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林姑娘吧!林姑娘不是林家村的农妇吗?怎么会在县里呢?而且还跟我夫君在一起。”
农妇两个字被赵念锦压的很重,何年和林悠清都能听出来她的嘲讽。何年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他知道赵念锦有多狠毒,语气淡淡地开口解释。
“这家知味轩是林姑娘开的,我刚好和林姑娘有些生意要谈。”
这家看起来新奇又雅致,客人又多的知味轩竟然是眼前这个贱人开的,赵念锦仿佛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家知味轩竟然是林姑娘开的?怪不得会有鸡爪鸭爪这些下等人才吃的东西。”
不管这家铺子是不是林悠清开的,赵念锦就是认为林悠清在勾引何年。至于何年说的做生意,被她自动忽略了,一个下等的贱胚子会做什么生意?
“念锦,你怎么如此说话呢!”
何年的脸唰的一下黑了,语气加重了几分,他都有些不敢看对面人的表情了。
赵念锦脸上刻意的笑容一僵,她没想到何年因为眼前的人凶自己,心里恨不得刮花林悠清的脸。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吗?”
从赵念锦进来到现在,林悠清把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听到她的话,心里不禁嗤笑一声,何年确实在县里来说条件不错,但她以为何年真是个香饽饽啊!走哪别人都要喜欢?
她可没空看这夫妻俩吵架,她缓缓起身,轻轻瞥了赵念锦一眼,好似赵念锦是个跳梁小丑似的,不咸不淡地说,“何少夫人如此高贵的人恐怕吃不了我这里下等之人吃的东西。”
赵念锦眼睛里浮现一抹无法遏制的怒火,指着林悠清,气得声音有些尖锐,“你个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不是少夫人你说这里都是下等之人吃的东西吗?那何少夫人吃了不也是下等之人了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林悠清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赵念锦一眼,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倒是少夫人你,一口一个农妇,下等之人,小贱人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的市井泼妇呢?”
何年眼里也闪过一抹鄙夷,与林姑娘相比,林姑娘反而像高门贵女,赵念锦那粗鄙的语言,确实像个市井泼妇一样。
外室之女就是外室之女,上不得台面。
赵念锦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耻辱,指着林悠清破口大骂,“你信不信我让你的铺子在这里开不下去?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少夫人这话就说不过去了,我这铺子是做什么事了,你不让开就不让开了。少夫人还真是厉害啊!我信,我怎么敢不信呢?”
林悠清的嗓音很冷,如高山之巅的积雪,透着难以言喻的冰冷。
赵念锦觉得林悠清在嘲讽她,还想说什么,被何年呵斥一声。
“够了,你还想干什么?”
这还是赵念锦嫁给何年之后第一次被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林悠清也不想待着这里,直接开口,“要是两位看不起这知味轩的东西的话,还请移步,我还要去招待客人,就不奉陪了。”
眼看着林悠清要离开,赵念锦不准备放过林悠清,要伸手拉住林悠清,被何年给一把拉住了。
他黑沉着脸开口,“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说我闹?”赵念锦不可置信地开口。
“我怎么闹了,你和那个贱人在这里幽会,我说几句怎么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何年眸子里积聚着难以言说的怒气,“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什么时候幽会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他和林姑娘清清白白,容不得赵念锦这么污蔑。
“那你说你们独处一室在干吗?”
何年收起眼里的情绪,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在谈生意。”
赵念韵冷笑一声,“谈生意?你们有什么生意可谈的?你要编理由也要编个像样的理由。”
何年心里怒意翻滚,一部分是因为赵念锦骂了林悠清,肯定连带着他在林悠清心里的印象都不好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有了她的搅局,葡萄酒肯定买不了了。
他很想对着赵念锦的脸一巴掌扇过去,可惜鉴于她是顾伟泽的女儿根本不敢动手。
何年都快要被赵念锦气笑了,看着眼前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他更觉得林悠清好了。他的女人应当是那种,有能力有手腕对自己能帮助的人,而不是整天对自己严防死守的妒妇。
但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按照赵念锦的狠毒程度,一定会对林悠清动手,他的语气软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林悠清手里有葡萄酒,我刚才就是要跟她谈葡萄酒的生意,现在被你一搅局,现在生意做不了了。”
赵念锦一怔,她没想到他们真的是在谈生意,也万万没想到林悠清手里会有葡萄酒。
见赵念锦脸上的表情松动,何年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还想着要是从林悠清手里买到葡萄酒,给岳父送一些呢!现在送也送不了了。”
赵念锦此时有些后悔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顾伟泽给的,虽然她娘是外室,她的身份也见不得光,但何家始终因为自己的顾家的女儿而有所顾忌。
听到何年说这些话,赵念锦无比后悔她刚才的所做所为。顿了顿,她有些不屑地开口。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你跟她做生意她还会不同意?”
“不可强迫,你也看到了林悠清的脾气,我们不能以权压她。再者,你也知道我们如今的境况,要是露出马脚可就完了。”
被何年这么一说,赵念锦才想起来如今他们不能任意妄为了。
“相公,对不起,是我刚才冲动了。”
何年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等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我们走吧!”
赵念锦拉住何年,低声说道:“相公你不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