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阡忙去确认:“哇,看来是个重要人物?”
银铃道:“炎辉琪也在唐沥源那列,等等,炎辉琪是谁来着?”
逸阡提醒道:“是小雀雀带的那只鸟啦~”
“看来都很重要,咦?”狐言说着半截又疑惑道:“魂染七人(+3)?这个括号里的+3是什么意思?唐沥源,炎辉琪,这才两个啊。”
银铃猜测道:“可能还有一个注定会入列的人吧。”
而暗翼几人也延后了些时候发现了神识的异动:“这次的奖励妙啊!”暗翼说着,又道:“果然!我就知道唐兄是真兄弟!”
青雀也笑起来:“我的辉琪也是真姐妹!”
红豆仔细瞧了瞧:“唐沥源的状态还是闭关中,看来他还没去找银铃他们。”
“对了,”青雀说着便将炎辉琪从神识中放了出来:“以后你也不用躲躲藏藏啦,我们去找一个定居的地方。”
暴躁炎辉琪吓了一跳:“你又把劳资揪出来干啥?!”
……
“这消息灵通的很啊,”银铃简直不想说话,这才一个下午,都来几个人庆贺了?还全是不认识的。
狐言和逸阡倒是可以不会客,但还没适应王爷身份的银铃简直头都大了,烦得慌啊。
倒是答应不用去皇帝那儿上朝了,这玩意现在整得跟在家上朝似的?
等等,银铃忽然醒悟:“我为什么要跟这儿等着他们一个个儿的来啊?”随后她当即起身:“小狐,小阡,走,咱出去玩儿去。”
看着三位主子潇洒离去的背影,众多仆从也是无奈。
待三人回府,已降夜幕,还特意瞅了瞅没人,才溜进府中,将那些个仆从都吓了一跳。
狐言嘟着嘴:“但是这不是我们家吗?咱们没必要像做贼一样吧?”
银铃无奈道:“我被他们访怕了,行不?”
一婢女端茶来,恰好听到,不禁低头掩笑。
但银铃还是瞧见了:“你笑什么啊?要不你替我应付?”
经一日熟悉,这婢女也是个心眼儿多的,发现银铃这逸王爷当的很平易近人,不冷漠也不暴躁,便胆子大了起来,笑着回道:“王爷脾气太好了,什么人都接待。”
银铃摆摆手:“明儿个我不打算接待了,叫他们慢走吧,不送。”
见银铃并未不满,且还回了她的话,那婢女喜笑颜开的退下,待狐言离开,又悄悄踏进了银铃的屋。
银铃才坐到床上,听见脚步声,扭头去瞧:“我没喊你啊。”
那婢女见银铃转过头来,立刻装出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是奴婢自己进来的,还请王爷恕罪……”
银铃见状,总觉得哪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干什么来?”
“奴婢来伺候王爷更衣。”那婢女话音才落,银铃却眉头微挑:“不用。”
那婢女闻言,立刻有些委屈:“可是桃儿做错了什么,惹了王爷不悦?”
“桃儿?”银铃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这些个仆从的名字:“哦,没有。”
见银铃没有责怪之意,还重复了她的名字,桃儿感觉机会来了,便直接凑到了银铃床前跪下,完全无视了银铃的一脸黑线,伸手准备为其更衣。
银铃往后挪了挪:“我说了不用,你出去。”
或者这就是文化差异的尴尬了,身为王爷,却一直以‘我’自称,而对待不听命令的下人又过于忍让……
最终,狐言和逸阡恰好在隔壁翻腾箱子,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声痛呼以及咣当的倒地声,以及银铃忍无可忍的一句话:“给本王滚出去。”
从里黄到外的逸阡顿时扬起了嘴角,她大概脑补到了什么,从那没住人之屋的床上蹦下来,光着脚便跑了出来,凑到银铃屋前看热闹。
直接那桃儿满脸委屈的跪倒在门外,逸阡嬉笑着看了她一眼,桃儿立刻软着声道:“小郡主~”
逸阡却压根儿没理她,直接进了银铃屋里。
银铃才回到床上,听着门又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进来?”
“哥!是我吖!”逸阡一路颠儿了过来。
“咦,你怎么跑来了。”银铃见是逸阡,便将凝在手中的灵力收了回去。
聊了几句,银铃无奈道:“我把她当空气,她居然想爬我床?真就离谱儿。”
逸阡闻言,顿时笑出鹅叫。
“行了,小狐是不是也没睡呢?”银铃说着便推开了门,却同悄咪咪偷听的狐言迎面撞上。
“诶呦,吓我一跳。”银铃揉了揉被狐言脑门撞到的鼻子,又无意一转头,却发现了那依旧没有死心的桃儿竟跪在门口。
银铃不解,问狐言:“你让他跪这儿的?”
