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之前送给林叔,缓解腰腿疼痛的药丸吗?
虽然难以置信,但墨夏阳手上拿着的小东西,确实是唐晓恬从凤凰城配制的药丸无异。
墨羽臻并不知道这事,看着药丸眉头微蹙:“这是什么东西?”
这边白纤纤满意的朝墨夏阳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白纤纤当然知道那小药丸是谁的手笔,但这种话可不能经过她的嘴说出来。
事关林管家的身体,唐晓恬自然不会隐瞒,自己承认道:“这是我之前送给林叔的药,只是能缓解他腰腿疼痛的,不会有什么过量的麻醉性药剂的。”
“那林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墨夏阳晃了晃小脑袋,在白纤纤隐晦的暗示下接着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
唐晓恬正色看向墨羽臻,这药是她亲眼看着那位调制出来的,绝不可能有任何对服用者不利的因素。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直接说出那位的身份,不然岂不是会暴露他现在就凤凰城中吗?
“要不还是把这药给我,我好检查一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纪宴语今天也在医院,接到白纤纤的电话赶来,正听到唐晓恬这话,当即不屑一笑:
“都说吃了你的药林叔才会出问题,谁还敢再把药给你检查,怎么着,我看你是想借这个机会销毁证据吧?”
“宴语。”白纤纤见墨羽臻面露不耐,抢先一步“拦”住了纪宴语:“你别这么说,也许唐小姐只是好心办坏事,给林叔送错了药也说不定。”
这话就很有玄机了。
白纤纤表面虽是在帮唐晓恬说话,实则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林叔昏倒的原因定在了那些药上。
她这样欲进还退,唐晓恬却不会默然忍受:“你不用急着帮我说话,我的药到底有没有问题还不确定,不需要这些。”
墨羽臻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手上的药丸,一直都没有说话。
纪宴语见状,只以为是他也对唐晓恬有了意见,迫不及待的朝唐晓恬回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纤纤好心帮你说话还有罪了是吧?现在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
像纪宴语这种,唐晓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一个眼神就看得对方心底发慌:
“既然你这么肯定,如果检查出我的药没有问题,那你可敢为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
“你……”纪宴语的气焰果然一落千丈,再没有刚才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小声嘀咕:“这明明是你做的事,怎么还轮得着我付出代价了?”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的事,那就不用别人来多管闲事了!”
唐晓恬一语双关,她不是看不出白纤纤在暗地给她使的绊子。
只不过是看在白纤纤和孩子们分别多年吃尽苦头的份上,不屑挑破而已。
但如果对方非不要这个面子,那她也绝不会再过分忍让!
白纤纤没错过唐晓恬话里的深意,却只置若罔闻,抱着墨夏阳看向了墨羽臻:
“羽臻,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林叔的身体。”
“嗯。”
令白纤纤和纪宴语意外的是,墨羽臻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维护唐晓恬,反倒只冷声应了下。
“既然不确定,那就把这药交给医院检查吧,出结果很快的。”
言外之意,墨羽臻就是变相拒绝了唐晓恬的提议,不让她有机会把药带走了。
白纤纤心中暗喜,这是不是代表着,墨羽臻已经开始怀疑起唐晓恬了?
唐晓恬怔然看向墨羽臻,后者却不着痕迹的侧开了眼。
这一幕落在白纤纤眼里,无疑又给白纤纤心底添了些底气。
“这样最好不过了。”
白纤纤给纪宴语使了个眼色:“唐小姐你也不要介意,羽臻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交给医院检查更快捷……”
唐晓恬未置可否,但看着面上的失落是少不了的。
“我还有些事,等结果出来再联系我吧。”
说完这话,唐晓恬只又确认了下林管家的情况,就径直离开了病房。
纪宴语见唐晓恬离开,连忙往病房门口挪了半步,生怕墨羽臻会追出去。
事实证明,这次根本是她多想了,墨羽臻见唐晓恬负气离开,只抿唇看向了还昏迷着的林管家,根本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纪宴语得意的跟白纤纤交换了个眼神。
她就说嘛,林管家对墨羽臻的意义非比寻常,现在唐晓恬背上害林管家的嫌疑,自然会回访了两人生出嫌隙。
墨春晨却没想那么多,见唐晓恬不高兴的离开,犹豫了下就追了出去。
尽管白纤纤有些意外,但毕竟墨春晨都说了以后会会跟着她,不差这一时半会,并没有要去拦着的意思。
唐晓恬和墨春晨这一离开,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羽臻。”白纤纤神色惴惴:“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墨羽臻背对白纤纤站着,眸色渐沉。
足足有半分钟过去,白纤纤甚至都以为墨羽臻不会再理会自己,正要尴尬离开,却终于等到了回应——
“你说。”
白纤纤咬了咬下唇,总觉得墨羽臻对自己的态度一天不如一天。
不过没关系,只要除掉了唐晓恬,墨羽臻的心迟早会回到她这里!
“是这样的。”白纤纤语气颇为犹豫:“我早上听朋友说,唐小姐上午好像一直和那个明星景海繁在一起,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墨羽臻虽没有明说,但白纤纤听的出来,男人的话里压着股烦躁。
目的都已经达到,白纤纤自然不会再去惹墨羽臻心烦,点到为止的结束了话题:“没什么,肯定是我多想了。”
……
“妈咪!”
唐晓恬走得很快,一直快到停车场时,才听到墨春晨在身后叫自己,这才听了脚步。
“春晨?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
“我……”
墨春晨纠结着低下了头,他当然是担心妈咪不开心,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不想在病房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