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冷灵月才看清他的脸,瞬间火气上来,狠狠一脚踢了过去:“你个见风驶舵的狗奴才,饶你去害下一个落魄的人吗?”
看着她怒火腾升的样子,罗梦舒知道,眼前的人定是让她受过罪!
不动声色从空间里移出一根银针递了出去:“母妃,咱可不可以不干那些浪费体力的活!”
冷灵月接过银针邪笑:“母妃怎么没有想到,你这小小银针带去的痛苦,可比我的拳打脚踢强多了!”
阴恻恻地笑着对准那个宫人的大腿扎去:“那日你不是很得意吗?打板子那么用力,生怕打轻了流不出血迹一般!怎么,没想到我冷灵月有翻身的这一日吧!哈哈...只可惜我还真有这么一日!”
“啊...啊...”惨叫声响彻云霄,宫人疼得在地上打滚,那日的南宫玉轩那么绝情,他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日:“娘娘...娘娘饶命,奴婢错了...错了...”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冷灵月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饶命,笑话,那日如果不是那人有点良知阻止,你能活活把我打死!现在才想起来求饶,是不是有晚了。”
宫人疼得嗷嗷叫,已经顾不得求饶,因为嘴巴早不听使唤,一直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以前他曾经杖打过很多失了宠的嫔妃,一直相安无事到现在,终于知道风水轮流转,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剧烈的疼痛在通知他,凌晨的晨光,他再也没有机会目睹!
果然没错,冷灵月再次落下银针,对着的是他致命的心口:“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就下地狱去赎罪吧!”
罗梦舒掏出化尸液,走到双目圆睁的宫人旁,反手滴了一滴下去:“这件事还有多少人参与,咱们今日一并去把账算了!”
冷灵月看了眼她肩上睡得香甜的古灵,一抹心疼闪过眼底:“晚一些并不影响,先回王府休息一下,把精神养好,咱们再来算账也不迟!”
“嘶嘶...”听着尸体被腐蚀的声音,罗梦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打铁要趁热,等人家做好准备,我们想进宫可就难了。”
她之所以用我们,是因为她例外,不管人家防卫多严,她出入都不会受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冷灵月有些迟疑:“可母妃这一身血污和污秽实在让人难受,不然回府沐浴换套衣裙也行!”
罗梦舒当然不同意,报仇的事,只有自己亲自出手,才能释怀心中的怒火!
倘若现在出了宫,她想再次进来,不暴露空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这样才能提醒你,下手的时候别手软,当初怎么对待,就要加倍还回去!”
感受着四周的异常安静,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雪庭院的动静不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刚才宫人的惨叫,总能引起一些吧!
可怎么没人现身呢?两个女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能把人全部吓得躲了起来?
围墙转角处,两道白色身影静静看着她们,从后面看的话,完全就像复制出来的一般,分不清谁是谁!
“你就任由她这么胡闹?”
直到她们走远,确定听不到这里的声响后,一个白衣男子才不满意地出声!
“这些人对我们又没有用,给她玩玩,还能消除她心中的怒火,有何不可?”另一个白衣男子语气中带着宠溺,看着那道远去的小小身影,眼里流露出爱念!
“你真是无可救药,那女子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手段比其她女子强悍了一些吗?”语气中的不满越来越浓:“但都是些卑劣的,上不得的台面!”
“那又怎样?你我做的事,难道就不卑劣吗?”从语气中,才能听出谁是谁,不然单凭身影身形,完全没办法辨别!
“小心别玩火自焚!”
语落,不满的那道身影离开,留下另一道白色身影傻傻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林荫,照射在罗梦舒的脸上:“这婷妃是猴子变的吗?种这么多树,她想攀爬不成?”
冷灵月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大概知道婷妃寝宫的位置,有些不敢确定地出声:“刚才你看过寝宫门匾吗?确定是婷心殿?”
罗梦舒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头:“确定没错,这里就是婷心殿!”
虽然那三个字写得潦草,但是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里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
苍天大树遮挡温暖的阳光,罗梦舒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婷妃产生了兴致!
要怎样的人,才会种这么多树来遮挡太阳,莫不是练过魅阴尸邪的人!
以这样的情况来看,这种结果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
否则一个被禁足在自己寝宫的人,不被关疯,也会拿下人出气!怎么还会想到对付昔日的劲敌!
更何况还是野心勃勃的南宫峻潇的生母,她不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怎么说得过去!
可能刚好看中这一点,圣邪阁才会找上她,随便找个人代替自己住在这偏远的寝宫,南宫玉轩刚好不曾踏过一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冷灵月,你的贱命还真大,那样都没能把你活活饿死!”黑斗篷下,婷妃的容颜苍白得有些吓人!
罗梦舒抬眼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婷妃还真练了魅阴尸邪:“你都没死,母妃她又怎能先一步离开!”
“罗梦舒,”婷妃对她可算已经了解通彻,一个杀人无形的女子,被上头看中,任何人不能动她分毫!
可自己儿子在她手里吃了亏,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先斩后奏再说,上头总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吧:“听说你很厉害,不过只是听说,今日本妃倒要瞧瞧,你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手段,潇儿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在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手里吃了亏!”
“一般一般了!”罗梦舒懒洋洋的语速,仿佛真的如她所说,手段就如同这样,毫无威慑力:“那是别人以讹传讹,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知道传说中的真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