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狗!
倒是辛苦他了,还能想出专程气她,分房睡,来避免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主意!
也是不巧,自己刚好今日把止血的药物处理好了,所以才能注意到这些,这要是早个一天两天发生,估计他怎么气自己,自己都不会怀疑。
甚至自己都不会注意到,晚上床上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西擎听了这话,嘴角当即便是一抽,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面前,辱骂王爷是狗,更离谱的是,自己竟然还不敢斥责对方。
他看着苏沉鸢,一脸为难地,道:“王妃,您就不要刁难属下了,属下把这件事情告诉您,原本就已经是违令了,若是再把您带到王爷那边去,属下一定会被重惩的!”
苏沉鸢:“你放心,如果他敢为此事惩治你,我会威胁他,你受什么伤,我就会受什么伤!”
西擎:“王妃……”
他真的很郁闷,他说这些难道是为了逃避被惩治吗?他这只是一个道德绑架王妃、希望对方不要为难自己的借口啊!而且,王妃要是真跟王爷说这种话,以自家殿下那个吃醋的本事,他都担心,殿下要把自己当情敌看了,那自己还不如被重惩呢。
苏沉鸢:“如果你不肯带我去的话,那我就只能去一趟越王府了,看看他们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说不定现在的越王府,也十分危险!”
西擎:“这……”
他真的是头疼死了。
怎么就得应付这么一个人,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受对方的牵制,他真的心累无比。
他兀地灵机一动,想着长裕山的外围,有那么多他们府上的人,北野和南城也是得了王爷的命令,不能让王妃跟去的,那不妨死道友不死贫道,把压力丢给他们,让他们来应付王妃算了,反正北野比自己会说话,说不定也比自己应付得好。
想到这里。
他叹气道:“行,王妃我带你去!”
苏沉鸢见目的达到,也松了一口气:“好,我回一趟房间,带一点药出门,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
西擎:“这……是!”
几个意思啊,还要带药材。
王妃这是真的准备进长裕山?
说真的,这事儿跟王妃也没什么关系,她也没必要真的跟王爷同生共死吧?这个女人,有这么在乎王爷吗?最近真的没看出来啊,北野甚至都觉得,她是始乱终弃的渣女了。
心情复杂地目送着苏沉鸢走远。
眼神也落到了边上不自在的蒹葭身上。
西擎:“……”
其实他更不自在好吗?
他冷睇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王妃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真的去了长裕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届时你就明白后悔了!”
蒹葭:“……我也没想到是这样!你也不早点跟我通个气,让我跟你一起瞒着王妃什么的,要是我们联手,会发生这种事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当然是站在主子那边,希望殿下和王妃,很快和好啊!你与其教训我,不如反省一下你自己,为什么不事先对我说明!”
哼。
她已经在书上看到了,一个女人,为了避免自己被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避免被感情折磨得要死不活,就要学会在出现问题时,少反省自己,多在对方的身上找原因。
西擎被她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默了半晌,转而说道:“以后你行为注意点,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动手动脚了。”
蒹葭听了,没好气地道:“我都没要你负责呢,你倒是还说上我了!难道不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觉得自己吃亏了不成?”
西擎:“你……!不可理喻!”
说完。
他红着一张俊颜,去找苏沉鸢了。
他其实很想说,为什么男人就不会吃亏,大家不都是一样吗?这个女人起这种分别心,就是不对。
他到了苏沉鸢放那些药材的房间门口时,苏沉鸢已经收拾完了。
见着他过来,立刻道:“我们走吧!”
西擎:“好。”
看着苏沉鸢大步出去。
他在心里叹气,他现在后悔,不想带王妃去了,还来得及吗?唉……真的,在府上当差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哪天觉得,像今天这样累过。
他不情不愿地命人准备了马车。
带着苏沉鸢出发。
——
此刻。
长裕山,容子墨已经孤身垮了进去。
往前头走了一里多路,他的脚步便顿住,耳尖微微动了动,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
无数支箭羽,从四面八方,对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
他抽出了手中长剑,短短一瞬,便挥洒出去数百道剑气,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盾,将他包裹起来,暗处的那些黑衣人,眉心一皱,想着他们的箭羽,怕是无法突破那个气盾、重创容子墨了。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不止如此!
那些箭羽居然被气盾,反弹了回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不断地在夜空中响起,还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不多时,那些藏在暗处的宵小之辈,便从树上滚落下来,掉到了地上,鲜血很快地染红了这片大地,比树上的红枫,都还要艳丽几分。
暗处有人见此,扬声说了一句:“不愧是钰王殿下,恭喜您闯过了第一关!不过,你一个人进来?这比我们约定的,似乎少了一个人!”
容子墨:“第一,本王与你们,没有任何约定,是你们单方面抓了子焰,强逼本王来此!第二,你们给的信件,只说了,不能多出第三个人,但并未说,不能少人。”
暗处的人,桀桀地笑起来:“行!看来钰王殿下是怜香惜玉之人,舍不得她来此涉险。倒是让这个专门针对苏沉鸢的箭阵,失效了!”
这话。
却是踩到了容子墨的逆鳞,他温润的眸中,满是寒光,脚在地上踩起一根树枝,树枝夹杂着庞大的气劲,对着暗处说话的那人,飞射而去!
那人未曾防范,闪避不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看着月光之下的树枝,带着凛冽的寒风,对着自己刺来……接着,就穿透了他的喉咙!
他捂着脖子,从树上栽了下去。
死不瞑目。
钰王殿下语气森寒,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