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稍作调整,停留了一半个小时。
“我们继续赶路吧。”苍清乐说道。
前几天连续的大雨,导致很多地方的公路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的车并不是很快。
一行五个人又上了车,夜里由欧子牧开车,白天由公输流开车,欧子牧注意,两个人轮流。
车子一直向西,避开丧尸聚集的繁华都市,然后再向南,开往目的地。
呼呼的北风,夹裹着风沙,天色暗沉,不过三两天的时间,就入冬了。
末世啊,连天气都不太按常理出牌了。
“好像要下雪了。”白宛如透过车窗向外看,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早落了叶子,有些光秃秃的。
“北方这个时间也该时候下雪了,只是之前的日子热得有些过头了。”公输流边开车边搭腔,他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大学是在北方读的,对这边的天气深有体会。
“按照这个路线走,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多半个月就能到达清乐所说的地方。”欧子牧定定地说,他手里正拿着一张地图。
末世前,这段路并不算远,乘坐最慢的火车也就三四天的样子,但是现在要面临的突问题是在太多了。
前去的路,尚且不知道车子能开到哪里,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行不通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苍清乐会毅然决然地选择那么一个偏僻而遥远的地方,但从以往的逃难的经验来看,她对这个末世的了解,绝对已经过任何一个人了,这么做绝对有她必做的理由。
公输流提醒道:“前面的路,丧尸可能就要多起来了。”
他在改造车子的时候,在导航爪仪上增加了丧尸辨识器,经过微波扫描,可以有效地知道方圆三千米内存在的丧尸,此刻导航仪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些红色的小点,一个小点代表一个丧尸,当丧尸过一百的时候,就会自动出警告。
欧子牧接着他的话说:“这也说明了。我们已经离开苍龙基地的辐射范围了,这段路上人口不多,丧尸不成威胁。”
“子牧说的不错,就算苍龙基地的人相对我们怎么样,也追不上了。”公输流笑着说。握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方向盘,他忍不住动动酸的手指,在体力上,他远不如军人出身的欧子牧。
为了节省汽油,车子没有开空调,外面气温一降,里面也冷得很。
“公输大哥,开空调吧,费不了多少油。”苍清乐说。
公输流回道:“没事的,清乐。能省一点是一点,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呢。”
一直不说话的华冰,在公输之后突然说道:“苍小姐怀有身孕,不能冻着,打开空调吧。”
他只关心和苍清乐有关的事情,其他时间一律闭目养神。
公输流想了想,觉得华冰的话在理,清乐是孕妇,他可以对自己苛刻点,但是不能对她也这样。“比起那点油。清乐的身体更重要。”
说着他把车窗往下摇下一条小缝,让外面的风能透进来,然后才按下空调的按钮。
苍清乐没有说什么,她最先提议开空调。是因为看着他们几个冷,现在开空调的缘由最终落在自己自己身上,这种关心,比空调更暖。
从车窗透进的缕缕凉风,打在脸上,舒爽畅然。
这样危机四伏的路上。她的心却格外的宁静,告别了苍龙基地,就好像告别了一切的剑拔弩张。
此行向西,她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人间乐土,她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眸光如水,温柔和婉,孩子,等你降生,妈妈一定给你找一个末世天堂,让你快乐地成长。
“清乐,清乐,醒醒。”
耳边飘渺的呼唤,苍清乐拧了拧眉头,但是那声音还在继续。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宛如姐?”
白宛如把她扶起来说:“你睡了好半天了,我看你难得睡得这么安稳就没叫你,不过天色快黑了,你不能不吃东西。”
苍清乐揉了揉额头,扯动了手腕上的伤,微疼。
白宛如紧张地拉下她的手,查看了一下,见没出血才放心,并叮嘱道:“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小心着点。”
“我知道了,宛如姐。”苍清乐赶紧应着。
每次离开一个地方前往另一个地方时,他们总会把她当作主心骨,所以她是不会随意让自己受更多伤的。
“清乐,你就在车上,别乱动,等子牧和阿流做好了晚饭会送过来的。”
晚饭?已经天黑了吗?
苍清乐抬眸望了望车外,暮色很沉,但不算太晚。
一直在车前坐的公输流和欧子牧果然不见了,车子停在一个院子里,远一点是一个低矮简陋的土砖房,此时里面透出一点点火光。
她偏头往后坐看,华冰并不在,去哪了?
“苍小姐,我来为你换药。”刚想着,华冰的声音就从车外传进来。
换药需要早晚各一次,才能保证她手脚腕上的伤尽快痊愈。
“我来吧。”白宛如说道。
“不必了。”华冰飞快拒绝。
苍清乐无奈地扶额,对白宛如道:“宛如姐,你去帮公输大哥和木头大哥吧,他们两个男人弄的晚饭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白宛如犹豫了一下,看华冰一脸的严肃,算了,这人对清乐也是真心守护。她只是看着他和欧子牧一样,冰冰冷冷的,怕他也是一个粗大汉。
换好药之后,华冰端来了公输流其他弄好的晚饭,热腾腾的米饭上加了两块醺制的粉蒸肉,又配上点新鲜的蔬菜,闻起来很香,让人食欲大动。
苍清乐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咬下一口,觉得口感十分不错,好奇问道:“这个肉是怎么弄到的。”
醺制的粉蒸肉是她最爱的菜,因为爷爷曾经为她做过无数次。
公输流端着碗走出来,“肉是何怨准备的,据说是他们猎杀的变异猪,变异动物的肉吃起来比普通的动作,口感更好呢。”
时蔬就是附近取材,这个土坯房虽然简陋,后面却种了一大片蔬菜,有些长在屋檐下,没有生变异,只是能吃的太少了。
不过,有的吃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阿怨哥哥。”苍清乐呢喃,觉得口里的肉更加醇香了。
饭后,公输流说:“这家人实在太穷,屋里没什么可用的,这房子也防不了丧尸,今晚我们还是在车里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