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乐,我心可鉴。”宴君时严肃地说。
一会,可呵呵地凑到苍清乐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阿乐,你是在吃醋吗?”
“鬼才会吃醋。”苍清乐无聊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吃醋这种事,怎么可能生在她身上。
她只要一份纯净的感情,如果宴君时做出什么使她“吃醋”的事情,那么他们之间结束。
别想着她会心软与留恋。
她见过了太多迷失在感情里的男人和女人,前一刻信誓旦旦,后一秒总有一方被各种理由舍弃,誓言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
太脆弱的感情,她宁可不要,若要爱,就要那种坚定不移的。
也许,她的想法很苛刻,但在这末世里,爱情太脆弱了,容不得她放开哪怕一点。
“哈哈,我也不会给阿乐吃醋的机会。”宴君时笑笑,他一点都不喜欢招惹女人,而且很厌恶那些看着他就想扑上来的女人。
宴君时抵着苍清乐的肩膀,“晚上有一场家宴,专为你和亦非接风洗尘的。”
苍清乐有些无语,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这男人,粘人的一面就展现了出来,简直像个孩子。
她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揉了揉他的满头银,像个长辈哄稚气的孩子一般说道:“君时宝贝乖,我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的。”
宴君时脸色一沉,微微一用力,就把苍清乐扑倒在床上,两具身体倒下,为了松软而特定设置了弹性的床铺大范围地弹动了一下,一旁的苍亦非小包子,以为是在和他玩,兴奋地咯咯笑。
“宴君时,你做什么?”苍清乐推搡着宴君时,她被压在下面。满鼻都是男人身上的淡淡莲香,仰头就是一张俊美的脸,这个角度看去,线条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在长长的眼睫下,格外深邃。
“想要君时宝贝乖,需要阿乐亲亲才行啊。”宴君时低低地笑道。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顺着她的话,调戏她!
苍清乐鼓着眸子,瞪他。
“哈哈……”宴君时磁性的笑声,十分悦耳,阿乐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啊。
“宴君时,你起来……”
“不起,除非阿乐,主动亲我一下。”宴君时耍起无赖,还特意把脸贴的更近。
父母就在身边,却不理他。苍亦非小包子忽的委屈大哭起来,“哇哇……”
“宴君时……”苍清乐一听小包子的哭声就恼了。
臭小子!要不哭晚不哭,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哭,肯定是故意的。
宴君时无奈了,虽然不想,但还是迅起身,阿乐眼里,儿子可比他重要多了。
“亦非,怎么哭了。”苍清乐心疼地把小包子抱起来,连弄乱的衣服都来不及处理。揉揉小包子的脸,却见他脸色一点泪水都没有,就是干嚎了几声,这会对着她又开始眉开眼笑。
苍清乐看着怀里小包子稚嫩纯真的小脸。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好笑又好气,“你个不甘寂寞的小滑头。”
这么小就知道和他爸爸抢关注,可不是小滑头是什么。
“华冰不在,我会重新找个人来保护你。”宴君时说道。
“不必那么麻烦,我自己就可以。”苍清乐道。她自己的能力并没有差点需要时时有人保护才能保证安全的地步。
“以防万一。”宴君时坚持道。
“那随你。”
“我带你去基地里看看,等会让五夕把亦非抱到父亲哪里去,父亲看着淡然,其实他比谁都想抱抱亦非。”宴君时道。
“嗯。”苍清乐点了点头,昨夜来的时候,一片漆黑,天涯基地是什么样子,她完全不知道。想到昨夜见的男人,把小家伙抱去他哪里,再安全不过。
族长的威严,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把小家伙送过去,让祖孙两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相比阿三阿四这种粗糙汉子,名字里同样有个数字的五夕,却是一个有一头金色长和灰蓝色眼睛的外国人,他身形偏向纤瘦,却是那种柔和中不之乏硬气的男人,抱孩子的动作尤其绅士而谨慎,一点都不让人担心会出岔子。
怪不得宴君时会安排他来抱走孩子。
苍清乐这样想着,心里更加明白,宴君时对这个孩子的珍爱,并不比她少。
“走,阿乐,我带你看看天涯基地。”撇去早上的那点儿不愉快的骚扰,宴君时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老婆孩子带回家,这感觉,就是踏实。
而且,没有了孩子的打扰,他可以尽可能地创造二人世界,慢慢“约会”去。
天涯基地建立在一个海岛上,海岛的地形东北高,西南低,并不算很大,但是岛上的建筑一看就有好几百的历史了。
苍清乐此刻的位置,正是东北处地势高的高山上,庞大的建筑群把山顶削了个平,房屋又利用天然的资源,掩映在青山绿水间,布局得宜,风景如画。
宴家家主住在山上,其他的宴家人,由亲疏和能力来分布,从半山腰再山到山脚下的平原都有,远一点就是普通幸存者的居所。
“你们在这里隐居了多少年?”苍清乐问。
“从某一代祖先移居到这里,大概有八百多年了。”宴君时说。
“八百多年,宴家的祖先真是有远见。”苍清乐毫不吝啬地夸赞。
可不是有眼光吗,这里完全没有丧尸出没,不见一丁点儿末世的颓败,宁静安稳,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难怪其他基地就算不知道天涯基地在哪,都要深深忌惮了。
这里也遭到过末世的污染,这里也曾出现过末世的场景,但是,灾难被他们用最快的手段控制住了!这种效率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值得惊讶的。
“少主,求您放了宴淑姐姐吧,她都快冻死了。”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清秀的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宴君时。
“宴汝,她那是自作自受。”宴君时眼色一横,没有因为来的人是个小女孩就会改变态度。
“可是,可是,宴淑姐姐真的很难受呀,她都在风里吹了四个小时了。”宴汝不肯放弃为宴淑求情。
“傻丫头,你把她当作姐姐,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宴君时拨开宴汝额前厚厚的刘海,一道狰狞的伤疤像一只诡异的蜈蚣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
如果宴淑当她是妹妹,宴汝的头上就不会有这道伤痕,她的智力也不会遭到损伤,十岁了却还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她现在年龄不大,智力上的损伤还看不太出来,但是以后呢,傻子呆瓜这种称呼估计会伴随她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