离开了小程零的房间，顺手为他关上了房门。
哎，有什么办法呢！客人发那么大的火气，不总得有人帮她降降火吗？
这种事情啊，见多咯，楼里的公子哪个不可怜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次日，小程零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得知的消息却是……昨晚救他的那个哥哥，今早发现，已经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女人起身，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晦气！”就穿好衣裳离开了，还是楼里的粗使爷爷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打理房间才发现的……
当时尸体已经冷掉了……
小程零红了眼，哭的泣不成声。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哥哥才会死掉的，如果哥哥不救他的话就不会死了……
楼里的其他男子都是来看程零的，他们都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
小程零心情压抑了一段时间，夜夜循环梦到那日的场景，是那么的可怕……
他日日从睡梦中惊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深夜，隔壁的房间内那些声音还在持续，小程零呆呆的坐在床头，好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啊！
这颗种子早就埋下了，当初那个女人轻薄他的事件是个导火索，男子的死让他更坚定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他怕自己再在这待下去会连累楼里的其他哥哥……
小程零的心地善良，他不想哥哥们再因为自己而被爹爹为难了。
也许他走了，他们会更好过些。
夜黑风高日，张灯结彩的小倌馆安静下来，烛火次第熄灭，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过多久，各间屋子里又如常的响起男女的欢爱声。
小程零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等着。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散发出幽幽绿光，有些晦暗不定，明明灭灭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波波令人遐想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小程零深吸口气，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他格外的警惕，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融入夜色里……
后来，小程零如愿逃出了小倌馆，他只言片语也未和楼里的哥哥留下，只默默下定了决心：哥哥们，你们再等等小程零，小程零会尽快变得很厉害的！小程零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的！
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力量。
小程零一路乞讨度日。
后来，他辗转到了一片偏僻的山林里，食林中生物果腹，饮山中泉水维持生息。
再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垂暮老者，老者风烛残年，已病入膏肓，不日便会离世。
他拜了老者为师，以每日供养其食物以做束脩，老者如师如父，教他人情世故，教他换脸之术。
学有所成之日，师父功德圆满，安然入了土。
程零便开始了他日日漂泊的日子。
他在深山待了好些年，除了师父再未与旁人有所接触，因此，他还是个单纯的性子。
日日如个稚童般随心所欲，因此也惹了不少祸事。
不过在此过程中他也学到了不少知识就是，反正师父教的那些大道理他早就懂了，但没有遇到过实践过，也只是一些片面的理解而已。
并没有他实际操作来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