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管家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少有看见多少如秋雯这样,求死的时候,还不辞辛劳地为自己想几个死法的!
最终。
钰王殿下一锤定音:“按王妃的意思处置。”
聂管家:“是!”
秋雯眼神绝望,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苏沉鸢瞅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心里着实是有些不解:“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府上其他人虽然也讨厌她,有的也会为难她,她都非常理解,毕竟原主招人嫌嘛。但是如秋雯这样,竟然还要造谣陷害的,确实是第一个,难道是自己上次给她用毒,令她记仇到了今天?
可当时自己也是为了自保啊。
倒是秋叶在被拖出去之前,听闻此言,开口道:“这个……这个奴婢知晓!”
苏沉鸢:“你先说说看!”
仆人们看了一眼容子墨,见钰王殿下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先将秋叶松开。
秋叶说道:“秋雯是咱们府上,姿色最好的几个丫头之一,上一回王婆子生辰,咱们晚上喝了点小酒之后,她就悄悄跟我说,自己早晚会被王爷收房,做个通房丫头……”
容子墨:“……”
以他对苏沉鸢的了解,那个女人又要开始嫌弃他了。
果然。
他就看见自己的王妃,不仅皱起眉梢,而且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当场就扭曲着面容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唉……”
容子墨:“……!”
钰王殿下觉得,这一声叹息,十分绵长而凄婉,似乎诉尽了苏沉鸢的心酸与不满,还有对她自己命运的悲叹。
郁闷完的苏沉鸢,看着他道:“王爷,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妾身也先回去了!”
她觉得以后还是少跟容子墨见面,这样相对来说,或许会安全一点。八壹中文網
看她再次拿出了避如蛇蝎的态度,钰王殿下的薄唇微微一抿,淡声道:“本王有一件事要问你。”
说着,他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
众人会意,立刻退下。
苏沉鸢也端坐好,等着他开口:“王爷请说!”
容子墨:“你不信本王?”
苏沉鸢:“哈?”
这个男人的想法是不是有点跳脱,这个问题是从何处来的?
见她不解,钰王殿下耐心地解释道:“方才,秋雯说是你陷害她的时候,你没有等本王决断,而是直接出言,激秋雯露出了破绽。”
哦,苏沉鸢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儿。
见她明白过来,钰王殿下又问:“所以,你是不相信,本王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本王会信你?”
苏沉鸢笑了:“说真的,王爷不提,妾身都没往这边想。妾身只是习惯自己处理问题,习惯把能掌控的东西,掌控在自己手中,实在没办法处理的,那就再论。而很显然,对付秋雯是妾身能力之内的,所以就自己料理了!”
在前世做医学研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误解、嫉妒、诋毁她的人,男的女的都有。任何人处在一个耀眼的位置,得到声誉和拥护的同时,都难免会遭到他人妒恨,其实处理这种事儿,她早就得心应手了。
只是让她难受的是,来到古代之后,针对她的人,大多数都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想搞到容子墨。
这就让她很无语,甚至木有存在感!
容子墨听了,语气倒是温和了几分,不再提方才的话,转而问道:“王妃只对医药感兴趣?”
苏沉鸢:“是啊。”
希望你知悉这一点,然后明白我绝对没有搞任何坏事的想法。
钰王殿下状若不经意地提起:“本王听闻,郊外风景甚好,王妃可有踏青的想法?”
苏沉鸢根本没多想,摆摆手道:“踏青有什么好玩的,妾身最近忙得很!殿下,其实妾身知晓您挺不想看见妾身的,咱们就不用闲聊了。
之前您就跟妾身说,没有您的传唤,让妾身不要来您的院子,今日妾身主动过来,这也是有人污蔑,情非得已。如非必要,妾身也不会再来您跟前碍眼。您要是没别的想问的,妾身就先回去看书了!”
她做任何事儿,一旦开始就希望自己干到结尾,要不是知道秋雯搞事情,她应该还在看那些史书。
容子墨眸光一顿,温声道:“那好,本王就不打搅王妃了。”
所以,踏青的事,他算是被她拒绝了?
苏沉鸢:“妾身告退!”
她没走出两步,容子墨忽然道:“对了,王妃!”
苏沉鸢回头看他一眼:“又怎么了?”
她觉得容子墨这个习惯很不好,总是在她要走的时候,以为自己不必在面对这个危险人物的之后,忽然叫住她,让她的心脏再次提起来,其实挺搞心态的。
容子墨:“方才你喝的茶水,是本王喝过的。”
苏沉鸢:“咳……咳咳……”
她的眼神立刻看过去。
发现容子墨坐在主位,她未曾多想,就在对方旁边不远处坐下,当时有点口渴,端起茶杯就喝了,现在想想也是啊,这屋子里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一杯茶水放着呢?
又没有谁特意给她看茶!
她脸色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真的脸红,喝别人喝过的茶水,这特么多少有些绿茶婊了,她赶紧解释道:“殿下,这是个误会,妾身并不知晓,那杯茶是您的!”
容子墨:“嗯,在本王手边的茶,你不知晓是本王的。”
苏沉鸢:“我……”
怎么就有种解释不清楚的意思呢?
钰王殿下见着她的脸色,只觉得有趣:“先前王妃说觊觎本王的美色,本王还将信将疑。眼下看来,竟是真的。王妃现已变着花样,想同本王亲近了。怎么,当这是接吻么?”
苏沉鸢伸出尔康手,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如果可以,她真想花重金回到三炷香之前,把自己的嘴给缝上,不要瞎瘠薄喝,哪怕需要付出她身上的八千五百两银子,重新一贫如洗,也在所不惜!
看她是真的急了。
容子墨也不再捉弄她,缓声道:“既不是便罢了,王妃自便吧。”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他温润眸中藏着的笑意,苏沉鸢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被这个狗男人给捉弄了,脑海中电光一闪,她问道:“殿下,那杯茶水您真的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