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鸢一直觉得,一切会干扰自己研究医学的,都应该敬而远之,所以眼下对钰王殿下的话,也是十分认同,当即便道:“王爷放心,妾身不会沉迷于此的!”
容子墨:“本王以为,莫说是沉迷了,看都不该看。”
本来她还准备闲来无事看一眼,瞧瞧古代的文化产业,进展到了何种程度,被他这么一说,仿佛自己看一眼,都像是准备走向放弃伟大医学的堕落之门,苏沉鸢当即也歇了心思。
点头道:“殿下说得是!”
那些东西还是比较适合对文学感兴趣的人接触,自己还是算了。
而西擎被蒹葭的话,尴尬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句啥好。
倒是蒹葭看出了他的尴尬,说道:“闷葫芦,你不要在意,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暗卫们:“!!!”
草!
西擎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有姑娘喜欢他就算了,竟然还愿意这样宽宏,说出这样感人的话,到底这种好事,是怎么落到他头上的,又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自己?
西擎显然又愣了一下,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次才算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正眼瞧这个姑娘。
但见她明眸皓齿,虽然瞧着不及王妃绝美,却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他晃神之余,也意识到,虽然从前觉得她叽叽喳喳话很多,颇有些聒噪,但事实上,自己并不讨厌她。
于是他看着蒹葭说道:“虽然不一定能回应姑娘的真心,但姑娘若遇到麻烦,西擎愿意相助。”
蒹葭连忙跳起来点头:“好!”
西擎看向容子墨:“殿下,那属下先告退了!”
钰王殿下颔首。
眼下局面能成这样,钰王殿下已经松了一口气。
看蒹葭确实没有伤心的意思,苏沉鸢也放了心。只是她也有些意外,今日才知道这小丫头,抗压能力这么强大,这样乐天派的性子,倒是能过得比一般人,快活得多。
吃完了这顿饭,看了看时辰,苏沉鸢开口道:“殿下,不如我们一起进宫?”
昨日就已经决定了,今日去给陛下针灸。
虽然父皇已经说了,这几日不想看见自己,但是他也不是去给父皇看的,他是陪媳妇去的,大不了到时候,在门口等着媳妇好了。
于是钰王殿下颔首:“好!”
——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苏沉鸢的心中还颇有些疑惑,于是支着自己的下巴,纳闷地说道:“殿下,妾身觉得,自己平日里,还算是很聪明,但是蒹葭喜欢西擎的事情,妾身怎么半点都没看出来呢?”
容子墨:“……”
莫说是你看不出来了,本王今日若非瞧见了蒹葭眼神的异样,本王也是什么都看不出。
更何况,本王喜欢你,这么明显的事情,恨不能所有人都懂,连子焰都能一眼看出来,你却没意识到,那蒹葭喜欢西擎这么隐晦的事,你又怎么可能知晓!
看着媳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钰王殿下为了安慰她,也只好装傻道:“其实本王先前也没瞧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苏沉鸢倒也放心了,容子墨之前都没看出来,看来并不是自己的智慧出了问题。
而钰王殿下也接着道:“本王觉得蒹葭和西擎,应当能修成正果,王妃不用担心他们的事。”
这倒是令苏沉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何出此言?”
容子墨:“西擎不是说了,以后愿意给蒹葭帮忙?本王了解男人,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他如此,大抵是有些好感的。”
这话也是在暗示苏沉鸢,他如今种种的示好,也都是有原因的。
然而苏沉鸢抓了抓头:“原来如此,也是!毕竟像妾身和殿下之间这样纯粹的友情,在两性关系中,是非常罕见的!”
容子墨:“……”
到底纯粹在哪儿了?他是不是该说一句:本王已经不是那个纯粹的自己?
不等他郁闷太久。
苏沉鸢倒也关心起来一件事:“对了,殿下,您跟陛下说了杨城的事情之后,陛下准备如何处理?”
按理说朝堂上的事情,自己是不能乱关心的,因为嘉晟皇朝是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的,何况自己还只是个王妃。可是去了一趟杨城,看了那些人的事儿,她也想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
容子墨也没瞒着她:“父皇打算处死黄文俊,流放他的妻儿,至于他的女儿黄茵茵也是死罪,选了同一天问斩。而欧阳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父皇会将他的虎符交给他的副将涂文超,以后涂将军会成为杨城的大帅。
欧阳宇会被放逐到边关,从一名士兵重新做起。尉迟震不赏不罚,杨铭讳接任城主。王妃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最后还当真与他们先前分析的结果,一模一样,她也算是明白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了解帝王。
见着他俨然就是一副苏沉鸢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知自己的模样。
令苏沉鸢好笑地问道:“妾身想知道什么,殿下都说吗?”
容子墨犹豫都不曾,便温声笑道:“嗯,大到军政大事,小到本王小时候爬过哪些树,只要王妃感兴趣,本王知无不言。”
苏沉鸢嘴角一抽,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道:“殿下难道没看到欧阳将军相信枕边人的下场?怎敢对妾身说这种话?”
而且人家那还是真夫妻,他们只是假夫妻。
容子墨:“他会信错夫人,但本王不会。”
苏沉鸢兀地被他这句话,搞得脸颊发热,怎么被这人说得仿佛自己是他豁出性命,也要冒险相信的夫人?
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她都有点招架不住,若非先前几次三番地问他该不是喜欢上自己了,都被男人否定,她怕不是要重新思考这个问题了。
她这会儿倒也皮了一下:“其实妾身对军政大事,和殿下小时候爬了什么树,毫无兴趣。妾身只想知道,在殿下有印象的记忆中,您小时候尿裤子过几次?”
容子墨:“……”八壹中文網
对上了她揶揄的眼神,钰王殿下温雅的薄唇,倒是淡淡扬了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王妃问这话,是想给本王洗亵裤?”
逗人失败且反被逗的苏沉鸢:“!”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