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行!
苏沉鸢,你不能做一个浅薄的颜狗,因为男人长得好看,就觉得心里在欢腾啊!你这样是容易变成一个花痴,甚至变成一个女流氓的!
她赶紧闭上眼,努力地将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在心里删除,然而删除了半天,不止毫无成效,而且心中还有一个声音,一遍一遍地说:如果每天一睡醒,就能看到这样绝美的画面就好了!嗷呜……
她不免觉得有些绝望。
而钰王殿下看见她醒了,又赶紧闭上眼的模样,却是会错意了,好笑地问道:“怎么了?王妃,是见着你自己昨夜说,要一人盖一床被子,结果到了夜里,不仅爬进本王的被窝,还往本王身上缠,感到不好意思?”
苏沉鸢:“???”
什么?!我还干了这个?
这让内心本来就很受煎熬的她,飞快地重新睁开眼,看向了面前的容子墨,出言问道:“殿下,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容子墨这会儿也清醒过来,好笑地看着她,扬了扬眉:“你自己看?”
苏沉鸢立刻打量了一下他们眼下的情况。
自己睡在他的臂弯里,枕在他的胳膊上,醒的那会儿好像还靠着他的肩膀,而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腿还放在男人的腰上,似乎还能隔着衣服感受到……
他腹部的肌肉。
纹理很分明的样子,该不会还有人鱼线吧!
停下,苏沉鸢,你不能再想下去了,你现在的思想已经非常危险了,再瞎瘠薄想,你这个人就没救了!
等彻底反应过来情况之后,她赶紧收回自己那不听话的肢体,坐了起来,又往自己身侧看了看,她盖得薄被子是粉色的,而容子墨的是蓝色,粉色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边上,还有一半悬挂在床沿的半空中。
而她身上的切实是蓝色的,他的被子。
更可怕的是,本来睡在外侧的她,移到了中间,还占了他里侧许多位置,若不是床大,他怕不是要被她挤到角落里,所以一切都说明……
确实是她自己睡到这边来的,想狡辩都没的狡辩。
她伸出手捂了一把脸,很想重新躺下去闭上眼,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假装自己刚刚醒来,然后掀开被子,自顾地下床,对容子墨说一声早。
然而……
局面都到这儿了,再假装就多少有些做作了。
见着她脸热得很,钰王殿下也起了身,好笑地道:“怎么了?害羞了?”
苏沉鸢:“说害羞,倒也算不上,可能说羞耻心上来了,比较贴切!”
这都是啥呀。
然而容子墨听了,心思却微微沉了沉,比起羞耻心,他倒是更喜欢听到害羞这个答案。
看着媳妇捂着脸,脖子还缩着,都快变成鹌鹑了,他温声安慰道:“无妨,你那个时候睡着了,做了什么你自己也不清楚,再说了,不过就是扒拉了一下本王,我们并无肌肤之亲。”
说起来,倒是比她上回喝了酒之后,老实了许多,上次她喝多了之后,都对他……
咳。
苏沉鸢当然知道,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因为她身侧的男人,是个真正的有修养,有教养的君子,如果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肯定是她同意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半夜三更,在她啥也不知道的时候,偷摸对她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可是还是好尴尬。
她看着容子墨,开口道:“那个,殿下……不好意思,妾身确实不是故意的!”
虽然他也给自己开脱,说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苏沉鸢觉得,不能仗着人家宽容就欺负人,甚至不道歉啊,这怎么能行呢?
钰王殿下:“嗯。”
苏沉鸢又接着道:“还请殿下一定要相信,妾身昨夜邀请殿下,一起来床上睡觉,绝对不是因为心怀歹意,早就想这么做,想如此轻薄您!”
她还冷不防地想起来,当初自己刚穿越过来不久,有一次扶了一下他的胳膊,都被他视为非礼,但是这个晚上……
啊——!好心塞啊!
容子墨看着她红着脸,急切解释的样子,忍着笑接着点头:“嗯,本王也清楚。”
他不是都说了,知晓她是睡着了,她还在解释什么?
但是,真的好可爱,比那只会蹭头的猫可爱多了。
想养。
苏沉鸢看着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又想了想他们这段时间,抱来抱去的,肢体接触也不少,也许他已经习惯了,没那么在意了,她如此这般安慰了自己半天,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觑着他道:“那……那妾身就先去,如厕了?”
都睡了这么久了,自也是要去处理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钰王殿下点头:“好。”
接着苏沉鸢就跟做贼一样,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飞快地穿好了外袍和鞋子,跑到侧间去如厕了,脚下简直能生风,瞧着那表现,完全都不像是从自己的夫君床榻上下来的,倒像是刚刚偷情完毕,险些被原配抓包。
这惹得钰王殿下又坐在床榻上,低声闷笑了半晌。
他还是有些困,伸出手揉了揉隐痛的眉心。
而苏沉鸢也很快地小解结束,从侧间探头探脑的出来,她希望自己出来了之后,容子墨已经重新睡着了,他刚才看着不是很困吗?
他就应该再好好睡一下,然后她自己就赶紧收拾收拾,出门,去宫里给陛下看病,过充实的一天,并假装啥也没发生过,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尴尬的事,她晚上也没有借着睡着了,非礼别人。
然而……
她慢慢地走到外头,跟小猫一样,躲在屏风处往床上暗中观察。
一观察就对上了容子墨的眼睛。
苏沉鸢:“……!”
钰王殿下这会儿,又被媳妇可爱到了,甚至有种把人从屏风边上抓过来,狠狠揉两把的冲动。
两个人对视之间。
苏沉鸢轻咳了一声:“那个,殿下,您还睡吗?妾……妾身已经不困了。要不……”
容子墨:“暂且不睡了,有件事要同你说。”
苏沉鸢小声道:“哦,那好!那殿下起来吧!妾身就,就……”
就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点啥,真的尴尬到失去了思考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
钰王殿下好笑地道:“王妃,其实没什么,你忘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就算你昨夜,对本王做了什么不便描述之事,本王也不会在意的!”
苏沉鸢:“……”
那你具体是指什么事你不会在意?要不你还是具体描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