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啥?
她淡漠的声音让苏毅一度有些出戏,苏毅有些出神,一度以为苏问雪也曾经看过西游记。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铿!”
一道寒光射太虚。
我他娘的就知道!!
“苏问雪,你有没有良心!”
苏毅以极快的速度拔腿就跑,边跑边骂。
后面有一枚青剑在穷追不舍,追到他就使劲的拍他的屁股。
“不是想看吗?为什么要跑,我现在就穿。”苏问雪眼带笑意,看着正在狼狈逃跑的苏毅,不由地觉得心情大好。
这个王八蛋他还敢提起这件事情!!
当时苏毅昏迷不醒,天知道她当时为什么浑浑噩噩的去换了那一套苏毅一直碎碎念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苏霓裳的几句话,让她幡然醒悟。
好不容易咬着牙换上了,看着床上的苏毅,下定决心以后要用好脾气温柔的待他,再也不凶他。
谁知道,苏毅那样捉弄她。
任凭飞剑去追苏毅,她向前走了几步。
两枚跳动的诗心紧紧地贴在胸口处,她环视了周围,寻找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将其放在哪里、
书架上,太显眼,不行。床底下的箱子里,太潮湿,不行。梳妆台前,保密性不好,也不行。
她第一次觉得屋里的物件是那么少,连能好好保管的地方都没有。
“苏问雪!!”
楼底下一声惨叫。
苏问雪转身就跑回去,青丝蹭到栏杆上滑回腰间。
向下看去。
“不要不舍得用。”苏毅呲牙咧嘴,后边的飞剑仍在兢兢业业的敲打他的屁股,气的苏毅直接一屁股把它坐在了地下。
似乎是想法被看透了,苏问雪眼神有些慌乱,但是她咬牙直接将青剑收了回来。
然后发现诗心被她贴在胸口处,赶忙的拿下来,
“我为什么会不舍得。”
“我明天,不,我现在就用!”
苏毅双手抱着后脑勺,“那最好不过喽。”
走了一段距离后,再次回头,
“等哥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穿好衣服哦,不然我就立刻收回去。”
“你别想,我今天就用掉。”
苏毅摆了摆手,身影已经消失在雪影中。
她停了好久,将青剑收回去,同时迈着布鞋走进去。
没有在琢磨应该放在哪个地方。
苏问雪竟然走向了自己的衣柜。
并没有花花绿绿的衣服,都是比较青素的,房间里的地方都没有锁,唯有下面的小柜子里上了一把锁。
她摸了一下,将锁开启来。
柜子被打开。
苏问雪看着里面白色的单薄衣物,竟然红了脸,
“穿......穿就穿!”
她一咬牙,将柜子里的衣物拿出来。
上次穿完一次之后并没有洗。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把这样的衣服洗完拿出去晒,万一紫鸢或者其它的仆人看到了该怎么想她。
但是这次没有办法,毕竟有个坏蛋实在想看。
她用手触碰了一下,丝绸的感觉让她像猫一样打了个激灵,脸色有些红的赶紧全部拿了出来。
苏毅要是看到这幅场景,肯定是大跌眼镜,这还是我的高冷妹妹吗?
很快苏问雪的眸子就恢复了从前的冰冷。
只是她查看了一下,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上次是不是还有件贴身衣物放在里面,是我拿出去了吗?”
苏问雪没有多想,准备拿到后室去洗一洗。
犹豫了好久。
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盒子,将两颗方片的诗心放了进去。
“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三十秒不到。
苏问雪又跑了回来。
将诗心从盒子里拿出来,塞进她的胸口处。
夹住。
这样似乎放心了许多,她带着手套,重新回去洗衣服。
这是她的!
......
西北高山。
云麓书院,一间山水墨画的房间里,聚集了很多先生学子。
一张大红木桌子上,有着一页巨大的纸张,上面写了一排排的诗句。
先生们或手持毛笔,或带着花镜,又或者抄录一份在旁边和学生一起细细品读。
坐在最前面的则是一位如兰一般的女先生,她眸色认真,仔细的品读着,
“词的韵律包括意蕴都称得上是绝佳,可以入品倒是真不稀奇,就是竟然能够达到登楼品的高度。”
卜禾通带着花镜,仔细的研读了一番之后,不由地赞叹道。
他是云麓书院乙字房的掌教先生,掌管墨画,以画入道,据说他的画中能够走出一位窈窕淑女。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首词总觉得有些曲子的风范,想必在那等烟尘之地,必定会被传唱下去,碾压同等的编曲。”
“可惜了,这入品诗词好是真好,但是就缺了我的一幅画,不然就堪称完美了。”
卜禾通摇头赞叹,并且叹息中有着深深的惋惜。
很可惜距离太远,没能亲自见到登楼品出世的情景,想必那楼中女子定是
蛊振喝了几口酒,手中拿着诗词,不由地哈哈笑起来,
“我说卜先生啊,你这老不死的还真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就你那破画,我拿回去在茅厕里擦屁股都嫌弃纸硬,你竟然敢说给登楼品配画。”
他把酒壶塞在腰间,美美的看着这登楼品诗词,“怎么的,最近在院长那酒吃多了,是一粒花生米也不就还是咋回事,怎么搁这说胡话呢。”
“看清楚,此等诗词岂是三岁小孩写的打油诗,还想配画?”
嘣!
卜禾通脸红脖子粗,直接站起来撸袖子,
读书人撸袖子吵架也是十分有气质的,
“你什么意思?蛊和尚,我的画不行,就你那臭棋水平行?”
“前段时间是谁书院长啸一声,我在棋艺上终于突破了,我当时还以为你个老不死临死前突破七品来着。”
他冷笑了两声,
“紧接着眼巴巴的去找苏家长女去下棋去。”
“人家只用了十分钟,就让你灰头土脸的回来,脸插在炕上睡了三体三夜没脸见人的是你吗?”
卜禾通学的绘声绘色,把蛊振当时的姿态学的是有模有样,旁边的学子们使劲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蛊振的眼睛瞪圆,大光脑袋都有些反光,“怎么的,想要出去打一架是吗?”
“我这八品巅峰的老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天天下棋都要下散了,真以为老子不会打架?”
两人开始了口诛笔伐。
红木桌前,唯有一介纶巾女子静坐在那里,如同兰花一般开放,
她素手拿着毛笔缓缓的抄写着一遍又一遍。
红唇轻轻的念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没能拿到真迹。”
书院的先生大道的分支很多。
基本上只会精通一种,儒道如此多的分支,每一种就算穷尽一生都都不到尽头。
而这些先生就像是研究院的院士一般,专精于自己所研究的大道。
正在争吵的两位先生,一个棋道一个画道,都可以说是已经精通的不能再精通。
而这位女先生,姚芷衣,她虽然所有道都去涉及,本命大道却是诗词之道。
现代社会诗词早已没落,然而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步入诗词之道的是少之又少,甚至不如云麓书院最少的乐之一道。
最简单的道理,能写出入品诗词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有些人研究了一生,连一首入品诗词都写不出来。
诗词一道,大体的研究分为三个模块。
第一个,研究诗词本身好在哪里,简而言之就是去赏析;第二个则是研究诗词为何能够入品,与天地大道为何能有这等关系,是如何触发入品的门槛。
第三个,就是自己创作诗词,以此入品,悟道,最后成就自己的儒修大道。
专攻诗词大道的儒士,自己的修为多多少少会因为写不出入品诗词而受影响,所以大多数人觉得诗词之道难度系数太大,便由之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