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妃艰难地道:“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殿下……”
越王的脸色,难看得几乎可以吃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道:“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你这个贱人,贪生怕死,怕我连累你,所以过去通风报信是不是?”
越王妃:“不……不是的!”
倒是这个时候,被派来伺候他们的两名仆人,开口劝道:“越王殿下,您还是放开王妃吧,继续掐下去,王妃怕是快不行了!”
越王冷笑道:“什么越王殿下?我容子源如今不过就是一介布衣!而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造成的!说!赵清雅,你是什么时候出卖我的?你对他们说了什么?难怪,那样的杀局,容子墨都能避过,原是因为本王的枕边,出现了一个奸细!”
赵清雅被他掐得直翻白眼。
已然是说不出话了,脸色也在发青,舌头更是发紫。
那仆人也配合地不再称呼越王,赶紧道:“公子,您还是松手吧,若是让宫里头知晓,您掐死了夫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容子源看着自己手里,逐渐快失去呼吸的人。
慢慢地松开了手,却是冷笑道:“知道还是不知道,又能如何?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再也没有出头之日,更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赵清雅的脖子被松开之后。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后退了一步,在边上喘气,看容子源的眼神,哀伤至极。
容子源道:“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做什么?难道你是在可怜我不成?赵清雅,如果不是你出卖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依旧还是越王,是父皇的长子,而你也是风风光光的越王妃,但是现在,你成了什么?庶民,布衣,与本王一起生活在此地,一辈子连那个大门,都再也踏不出去,现在你满意了?”
赵清雅道:“夫君,我只是……”
容子源:“你只是什么?你不要叫我夫君,你不配!你这样为了你自己的贱命,吃里扒外的东西,不配做我的容子源的夫人!”
赵清雅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为了自己……”
容子源:“你不是为了自己,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呵呵,你都能去找钰王府的人报信,何不干脆再让他们帮你,求父皇废除了与我的婚事,回你的宁国公府做你的大小姐,岂不是更痛快?何至于要在这里,陪我吃苦!怎么,是他们不同意吗?
也是了!苏沉鸢为了容子墨,死都愿意,她哪里瞧得上你这等为了自己的命,就出卖丈夫的贱人?她又怎么可能帮你和离,能保住你这条命,便是仁至义尽!就是真的让你回了宁国公府,又有谁会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怕不是容子墨的那张脸,也迷惑了你,所以你成日里想着如何爬上他的床,于是拿我容子源当踏脚石吧?赵清雅,你真是让我恶心!
也怪我自己脑子坏了,为了你们宁国公府的权势,娶了你!现在想想,你们宁国公府有什么?你父亲不得父皇重视,唯一的弟弟也是个废物,你自己又是个下作东西,你们什么都帮不了我,但是害我的手段,却是一套一套的!
难怪先前,容子墨要去封地,你父亲站出来反对,还不敢与我对视。原来是你们早就跟钰王府勾搭上了!说说,容子墨许诺你什么了?给他做个没名份的贱妾吗?也是,你也只配这样的位置,也只有我才会傻到娶你做王妃!”
赵清雅:“你……”
她听了这些侮辱的话,气得脸色涨红,上前就扬起手,想要给容子源一个耳光。
容子源不仅没给她这个机会。
还在攥住了她的手之后,直接一巴掌,将她煽倒在地!
冷着一张脸道:“贱人,还想打我!你那脏手也配!”
话说完,他阴沉着一张脸,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留下赵清雅瘫坐在地上落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何会是这样?
那两名仆人,有些不忍心,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夫人,地上凉,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公子他只是一时气头上罢了!”
赵清雅摇摇头,不肯说话。
作为他的枕边人,她再了解他不过了,他那不是一时气头上的态度,分明就是恨毒了她。
——
钰王府。
神医到底是体恤苏沉鸢的身体,聊得口干舌燥之后,便先去回去了。
苏沉鸢想着容子墨那会儿,态度似是不对,于是对着蒹葭吩咐了一句:“请殿下过来一趟。”
神医只是教育了自己,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但是没跟自己说,事业搞完了之后,也能关注一下夫妻的感情生活,对不啦?
蒹葭:“是,奴婢这就去。”
而同时。
钰王殿下也把自己的“老师”,亲自送出了钰王府的大门。
蒹葭听闻有客人来访,殿下去送人了。
怀着一种纳闷的心情,到门口去寻容子墨,心想到底是什么客人,能让殿下这么在意?
见着了他,便道:“殿下,王妃让奴婢来请您过去!”
慕容丰一听这话,当即便对着容子墨,一阵挤眉弄眼,提醒对方不要忘记了,自己教他的事儿。虽然这个人说,这是他朋友的事情,但是到底怎么样,大家心里有数是吧?
钰王殿下对上了“老师”的眼神。
忍着媳妇找自己的雀跃,故作冷淡地说道:“本王还有事,让王妃自己好好休息吧。”
蒹葭:“……?是。”
怀着一种纳闷的心情,蒹葭又看了一眼那慕容丰,大步回苏沉鸢的院子去了。
而慕容丰这个时候,也对着容子墨,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的赞赏之意。
钰王殿下心里却是忐忑难安。
媳妇找自己,自己还不去,他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飘了,甚至还有些不识抬举。
可见着“老师”一脸赞同的表情,他只好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忍得住一时的雀跃,才能换来一生的幸福,他忍!
目送着慕容丰走了。
钰王殿下转头,毅然决然地回了自己的书房,只是进去坐下了之后,拿着一本书,足足半晌没看进去半个字,倒是问了身侧的北野,不下二十遍:“王妃又遣人来请本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