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容子墨真不愧是亲兄弟啊!
不过容子墨的狗,在苏沉鸢可以理解,甚至原谅的范围,容子焰的狗,就超出她的理解了!这人是故意给她拉仇恨是吧?
原本她就在这儿坐着,当个低调又单纯的受害者挺好的。
好家伙,她现在成了揭露六公主的关键人物了,是主要仇人!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无语地说道:“不错,本王妃略懂药理和医术,闻出了问题!也算是找出了真凶,给本王妃自己一个交待!”
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越王和六公主听的。
她不想惹事,但是她也不怕事。
人家为了陷害安锦公主,都要拿自己的命当靶子了,这局面,自己还能服软不成?反正也是安和公主自己找事儿在先。
皇后寒声道:“安和,你还要狡辩吗?所有的人都说是你做的,你还送了安锦这花,就是想诱毒物杀了安锦,要是钰王妃和安锦都死了,那可真的是死无对证,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年纪轻轻就如此恶毒,实在是让本宫开了眼界!”
人证物证俱在,安和公主知道自己完了。
没得狡辩了!
她可怜巴巴地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沈醉,她犯下这样的错,还有机会嫁给沈醉吗?
沈醉:“……”
这个时候你看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指使的!
皇后也沉了脸,问道:“此事沈醉你也参与了?”
沈醉立刻起身道:“娘娘,臣并未参与!臣与钰王妃和八公主,都无任何旧怨,与六公主也素无往来,臣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再说了,臣若是参与了,早就该惶惶不安,岂敢心安理得地吃鳄鱼肉和蛇肉。”
想起他方才确实吃了不少肉,众人也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
安和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这时候不该看对方,赶紧说道:“母后,此事是儿臣一人所为,确与沈大人无关!”
皇后自也记起安和多次对沈醉表白,对方也不愿意搭理,想来此事也当与他并无干系。
于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沈醉只觉得自己颇为倒霉,坐在边上都险些背锅,那双狐狸眼看了一眼还跪在中间的安和,干脆嫌恶地闭上了眼。
这就是容子墨想塞给自己的人,坏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还蠢,稍微长了脑子也会知道,要把彩蝶和几个胆子小的给灭口了,不给他们招供的机会。见钱眼开和胆小如鼠的人,还指望她们守口如瓶?
幸好自己立刻表示放弃穿红衣。给这种女人做驸马,他选择当场归西!
皇后看向嘉晟帝,开口道:“陛下,您听明白了!安锦是本宫教养的女儿,她犯下大错,本宫其实也有管教不严的罪过。但安和却是用心歹毒,谋害嫡皇子妃和中宫教养的公主。您说,这个案子,怎么判?”
嘉晟帝纵然不喜欢苏沉鸢,但安锦却是所有公主里面,他最宠爱的一个。
此番他也很是不悦。
他黑着脸道:“安和公主谋害皇嫂和皇妹,枉为皇族之人!即日起,从皇室玉牒除名。念在并未酿成大祸,便褫夺公主封号,降为郡主。明日你便搬出宫,住到永成郡主府上。”
永成郡主是嘉晟帝的表姑奶奶,因为其郡马英年早逝,没有与郡主留下一儿半女,郡主又为郡马守节,并未再嫁,所以在永成郡主死后,郡主府就空置了下来。
正好把现在就要赶出宫的安和,送过去住。
安和一听这话,眼睛便开始发晕,跪都跪不稳了,赶紧给自己求情:“父皇,您再给女儿一个机会吧,求求您了,父皇!安和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不要把我赶出宫,我不要去住永成郡主的府邸,父皇……”
越王和越王妃也赶紧起身,一起跪下。
越王求情道:“父皇,您就饶了皇妹一回吧,皇妹她还小,她……”
嘉晟帝脸色铁青:“你八皇妹十四岁,的确是还小,但是你六皇妹,都十六了,还小吗?皇室的公主,这个年纪,就是没出嫁,也都定亲了!”
要不是安和看上的人是沈醉,嘉晟帝早就赐婚了。
他试探过沈醉的意思,知晓沈醉对她没想法,加上沈醉这个人对敌人手段实在是太残狠,他觉得这样的人,性子怕也不够温柔,做女婿也不是很妥当,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这事儿才搁置着。
而如今!
他是切实地觉得,是自己女儿配不上沈醉,又毒又蠢,他都没脸再想赐婚的事儿。
越王妃小心翼翼地道:“父皇,就是要罚,这……从皇室的玉蝶除名,也太重了一些!”
这般就是做一个郡主,那都是皇室不承认血脉的郡主,会被当做外戚或异姓王家的郡主看待,实在是太不尊贵了。
嘉晟帝:“她想此毒计的时候,想过自己是皇室的人吗?想过皇室的颜面吗?想过苏沉鸢是她的皇嫂,安锦是她的亲妹妹吗?她都没有想!她心中没有兄长,没有嫂子,没有妹妹,自然也没有朕这个父皇!既是如此,她还待在玉牒里头做什么?浪费一页纸吗?”
越王妃:“……”
在嘉晟皇朝,公主与皇子们一样,一出生名字也会落到玉牒上。只是每个皇子会在上头占用两到三张纸,有的甚至更多。而公主大多只有一张,写明母亲的身份、出生的日期和驸马的出身便作罢。
现在……
陛下竟是嫌弃安和浪费一页纸……
越王登时就有些生气了,红着眼睛道:“父皇,安锦做错事,只是不轻不重地处罚一下,但安和却是要被这般对待!若说她是嫡出的公主,儿臣也不争了,到底嫡庶有别。可她的母妃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妃嫔,儿臣的母妃却是四妃之一,您也这般偏心!就只因为她是中宫教养的吗?儿臣不服!”
嘉晟帝震怒:“放肆!安锦和安和做的是同一件事吗?安锦找的是没毒的蛇,还拔了牙,她只是想吓唬人!但是安和呢?她找来了鳄鱼和毒蛇,想一次杀死皇族两个人!你却将两件事同日而语,到底是朕偏心,还是你偏向自己的妹妹,是非不分?”
越王没想到他这么生气,也被这些话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出不得声。
嘉晟帝:“此事就这么定了,谁再敢为安和求情,朕视为同谋!”
安和哭着被人带出宫。
越王猩红着一双眼,看了看安锦后,兀地看向苏沉鸢,眼睛里都是怨毒,俨然把看出了花有问题的她,当做罪魁祸首:“钰王妃,你满意了?”
苏沉鸢:“……”
你他娘的没事吧?我满意个d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