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一顿美味的早膳,还得了那么多好处,安魂心里美滋滋的:“好的,师父,徒儿叫他飞奔过来!”
才没留神,他手里就多出了一个麻布口袋,罗梦舒瞪大双眼,指着他早有预谋的样子笑了:“好你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竟然是奔着你师父我的药来的!”
没见过他这么没有诚意的,铺垫都是混吃混喝,把自己当成冤大来宰,还心甘情愿地笑脸相迎,还真不枉费他厚着脸皮,当掉安魂阁也要拜这个师!
安魂一脸收不住的笑容,边打包边说好话:“哪有的事!徒儿见师傅那么劳累,特意来给您解闷儿的!拿药只不过是顺道而已,并没有刻意为之。”
“你如果收敛一点笑容的话,师父我可能就信了!”罗梦舒两手托腮,看着他这副财迷的样子,仿佛就能看到自己见到那些财物时,同样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嘻嘻,见到您,徒儿就会很开心,又怎么会不笑呢?再说了,我若是板着个脸,你肯定会认为,徒儿对你不满,甩脸色给您看呢!”安魂的动作很快,就在这对话的间隙中,把所有药瓶悉数收个精光!
罗梦舒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特别想就这样看着他,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舍!
“师父,”接收到她不寻常的目光,安魂开心得像个孩子坐了下来,同样拖着腮与她对视:“是不是觉得徒儿比那家伙还要有魅力!要不要重新慎重考虑一下?”
点到为止的话,都明白其中的含义!罗梦舒这才想起他与朱嘻嘻的事还没有个着落:“朱嘻嘻最近怎么了?不仅不怎么来王府,即便来了,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默默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
安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起身提着自己的麻袋就往外面走:“那个...没什么!她一直都是那样的,回头我去问问看,她是不是被什么事困扰,一时没有走出来!”
逃也似的离开,让罗梦舒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多说一个字,他都能用轻功飞起来!
“你又欺负你的小徒弟了吗?”吴依容端着香喷喷的桂花糕,一脸慈爱地走了进来!
罗梦舒无奈,自己像会欺负人的人吗?呃...虽然像,但并不会欺负他安魂好不好!
接过递到嘴边的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后,才温言细语地回答她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母亲,您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吗?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我能还手就不错了,哪还会先挑衅呢?”
这话多少带些委屈,毕竟以前原主,被那些人欺负到命赴黄泉,她这个做母亲的,被自己的枕边人残害到冰室里受罪,连帮衬的话都说不上一句!
吴依蓉背过身偷偷抹了一把泪,从乐儿的口中,了解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太傅府里发生的种种!
怪只怪自己识人不清,才让一双儿女受那么多苦和罪!
所以现在费尽心思在弥补,只求能与他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眼里宠溺的目光,似能掐出水一般:“我的舒儿受苦了!以后有哥哥和娘亲宠爱,你只管当个无忧无虑的大小...”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西汉这般局势,她怎么可能做事不管,那又怎么可以无忧无虑呢!
“回到府里,有母亲煲的汤,祖母做的桂花糕,哥哥熬的莲子羹,舒儿就感觉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罗梦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如今这个局势有心无力,自己怎么可能不身陷其中,做不到无忧无虑!
“还有南宫凌那家伙做的菜肴!”陌白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红润的脸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晕染开来,娇滴滴的模样,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十分养眼!
“罗梦舒,真羡慕你,一国的摄政王,竟然会屈身为你做这些小事!”北可星紧跟他的脚步,大大咧咧的样子,刚好与之成了反比!
罗梦舒从他二人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抹不寻常的气味:“这么早,你二人约好的?”
陌白有些不自然地加快脚步,走到最里面的椅子上坐下,慌乱的眼神,不敢直视北可星:“碰巧而已!”
北可星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淡笑着走了过去,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是碰巧!我来,是想告诉你,北末在北千然的管理下,还算过得去!只可惜,圣邪阁的渗透,同样不能幸免!不过好在,北千然聪明,知道哪些人不能信任,所以暂时是所有国中,最让圣邪阁头疼一个!”
罗梦舒没想到,北千然看着不靠谱,做起事来,还算有担当:“那你要回去吗?”
北可星摇头:“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那里的一切,跟我兄妹二人没有任何瓜葛!它的身亡,我们也不会去过问!之所以会接收到这些信息,是想着如今这个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必须把所有国的现状摸清楚,咱们才好商量对策!”
罗梦舒投去心疼的目光,背井离乡已经很惨了,他们还从寒冷的北末,来到四季如春的西汉,提起自己的亲人,如今却只能淡淡带过!
“如今,得先把西汉这关过了!我们才能腾出多余的人手,分别往各国出发!”罗梦舒有些力不从心,单凭一个西汉,就已经把自己累得够呛,拯救天下这个重担,似乎太艰难了!
“圣邪阁如今的实力,可以说天下已经没有劲敌,妹妹,咱们不是救世主,可不可只考虑保住西...”曾经身为出家人的陌白,其实很不愿意说出这些话,可实力相差那么悬殊,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去冒险!
罗梦舒似乎想到什么,眼里一丝亮光闪过:“对了哥哥,永安寺的主持,他的功夫怎么样?”
一个能看出自己来自异世的人,功夫肯定不会太差,还有可能是无人能及的高手!
出家人都是慈悲心怀,如今圣邪阁虎视眈眈着天下,他再坐在那一方土地上观看可就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