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白衣的速度很快,可是身中剧毒,他再快也快不过她,于是才逃出白来米就被追上了!
罗梦舒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没有一丝心软,打出毒针的同时,运用内力将其从高空中击落,顺势落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样子有些让人胆寒。
如果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他现在已经是一具空有余温的尸体了。
“让我猜猜看,这一百年里,你虽然在养伤,外面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应该参与不少吧?”
重重摔到地上,身体还被无数枚银针穿透,吐了几口老血后,邪白衣可谓是进气多出气少。
憎恨看着高高在上女子的容颜,无数种虐死她的办法在脑海里闪过,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反而还成为被虐的对象。
“谁会甘于现状,你会吗?”
显然都不会,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吴开洵那个老东西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给凤秋仁调养身体!那个老怪物本来早就该死了,却在他的手里多活几十年,你说他该不该死?”
凤秋仁比他早一个世纪,武功高得吓人,所以才会把他伤到修养百来年都没有痊愈。
如果不是害怕罗梦舒成长到他不能控制,也不会等不及现在出来。
谁知现在出来,局面他不仅没能控制,还被人家反杀了。
罗梦舒鄙夷他的三观,医者不救人?难道要看别人丧命吗?
“以你这样说,这天下就不该有医者存在,那么你岂不是早在百年前就一命呜呼了?”
真的很搞笑,与之对立就不能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多条人命,杀他一千一万次都没办法偿还!
邪白衣半撑着身子,剧烈咳嗽了几下:“咳咳...胜者王败者寇,我只不过不想一直躲在暗处,略施了点手段,刚好他们技不如人丢了性命而已。”
“你那是一点手段吗?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吴家到底有没有宝物和地图?”
邪白衣不在乎眼前女子如何评价自己,执着于传言中的真实性。
罗梦舒向他心口偏右的方向打出一枚毒针:“你自己编造出来,心里跟明镜似的,是怎么做到脸不红,气不喘问出口的!”
直接了结太便宜他了,吴家上百口人都杀得极其凄惨,不折磨一番,怎能消她心中之恨。
疼痛贯穿全身,汉水早已打湿衣襟,邪白衣觉得,这些伤哪怕养上百年也不会有任何减轻,反而还会一直被痛苦折磨。
“索性全部告诉你,百年前我就开始策划,将圣邪阁占为己用,再然后在各国悄悄发展势力,可是凤秋仁那个老东西,一直从中作梗,以过了很多年,圣邪阁都不温不火。”
“所以你就传播谣言,让江湖上的势力,为了一己私利聚拢在一起,杀了吴家上下!”
罗梦舒的怒火显而易见,手中无数枚银针没有迟疑地打出,只是留一口气让他备受这非人般的痛处,不给反击的机会。
邪白衣的身躯重重摔到地上,嘴里不停吐着鲜血,整个身体里都有毒针,稍微有一个动作,就会痛到他怀疑这么多年的那些折磨,犹如蚂蚁叮咬一般,不值一提。
“呵呵...就好比你...摄...政王妃的位置都不能满足,我又怎么会不为自己谋未来。”
“你还有未来可言?”罗梦舒面无表情地讽刺。
虽然他的样子已经定格,没有一百多岁的沧桑,但她觉得,一百年前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么现在应该不是一个百岁老人,一只脚踏进地狱的大门,他还有什么未来?
邪白衣忍着剧痛突然大笑:“哈哈哈...好歹我活了几百年,足矣!”
看着他勾起阴邪的嘴角,罗梦舒有种不好的预感,准备再次打出毒针让他闭命时,才发现他身边多了一层保护罩。
“小心!”她不了解并不代表面具男也不知道,邪白衣这是自暴身体,与她同归于尽。
在爆炸发生前一刻,将人紧紧护在怀中,同时运用内力,将爆炸的冲击力化解到最小。
可距离始终太近,邪白衣又是下定拉罗梦舒一起死的决心,所以即便他将人死死护在怀中,罗梦舒也有被波及到!
瞪大双眼,看着因面具破碎而露出的容颜,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难以想象,伤口要有多深?才会留下这些触目惊心的疤痕。
泪水划过眼角,疤痕下面那张熟悉的容颜,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可正当要缓缓闭上双眼的时候,四处袭来的黑衣人,又让她不得不强制给自己补充精力!
“有没有伤到哪里?”南宫凌担忧地看着怀中人儿,语气中充满关心,顾不得已经破碎的面具。
此时此刻,他的一门心思都在怀中人儿身上,完全没有注意脸上的面具已经粉碎。
罗梦舒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从他的怀中挣脱开,屏气凝神:“都报上名来吧,免得去了阴曹地府,说不出自己的名讳,没办法投胎。”
她想不明白,就在知晓邪白衣要爆体的那一刻,明明有想躲进空间里的想法,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道屏障隔着,没有办法进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南宫凌的动作快了一步,空间为了不暴露自己,无情地把她抛在了外面。
黑衣人里,有几人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和动作,瞬间吓得脸色发白,刚想逃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迈不动腿。
“罗梦舒,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难道你还要种下杀孽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罗梦舒嘴角勾起了邪魅:“东邪西毒,我吴家的仇,也有你们一份,是时候该结束了。”
语落,空气骤然变冷,只见黑衣人毫无征兆的倒下,体质体质的那些,与安魂阁的人缠斗在一起!
阁主的突然离世,对他们打击都很大,有机会手刃敌人就绝不会手抖,下手还都特别狠,
解决完为数多的黑衣人后,罗梦舒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看着他们奋勇杀敌,心里替自己徒弟感到欣慰。
他们没有辜负他,甚至都比他这个阁主还要强。
“怎么样了?”
担忧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不用回头,她知道他又带起了精致的面具:“无碍!”
声音颤抖,泪如雨下,心疼他的同时,也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