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一鸣打来电话,勒令叶海棠迅速回家去。
叶海棠完全可以不用顾忌叶一鸣的态度,但她想看看叶家的热闹。
原主也许对父亲还有感情,但叶海棠对叶一鸣一点感情都没有,完全将他当成空气。
叶海棠给自己买了几串糖葫芦,之所以买糖葫芦,是吃着特别打眼,她可以猜测到,叶家此刻一个一个都气得跳脚,对比他们的不开心,自己吃糖葫芦,只怕会更加让他们脑梗。
磨磨蹭蹭的,她回到了叶家。
果然,一进门,叶海涛见到叶海棠居然还在咬糖葫芦,都快要被气死了:“妈妈,你们看,叶海棠她竟然还能吃糖葫芦,她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叶海棠,你想害死我是吧,你不安好心。你好恶毒。”
“你好娘。”叶海棠没好气地说道。
“妈妈,你看,她还敢欺负我。”叶海涛确实被父母惯得有些娘娘腔。
叶夫人偏心这个小儿子,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怒吼:“叶海棠,你给我滚下。”
“凭啥跪,我跪天跪地跪死人,凭啥跪你,你不还在大喘气吗?”
“你,你!呵呵,不是我,你还在乡下种田,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陷害你弟弟。”
叶海棠不屑地说:“我陷害他啥了,你说说看。”
“你让你弟弟去给人家输血,你不是陷害他是什么。”
“那你们让我给人家输血,是你们陷害我了?”
“你!”叶夫人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一眼脸色同样阴沉的叶一鸣:“你看看你,非要把这个祸害从乡下领回来,是来气我们的,是不是?”
叶一鸣一拍桌子:“叶海棠,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不懂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吗?以前你多听话,现在你为什么如此叛逆?”
“我不输血是叛逆,那弟弟输血是孝顺,你发什么脾气呢!”
“你弟弟,你弟弟他怎么能给人家输血呢,你弟弟身体不好,你以前输血不是挺好的嘛,你吃我的,给人家输点血,有什么关系?”
“我弟弟一米八十,我才这段时间长高了,而且前段时间我不是差点死了吗,我那叫身体好啊,你眼瞎心盲,重男轻女还不承认,偏心也不承认,你当我傻的啊。”说完,她咬着糖葫芦,嘎嘣嘎嘣的响。
叶一鸣说:“你这个不孝女,还不跪下,我今天要代替列祖列宗,好好教训你,让你懂得以后怎么算是听话,让你给谁输血,你就得给谁输血,你是我们叶家的人,就得牺牲你自己。”
“我说了,我跪天跪地跪死人,我不跪你们,凭啥我得牺牲自己成全你们,凭啥弟弟输血是我的不对?你们吸我的血,还要全家串通来欺负我一个人,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不回家就是,我也懒得回。”
叶海鸥披衣而下,说:“叶海棠啊叶海棠,你的学费还是爸爸出的呢,不然你能读这么好的学校吗,不是爸爸,你肯定在乡下,大字不识一个,每天种田插秧呢。对爸爸毫无半点感恩之心,还抢我的婚约,你真的太不要脸了。”
外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房间里顿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