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边有异样,百姓似乎在减少,她这才反应过来:“罗梦舒,你只会这些小动作吗?呵呵,没有用的,我想杀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只一瞬间,刚才接银票的男子无辜地承受她的怒火,罗梦舒都没来得及将人收进空间,眼睁睁看着他粉碎。
子瑶很震惊,即便她没有救下这个男子,可其他人却不见了踪迹:“这就是你的宝物对不对,交出来,我会考虑留你这个威胁在世上的。”
自己扯出来的谎言,她知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地图和宝物。
罗梦舒立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微风拂起一缕发丝,黑色身影犹如索命的恶灵一般,让人望一眼就头皮发麻。
“一幅画,你设计让人灭了吴府满门,让我母亲受尽痛苦...”
此时此地,只剩下她二人面面相觑,子瑶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走,可始终看不出她是怎么做到?让那么多人凭空消失的。
冷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那是那群人不过脑,虚实都不打探,蒙目找了这么多年,还残忍杀害你吴府一家,不,还有一个人活着,你的小舅舅。可罪魁祸首是你罗梦舒的亲生父亲罗永闲,人已经被你杀了,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你又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动动嘴撒了一个谎而已,这个仇,可别算在自己身上。
无数枚冰针齐发,罗梦舒知道伤不到她一根毫毛,可就是要让她知道,宝物就在自己身上,她却没有那个福分拿。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活着,你说,我为什么要过得去?”
轻轻用小手一挥,所有袭过来的冰针化为灰烬,子瑶有些后悔现在才出来,如果早些拥有这样的宝物,也不会在意她这号人物存在。
“给你几日时间,南宫景让位的那一日,如果你还是不愿交出宝物,那么所有西汉人将为你的故执殉葬。”
语落,像上次一样,消失在原地。
罗梦舒看不懂这个门道,心里又凉了一大截,这样一个上百年的怪物,要怎么才能消灭?
“她活得久,很多家族的独门秘法早已经通,其实只要看透,并不是无法对付。”
一道青色身影落下,李文钦总是出现的让人猝不及防。
罗梦舒专心想事,被吓了一跳:“呼...那是不是你们川青李家的灵玄术?”
李文钦点头,眼里敬佩闪过:“是,只不过她已经精通到不耗费内力,随时随即都能消失。据我所知,李家都没有这样的人。”
罗梦舒无语,什么都有精通它的人,李家的人做不到,并不代表人家做不到。
这样想着,她心里一阵唏嘘,当初她要学灵玄术时,这家伙如果肯教,说不定定现在又有个精通它的人。
“人家是天才呗。”
李文钦听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我怀疑她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不然解释不清,灵玄术为何被她如此精通。”
“现在胡乱猜想这些没有意义,回去查查看,有没有对付小怪物的方法。”
关于子瑶的身世,罗梦舒兴趣不大,一个不只是活了百来年的人,身边人早已归西,查出来难道还要去坟头刨土,把人家的尸骨挖出来询问?
不到十日的时间,她得先搞清楚,乌黑团要怎么对付?黑猿要怎么把其赶走,那些女童用什么办法毁灭,到时候又要怎么保全西汉所有人。
总不能真的交出万能空间,而且即便愿意交出来,要怎么交?
不过她从来不会想这些,哪怕同归于尽,也只会将对百姓有危险的人除掉。
长夜漫漫,月色风高,两道身影趁着守城卫兵分神之际,翻墙入了城。
罗梦舒把李文钦赶走后,来到一条比较宽旷的街道上,将收进去的百姓全部放了出来,然后把他们关于这一切的记忆抹除。
回到王府,找两间空屋子,把楚一和南宫凌也分别放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召集人去查阅所有关于毒、医、蛊的书籍。
她则是把自己关进屋子,进入空间里琢磨。
看着手里精致的美人画,她在心里盘算。
没见过,却能将相貌刻画得分毫不差,要么就是画画的人在画在弄了玄机。
要么真的如画画的人所说,她能杀了子瑶。
可目前的状况来看,她一点也不占先机。
忙碌的日子很快,在南宫景让位的前一夜,终于鼓起勇气,迈出心里那道坎的南宫凌,敲响罗梦舒的房门。
“进来!”
看着卸下面具,容颜更加迷人的他,罗梦舒漏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你不嫌弃吗?”
南宫凌忐忑不安的心充满意外,虽然之前就见过自己被毁容的样子,可始终没有承认,只会默默守护在身边,而现在挑明,说明以后,就要以这样丑陋的容颜陪她过一生,她怎么这么高兴呢?
罗梦舒痴痴看着他,柔情都快从星眸流出来了。
“自己的男人,变成什么样?我罗梦舒都爱,怎么会嫌弃呢?”
慢慢走近,南宫凌心里高兴,终于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是她的男人。
但同时也有些不自在:“梦梦,我回来了,希望你...别嫌弃。”
如果放在以前,她用这样迷恋的目光看着他,他不知道有多满意、多自豪。
可现在,他希望她的目光早些移开,只专注他是南宫凌的事实。
伸手,触摸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罗梦舒满眼写着开心:“你早该回来了。”
是啊,一年前就回来了的人,现在才走出心里的阴霾,大方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多么的晚。
南宫凌别过头:“别,担心搁着手。”
双手齐发,将他的俊颜掰向自己,罗梦舒脸上笑容一直没有停过:“你都不洗漱、不照镜子的吗?”
容颜恢复了这么些时日,心里有障碍不愿照镜子,可总该洗脸,总该摸到细滑的触感,怎么会一直发现不了?
“我...”
南宫凌羞愧地低下头,他能说自从容颜被毁,就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