狐言连忙摇头:“我才没有,我来时候她就这样了。”
桃儿闻言,还以为银铃是在关心她,顿时惊喜的抬头:“不关郡主的事,是桃儿自己惹了王爷生气,过意不去,便在这儿跪到王爷肯原谅为止。”
本以为银铃会就此松口,再安慰几句,却不料她张口便道:“哦,你也知道啊,那就跪着吧。”
“噗”狐言直接笑出了声,这茶,段位低了。
随后银铃不再理会表情凝固的桃儿,直接问逸阡:“这都是你安排的么?”
逸阡吐了吐舌头:“因为她长的好看嘛,就放在这里了,谁能想到……”
听着逸阡夸她好看,桃儿还略有窃喜,但下一刻便彻底心凉了半截。
“把她给我调远点儿,烦得慌。”银铃嫌弃道。
“好嘞!”逸阡当即回答。
桃儿顿时着急了,当即磕头求饶:“王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王爷!”
“至于吗?又不打你也不杀你的?”狐言都看不下去了。
“够烦的,要不直抹了算了?”银铃瞅着狐言笑道。
这一下,桃儿的小脸儿都变得煞白,赶忙求饶:“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逸阡瞧向银铃,小声道:“认真滴?”
银铃笑着小声回道:“逗她的,不过还是给她扔远点儿吧。”
虽说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旁观,但旦日一早,此事还是人人皆有耳闻,也对银铃产生了改观:“是啊,毕竟是王爷,桃儿太作死了,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了不得了?”
“王爷平日待人温和,但也不可得寸进尺!”
银铃瞅着屋里新来的两人,感觉还可以:“这回的看着还挺老实的,”随后主动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春燕”“奴婢名唤春兰”
“哦,挺好听的。”
然而当晚银铃便又黑了脸,早已获得夜视技能的她端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悄无声息溜进来的春燕,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终于银铃忍不住点亮了冰莲小夜灯,裹着被子问道:“你倒是动作快点儿啊?我搁这儿看半天了。”
春燕是个修者,却只有可怜的入灵境,银铃都怀疑这货的主人怕不是看不起她这新封的王爷了,就这?
不过春兰倒还凑合,老老实实没有异动,但银铃实在是烦了,直接把杜学信兄妹调到了自己院子,令春兰守着外头。
狐言和逸阡倒是清净,天天的跑银铃这儿来看热闹。
最终一半的人都被银铃挨个儿丢了出去,却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又收到了宫里的邀请,去赴宴?
“怎么这么麻烦呢?”银铃正在指点程玉章炼药呢,虽说她是不打算收这个徒弟,老奴就老奴吧,但就凭他这一心一意,银铃都觉得不教点儿什么都不合适。
“哇塞,看起来很好玩,去呗去呗~”逸阡可闲不住。
“行吧。”银铃三人只带了杜学信兄妹前往,却不成想刚一出门就碰上了个火急火燎的家伙,快行至银铃面前时竟脚下一个踉跄,手中之物直接飞了出去。
银铃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又将那物打回来处。
随后听着诶呦一声痛呼,逸阡瞅着那人,笑起来:“你怎么不接吖?”
狐言却一本正经道:“他接了呀,只不过是用了脸!”
那人赶忙捡起从脸上又弹到地上的东西,那好像是个钱袋儿,随后才抬起头来瞧银铃,见眼生,一时茫然。
却又瞥到了那高悬的逸王府牌匾,顿时冷汗直冒,心道这大概就是那新封的王爷了吧?
银铃道:“什么事儿这么急啊,小心别摔着。”
不过是一句话功夫,那人却好似猛的反应过来什么,直接跪地磕头,颤抖道:“小的知罪!不慎冲撞了王爷!求王爷饶命!”
银铃:“……”
是这儿的人都有点儿毛病还是她看起来很凶???
见银铃不说话,那人心中更为苦涩了,如果是认错了人,那还好说,但万一是王爷生了气,那他这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终于一个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侍卫打破了尴尬:“王爷,轿子已备好,现在出发吗?”
这下地上那人更是不敢抬头了,事实告诉了他,面前这位的确是位王爷!
银铃不想理他,转头又问侍卫:“我没让你们准备轿子吧?”
那侍卫心下一紧,这几天的果断清人操作几乎替换了银铃在众人心中温润随和的形象,虽说的确很温润随和,但真不满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王,王爷,您不是要去赴宴吗?”那侍卫支支吾吾道,生怕银铃说他一个侍卫竟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