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瑶知道她在浪费时间,没有拆穿还很配合的原因,也是在找机会。
突然她眼前一亮,一个抬手的动作,眼前人直接倒了下去。
“梦梦!”
“罗梦舒!”
失去站立的地方,两只鸟腾空飞了起来,同时回头担心地上紧闭双眼的人。
“哈哈哈...”
子瑶大笑,把人弄昏迷,想怎么找怎么找。
“别过来!”
看见她靠近,古灵勇敢地挡在前面:“我可是万蛊王,不怕你身上的虫子,再靠近,信不信我控制万虫把你这小身板啃食殆尽。”
子瑶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将它拍飞数十米:“哼,就你,还不够格。你知道万蛊王的实力吗?不知道就别冒充。”
恶蛊释放毒物,想给古灵争取一些时间:“快,快去叫人!”
古灵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可是在罗梦舒和媳妇面前,它选择了后者,不可能让它对付这么强大的对手:“如假包换,活了几百年,你该不会认不出吧!”
又只是抬手的动作,子瑶就把恶蛊拍飞了出去,不过都没有下狠手,还看着它飞过去接住自己娘子,狼狈地摔在地上。
“知道为什么你一出生就没有爹娘吗?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李宅后山的菩提树下吗?知道为什么万蛊毒销声匿迹这么久,而你才出生两年吗?”
古灵护着恶蛊从地上飞起来,淬了毒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从这些话语中,不难询出,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有关。
“你不就是想炫耀,这一切都是你的成果,呵呵,那又怎么,看看,除了被你控制的那些东西,还有谁愿意跟着你,为你赴死。”
杀人诛心,显然它是知道这一点的,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身边竟然连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都没有。
回想过往,所有人除了奉承,更多的就是为惧。
就连圣邪阁以阁主为重的信念,都只发生在玄夜身上。
子瑶不由得红了眼圈,只是她永远不会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才眨个眼便瞬间恢复:“一百多年前,万蛊王和蛊后,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形影不离,快乐如同人类间的神仙伴侣。林间虫蚁都很敬重它们,不敢去招惹。毕竟人家活了几百年,只一个眼神,它们就会失去行动能力,又怎敢去挑衅?”
古灵第一次听见这些,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么惬意的生活,被她这个魔头打断,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然而你把它们杀了!”
说这话,它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但为了拖延时间,等待罗梦舒苏醒,就不得不放下心中仇恨。
子瑶勾了勾嘴角,或许是在笑它多此一举。
又或许在自嘲,连只鸟都会为了罗梦舒不顾一切。
反观她自己,在除了岁数和武功,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叫它们帮一个小忙而已,它们竟然拒绝了。你说,我能容忍它们继续快活在林间吗?”
“当然不能了!这个天下,连人都不能拒绝我,它们怎么可以?所以,我行动了。”
古灵双眼泛着迷雾,不动深色地控制周边虫蚁去找人,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近罗梦舒的身:“蛇蝎心肠,两只鸟都不放过。”
“呵呵...放过,那我的威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臭名远扬,你这种人上天怎么不收?还让你活了这么多年,简直不公。”
恶蛊凶狠的眼里,写满对她的怒火,本就话不多,找不出污言秽语,只能学着人类,把它认为最恶毒的话说出来。
“哈哈哈...上天如果有好生之徳,就该把害我的那些人收了,我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像个怪物般活了几百年。”
子瑶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难过,如果不是被仇恨冲昏头脑,她或许会像个正常人一般,快活一生。
“所以上天是公平的,为了弥补你所受的苦,给了你长生。是你自己误入歧途,滥杀无辜。”
看着古灵说话的同时,在慢慢移动朝罗梦舒靠近,子瑶无奈摇头,并没有拆穿。
“身体不会有变化,所有人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哪怕是人人畏惧的圣邪阁阁主,站出来的时候都只会被他们嘲笑。这样的长生要来何用。”
继任阁主一两百年,可几乎都没人知道,圣邪阁的阁主,竟然是个孩子模样的百岁老人。
阁中人,除了为数不多的知情者,都是在她出手后,才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份。
选阁主替身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后来,她让邪白衣对外宣称,老阁主逝世后,没有能胜任阁主的人选,所有人低调行事。
直到玄夜出生,阁主之位落到他的头上,圣邪阁才再次崛起。
这样一来,江湖上没人知晓她的存在,也没人知道圣邪阁有两位阁主,即便费尽心思去查,得到的结果,只是传说中的,不知真实性。
看到一抹身影落下,古灵才算松了口气:“这就是你的报应。”
“梦梦!”南宫凌心疼地抱起紧闭双眼的人儿,在随之而来的李文钦确认人没有大碍后,他才抬头看向那抹白色身影。
子瑶所谓地笑笑,反正他们来多少人都得死,不在乎多这两个:“你来了也好,省得我自己亲自动手,在她身上寻宝物。”
南宫凌隐忍着熊熊怒火,如果孤身一人,绝对和他同归于尽。
“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吗?”
是的,这些确实是子瑶编造出来的,她是她没想到,罗梦舒身上真的有宝。
“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在这里绕弯子,浪费时间。好好看看西汉现在的样子,如果你跟她一样执迷不悟,那么整个西汉,将如同金銮殿一般,被我挥挥手直接摧毁。”
她坚信,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一定知道对方的秘密。
那么一个顽固,另一个总不能也如此。
至少为了西汉子民,和爱入骨髓的人,他必须相反。
南宫凌心里苦,别说他不知道,就即便知道,她反对的事,他不可能与她对着干。
“对啊,都心知肚明的事,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