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呆若木鸡,这骇人惊俗的一幕,怕是用妖法也无法解释,那罗梦舒到底是何人!
随着白衣男的离开,那群乌黑团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胆怯地朝着一个方向逃窜,眼里依旧没有神采!
“罗梦舒,”玄夜最先回过神,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纤细身影,他差点没一手拉住她:“你...你凭空出现!”
罗梦舒是趁着他们分神,没有注意到这一块才现身的,没想到他的警觉性那么高,疏忽了有些心虚,但很快想好了对策:“障眼法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玄夜一噎,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又看不出原委,只好作罢:“这些人怎么处理!”
沈雪这才回过神,难以相信今日看到的一切:“罗梦舒,你个妖女!”
语落,她才想起被白衣男击飞的沈风,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罗梦舒嫌弃万分,这么久才想起一心为她着想的哥哥,会不会太没良心了,一根毒针打飞:“原本想留着你们的命,让娘亲自己亲自报仇的,可你们多活一日,就是对他人的残忍,所以,你该庆幸,今日过后重新投胎做个好人,下辈子才能活的久一点!”
银针入骨,沈雪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痛苦不堪的容颜上,皱起胭脂水粉留下的纹路,原本还有几分姿色,这一刻看上去,却无比的难看!
罗梦舒嫌弃地摇头:“啧啧,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难怪没人看得上,你这个样子得有五六十了吧!”
容貌与年龄,算是女子的逆鳞,她就是故意往夸张了说,反正气死人不偿命,况且,她死有余辜,能自己气死,反倒还省事!
但显然是不会如愿的,她也没指望这样就能把人气死,不然,这么多年有毒美人之称的沈雪岂不白活了:“可能就这身材还过意的去,只可惜大却没有脑,我怀疑你能活下来,全姨丈幽魂殿,这个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沈雪的面部扭曲,不知是痛苦,还是源于愤怒:“你以为你又有多大本事,不过也只是姨丈身上的宝物才能如此嚣张!想当年,我可是什么都没了,就能闯出毒美人的称号!”
她毒美人的称号,可不是因为毒术精湛,而是手段毒辣,出手快、准、狠,不给对方有反应的机会而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眼前的这群人后,所有的手段不仅使不上,反而被他们折磨得体无完肤,颜面丢尽,现在命也要丢掉!
罗梦舒没有下死手,哪能让她轻易掉,不折磨折磨,怎能除掉心中的恶气:“对呀,我有宝物姨丈,你能奈我何!”
“你...”沈雪气急,能怎样,什么都比不过人家,只有认栽的份!
“孺子可教也,接受事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是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罗梦舒又一根毒针飞去,这次刺中的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啊...”
沈雪再也顾及不了形象,惨叫连连,捂着胸口奋力起身,嘴角溢出的黑血在提醒她,如果不快些去到沈风身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靠近那熟悉的胸膛!
这么煽情的画面,却没人怜香惜玉,即便是幽魂殿的人,他们也不会怜悯她!
一是因为他们其中一部分是圣邪阁的人,二是另一部分都曾见过她的阴狠毒辣,还都多少受过她无理的责罚,碍于身份没有人家高,想离开又离开不了,一直默默承受,还要为人家办事!
心里早就窝着一团火,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无憾了!
罗梦舒清冷的容颜上,那双迷人却又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带着冷意看向沈雪一步步艰难挪动的身影:“咱们打个赌,她能坚持走到沈风身边吗?”
离她最近的玄夜无奈,但也不得不出声应下:“你想赌什么?”
“你的身份!”
毫无悬念,玄夜已经猜到:“药王峰少主玄夜,如假包换!”
罗梦舒冷冷一笑:“呵呵,我也是太傅府三小姐罗梦舒,可你相信吗?既然都有疑问,何必藏着掖着!朋友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吗?那么就以这次赌约决定,输了的,不允许有半分参假,务必说出自己的身份!”
虽然白衣男已经现身,但她心中始终有疑问,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为何要隐藏来到自己身边!
三分两次舍命相救,为何不直接出手:“为了公平起见,你先选择!”
玄夜心里明白,不管怎么选,输赢都是注定了的:“她能吧!”
他其实更倾向不能,以罗梦舒有仇当场报的性子,怎么可能让沈雪去到沈风身边!
罗梦舒勾起唇角:“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会领情的!如果...呵呵,你知道我罗梦舒的性子,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说我无情,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玄夜眼里闪过失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罗梦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孩子后,又看向那寸步难行的身影,并没有直视他的问题:“那些可怜的孩子,她们只是生错了时辰,却受到非人的对待!玄夜,你告诉我,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处境不同,对对错的认知也就不同!你说我该如何回答!”
“所以,你觉得我又该如何回答你,是信任呢,还是不信任!”
玄夜苦笑:“那你怎知我话里的真假,如果我有心隐藏身份,既然一开始不愿意说,之后又怎么会说呢?”
“给了你机会,那就要看你自己了!”罗梦舒微微动用意念,沈雪直直倒了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风,她拼尽全力伸手,肯定慢慢变大,不敢相信这一生,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毫无悬念的结果,玄夜一点也不意外:“你不是太傅府的三小姐,那你是谁!”
罗梦舒冷下脸,样子十分严肃,一分商量的神色都没有:“玄夜,请你正视我的问题!”
玄夜愣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又不得不说:“第一次见面,你在街上救治受伤的北千然,那时候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接近你时,太傅的两个女儿成了唯一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