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句真的不理他了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苏沉鸢差点喷了,就是皇后都生生地呛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议,烈王和安锦公主更是一脸的如遭雷击。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容子墨似乎还嫌弃自己引起的震动不够大,又喊了一声:“爱妃?”
苏沉鸢受够了,她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眼神诚恳地盯着他道:“殿下,咱们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您再问什么妾身回答就是了,求您不要叫妾身爱妃了,谢谢您!”
她快恶心吐了!
钰王殿下点点头,示意自己同意。
苏沉鸢这才把自己的小手,缩了回来,并不等他重复提问,就低声道:“闻出来了,不过再远我就不一定能闻出了。”
容子墨颔首,对她的答案十分满意。
皇后按下了满心的困惑,看向众人笑道:“本宫要邀请众人赏看的花,都在莲池的周围,绕了一整圈,你们可移步自行观赏。”
众人纷纷起身:“谢皇后娘娘。”
皇后又道:“子墨,你一个人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钰王殿下:“是,母后。”
皇后提出了只要他一个人过去,苏沉鸢自然十分识相地跟其他人离开,杨若音也一同前往,莲池很大,目测走完一圈足足有三公里,众人三三两两地站着观赏。
而皇后这边。
眼见没什么旁人了,她瞧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墨儿,你方才同你的王妃,是怎么回事?”
钰王殿下微微一笑:“就是母后看见的那么回事。”
皇后嘴角一抽,很是不悦:“你少糊弄本宫,难道你还想说,你同苏沉鸢相处了一段时间,开始对她渐渐生出了好感不成?”
容子墨:“母后不愧是国母,一句话便猜出儿臣心中所想。”
皇后气得差点把面前的水果,对着他砸过去!
她黑着一张脸道:“你是本宫生的,本宫最是了解你不过!你若是否定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轻易改观。苏沉鸢当初那样算计你,你能对她生出好感?你是将本宫当做傻子不成?”
钰王殿下默了一会儿,忽而温声道:“母后,儿臣当初是不是就说过了,当日之事,只是儿臣酒后失态,并非是她陷害儿臣?”
皇后一听就来气:“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能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为了还苏将军的人情罢了,你少在这里……”
容子墨打断,继续胡扯:“母后,儿臣那天说的是真的。”
皇后:“???”
南城:“……”
殿下您别瞎说,那天属下也在呢!属下就站在假山后面,分明就是苏沉鸢那个不要脸的诬陷你!
钰王殿下接着道:“所以母后,您日后不要再为难儿臣的爱妃了。方才就是因着您说了她一句,她还挺记仇,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都没与儿臣说半句话。”
皇后:“……?”
本宫为你出头,还是本宫的错了吗?
南城一副欲言又止,所以殿下,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特意对着皇后娘娘撒谎,就是希望苏沉鸢少被为难?
钰王殿下说完这些,还嫌弃不够一般,接着道:“儿臣原本还与王妃商议好了,今日回去就圆房,先给儿臣生个嫡女。母后您这么一捣乱,儿臣都不知晓,今日是不是要被赶出去睡书房。”
皇后:“???”
我儿,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连嘉晟帝都没忍住,说道:“子墨,你怎地……说出这种话来了?”
这还是他端方的儿子吗?这种话题竟是一点都不避讳。
容子墨厚着脸皮,继续道:“父皇,夫妻之间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皇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指着那边道:“滚,你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本宫跟前胡言乱语了!”
钰王殿下眉眼含笑:“母后息怒,那儿臣滚了。”
皇后见他真的要走,又想起来正事:“站住!”
容子墨脚步一顿,已经猜到对方想说什么,于是不等皇后开口,他便开口道:“母后,您今日的意思儿臣明白,只是儿臣与爱妃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儿臣实在是无意纳侧妃,母后不如还是帮子焰操心一下,子焰也没比儿臣小多少,您给他娶个正妃,收一收他的性子也好。”
皇后噎得脸色僵直:“……!”
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你确定你说的是你跟苏沉鸢的关系?
钰王殿下躬身一礼:“母后若是没事了,儿臣先告退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
皇后默了好半晌没有说话,嘉晟帝看着她脸色缓和了几分,这才神情古怪地问她:“皇后,你觉得子墨,还真的能看上苏沉鸢?”
皇后没好气地道:“怎么可能?本宫看他就是不想纳侧妃,才故意说这些话罢了!本宫就不明白了,那杨姑娘有什么不好。本宫怎么瞧,都比那个苏沉鸢,好上了千百倍!眼下倒好,照着墨儿的意思,本宫这一片好意,在他口中就只是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捣乱?”
嘉晟帝:“你先消消气,莫气坏了身体。”
……
钰王殿下刚离开此地,便被工部尚书给拦了下来。
工部尚书为了赵恒的事,担心得几天睡不着,今日又被宁国公的眼神谋杀了半晌,心里苦不堪言,非得要跟容子墨再聊几句,让对方再给自己一些定心丸,给自己增添一些安全感,才可以放心。
容子墨也并未嫌弃对方的焦虑,微笑着安慰了对方几句,并意味深长地道:“赵公子大抵这两日就会痊愈,届时大人便可完全放心了。”
工部尚书:“???是哪位御医有如此高才?若真的能把赵公子救回来,此人便是下官的恩人!”
钰王殿下卖了个关子:“尚书大人到时候就知晓了。”
工部尚书见他这么说,心里就放心了一大截,毕竟钰王殿下可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只是就在这会儿。
容子墨的脚步忽然顿住了,面色也冷了几分。
工部尚书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瞧见在莲池的对面,钰王妃走到了沈醉沈大人的跟前,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