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
殿下,属下真的是完全看不懂您了!
南城最是稳不住,整个人已经彻底麻了,当即就问道:“殿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给王妃打造这么好的银针,甚至不惜赔上那颗珍珠!”
容子墨顿了顿,温声笑道:“她救了聂管家一命,就当是本王还她一个人情。”
南城:“可聂管家不是已经报答了吗?”
钰王殿下:“那是聂管家的报答,不是本王的报答。”
南城还想说什么。
容子墨就率先道:“若今日被王妃所救的是你们二人,本王也会答谢她,不会吝惜任何宝物。”
南城:“……”
这南城就接不下去了,并且当场感动得眼泪汪汪,在心里对自家殿下又立下了三百个誓死效忠的誓言。
北野也是当场表演了一个猛男红眼眶,转身就去执行自家主子的命令了。
……
又是几日过去。
苏沉鸢也差不多彻底地习惯了,用古代的这些不先进的器具制造药物,所以制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古人这一身穿着,虽然一层一层,十分麻烦,头上还常常需要顶着一堆发簪和步摇。
但是胜在到处都很方便藏药粉。
这一日。
她刚刚吃完午饭,门房进来,对苏沉鸢道:“王妃,这是烈王殿下,让奴才转交给您的两件礼物。”
门房没说的是,烈王殿下这会儿,就在王府的门口,等着自己回去禀报,王妃收到这个礼物之后的表情。
苏沉鸢眉梢一挑,知道这小子给自己送的,不会是啥好玩意儿。
但见着门房把东西放下了之后还不走,料想还有人等着对方回话,于是耸了耸肩,当着门房的面,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蒹葭当场就吓得尖叫出声:“啊,死老鼠……”
苏沉鸢:“……”
果然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能想到的报复自己的手段,都是如此的幼稚!
作为一个医生,她前世见到的小白鼠还少吗?
跟眼下的老鼠,无非就是灰鼠和白鼠的区别了。
她面无表情地盖上了盖子,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里头装着一张状若人皮面具的东西,苏沉鸢拿着看了看,见着做工十分粗糙,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想必单纯是来恶心人的。
她当场也懂了那小子的意思——她不要脸,所以他送给她一张脸,希望她以后做个有脸的人!
她看完了之后。
瞥了一眼门房,说道:“烈王殿下此刻,就在咱们王府的门口吧?”
门房一愣,但还是点点头:“是……是的。”
王妃怎么猜到的?
苏沉鸢说道:“你去转达烈王殿下,你说本王妃真是没想到,他堂堂一名王爷,送出来的礼物,竟然如此拿不出手。送老鼠就应该送活的,选一只白色的老鼠会更好,送一只死的灰鼠做什么?本王妃半点用场都派不上!”
蒹葭:“???”
王妃您在说什么疯话?
这只死老鼠都快把奴婢吓得当场去世,您还要一只活的,您还要挑颜色?您没事吧?!
门房也是懵逼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沉鸢,仿佛在看一个怪兽。
而苏沉鸢说完这句不算,还拎着那张人皮面具,接着道:“还有这个玩意儿,做工这么烂,能用来干什么?这就罢了,两个装礼物的盒子也是破破烂烂,都不知道用个锦盒装点门面。
你替本王妃问问,他们烈王府是不是没钱了,所以送出来的东西,都这样不体面!说起来,本王妃手里,还有八千多两银子,你告诉烈王,烈王府要是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本王妃作为皇嫂,倒是可以给他五两,先买些大米度日!”
门房:“……”
王妃您作为皇嫂,可真是大方啊!
有八千两,就只给烈王五两!
最后。
苏沉鸢把两个盒子,往门房跟前一扔,说道:“都拿出去丢了吧,还有,劝劝烈王,平常没事多读书,多动动脑子,他才能想出真正可以打击人的办法,而不是玩这些三岁孩童的幼稚手段!”
瞧瞧他兄长容子墨,每次拿捏自己,都拿捏在命脉上,不是逼着自己还钱,就是威胁要丢了自己的药。
他这个弟弟,太年轻了,太幼稚了,这智商,甚至都不像是亲兄弟。
门房:“……!”
我不知道我把这些话传完了,烈王殿下会不会气得进来把咱们王府都给烧了。
蒹葭也被死老鼠给吓到了,所以也没有劝自家王妃温和点说话。
门房很快地出去找容子焰了。
烈王殿下这会儿,就在门口双手抱臂,吊儿郎当地抖着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看起来好不惬意。
瞅着门房出来,他吐掉了嘴里的草,扫了一眼对方手中抱着的盒子:“如何,我那皇嫂是不是吓坏了,气急败坏地让你把这两样东西丢掉?”
门房嘴角一抽:“烈王殿下,王妃让奴才把这两样丢掉是没错,但是她不止没有被吓坏,也没有气急败坏,还劝您回去多读书!”
容子焰:“???”
接着,门房就一五一十的,把苏沉鸢说的所有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部转达给了烈王殿下。
容子焰听完之后,一张俊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苏沉鸢,这个该死苏沉鸢!本王,本王……他娘的!还想拿五两银子,打发本王!”
他的随从幽幽地道:“王爷,冷静,咱们不能杀她,陛下会幽禁您的,会打死您的。”
容子焰:“……”
他气得脸色扭曲了半晌,最后指着门房的鼻子,生气地说道:“你去告诉苏沉鸢,让她给本王等着瞧!本王这就去宫中,撺掇母后给三皇兄纳妾!你现在就去,本王在这里等着她出来求饶!”
母后本来就有这想法,自己再去火上浇油一番,他就不信此事不会成功!
苏沉鸢竟敢说,自己抓不到她的弱点,简直笑话!
门房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被迁怒,赶紧屁滚尿流地进去找苏沉鸢。
没一会儿,见着门房一个人出来了。
容子焰冷笑道:“她知道怕了吧?是不是吓得腿都软了,现在走不出来了,所以让好几个奴才扶着她,一起往外走,过来找本王致歉?呵呵,就算她跪在这儿痛哭流涕,本王也不会饶恕她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