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非要这么逼我吗?”
墨羽臻极力隐忍,墨老爷子为了让他留下白纤纤,竟然不惜再提起当年的伤疤!
“如果我说是呢?”
“好。”
墨羽臻讽然一笑,兀的松了口气,“我可以答应您的要求,让她住在别墅,其他的事情您可就管不着我了。”
说完,墨羽臻就大步离开了病房,一直到回到车上,才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墨胥颖,她哪里是为了他好,根本就是想故意给他添堵。
她不是一只觊觎墨氏的权利吗?那就给她好了!
墨羽臻沉眸,随手拨了个电话交代出去,有了这个,墨胥颖最起码能清净上一段时间。
只是唐晓恬……
一想到墨老爷子刚才的话,墨羽臻不自觉的加快了车速。
唐晓恬还在别墅,如果让她看到怀孕的白纤纤多想可就不好了。
两个急转过后,墨羽臻的车速却再次慢了下来。
后视镜中的两道车影若隐若现,这两辆车,从医院开始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能在这时候找他麻烦的,墨羽臻也想不出第二个了。
离开限速路段,后方那两辆车,明显肆无忌惮了起来,完全不担心会被墨羽臻发现,车速越来越快。
随着两辆车前进的方向,墨羽臻的车速稍慢一些,每每阴差阳错就要被卷入其中。
看样子,这是要他车毁人亡?
墨羽臻眸色微沉,既然这样,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又一个急刹过后,那两辆车眼睁睁的看着墨羽臻甩脱了他们的控制范围,配合得也有些乱了起来。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自以为即将成功的时候跌落谷底,总会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墨羽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这两辆车受命的人是谁,但光凭这个就想毁了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好在这路段偏僻,根本就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出现,才方便墨羽臻甩脱两人。
车速再攀高峰,后面的车子见状,随即加快了速度,三辆车急驰而过,转瞬就消失不见。
墨羽臻侧眸确认过周边的情况,已经没有耐心陪着两人再玩下去,一个急刹落后,车前盖的温度高得惊人。
那两辆车陡然失去对墨羽臻的锁定,急切的调转车头,但还是为时已晚,再也追不上墨羽臻的车影。
其实他们应该庆幸,换作从前的墨羽臻,对付这样的杂碎,有无数机会可以轻松送他们上路。
只是现在的墨羽臻心有牵挂,不屑再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这才手下留情,仅仅甩脱了他们而已。
饶是如此,墨羽臻回家的时候还是被唐晓恬抓了个正着。
她原本只是在二楼落地窗前站着,却不偏不倚的看着墨羽臻开车在前院停下。
没错,就是他开的车。
唐晓恬亲眼看着墨羽臻从主驾驶上下来,眸光微冷,当即推着轮椅去了一楼。
当墨羽臻看到唐晓恬出现,心里已然察觉不对,尤其是再看到她推着的轮椅之后。
“这不是金刚侠吗?”
果然,唐晓恬开口就是一个大招,听得墨羽臻想笑,但时机不对,又强忍了回去。
“什么金刚侠,我怎么没看到?”
墨羽臻故意装傻,还想去捞唐晓恬的小手,不出意外捞了个空。
“受伤了还能飞檐走壁,开车自如,不是金刚侠是什么?”
唐晓恬冷哼了声,把轮椅往前一推,差一点就撞在墨羽臻身上,“爱坐不坐!”
“这是特殊情况。”
墨羽臻认错态度良好,说着就坐在了轮椅上,一边朝唐晓恬示弱:
“金刚侠夫人,能搭把手推下轮椅吗?”
唐晓恬正气墨羽臻不爱惜身体,活生生的被墨羽臻这句金刚侠夫人逗笑出声。
这笑都笑了,脸自然不好再板着,“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她'嘴硬心软,话还说着,人却已经推起了墨羽臻往回走。
两人一来一往,倒把白纤纤的事彻底忘在脑后。
只是暂时忘记,不就代表她不存在了。
二楼拐角的小窗,白纤纤眸光怨毒的拉上了帘子。
刚才墨羽臻看唐晓恬的眼神,那样温柔的笑,恐怕唐晓恬想要他的命都是甘之如饴吧!
凭什么,凭什么是唐晓恬!
白纤纤不甘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这个她被人凌辱之后留下来的孽种。
她恨不得现在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她连这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白纤纤紧攥起拳,多么可悲,她居然要靠着肚子里这个孽种博取墨羽臻的同情,还有那个女人的怜悯……
察觉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白纤纤连忙整理好情绪,转过身来,是墨春晨。
“春晨,你怎么……”
“为什么要来?”
墨春晨开口,语气低沉,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和弟弟妹妹再也找不到亲生母亲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可是这一年多以来,弟弟妹妹接连受伤不断,而他们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多么可笑的事。
墨春晨看着白纤纤的眼里尽是厌恶防备,这个女人,顶着他们亲生母亲的名义,却也是害他们最惨的。
“你真的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吗?”
墨春晨无力的问出口,墨夏阳被他暂时支开了,秋晚则还在自己房间休养。
他的弟弟妹妹,再也受不了任何伤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纤纤被墨春晨的问话吓到,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呢春晨,当初我病情反复,几乎是拼了命才把你们三个人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问呢?”
墨春晨沉默下来,声音格外压抑:“所以,你拼了命把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把我们抛弃,然后再反复伤害吗?”
见墨春晨没有再追问之前的话题,白纤纤悄然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抱住了墨春晨。
她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不过两个眨眼的时间,就已悲切的哭出声来。
“对不起春晨,妈咪真的对不起你们,我已经失去得太多了,我太害怕没有人爱我了,所以才会对夏阳那样,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