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说服了自己的钰王殿下,大步往苏沉鸢所在的房间走。
那些个仆人们,在道歉之后,前脚刚离开。
后脚容子墨就过来了。
苏沉鸢撑着困倦的眼皮,问了一句:“殿下的事情处理完了?”
在书房一整日,因着父皇体恤他受伤,也没丢给自己什么事儿,以至于什么都没办的钰王殿下,此刻忍不住心虚了一个瞬间。
含糊地道:“嗯,处理完了。”
现在想想,克制自己不来见媳妇,以求跟媳妇早点你侬我侬,其实也是正事的一种不是?
苏沉鸢:“殿下今日做什么了?”
容子墨:“……”
他噎了一下,看苏沉鸢的神色,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于是信口胡诌道:“本王的人,探查到夜间,有人会去行刺大皇兄,便与他们商议了,是不是要救。”
这也不完全是说谎对吧?
苏沉鸢只思虑了一会儿,便道:“要救的,这个时候他死了,众人肯定以为是殿下做的,殿下的名声毁了之后,暗处的人想要对付殿下,就更容易了。”
届时,就连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都可能成为幕后之人,对付容子墨的武器。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容子墨:“王妃倒是理智。”
如今,媳妇理智,自己手下的北野,也十分理智,反而一贯以来,考虑事情十分周全的自己,显得像是这个府上,最不识大体的人了。
苏沉鸢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在夸奖还是什么。
但她也不在意,只问道:“殿下派人去了吗?”
钰王殿下:“北野一定要去,本王没再阻拦。”
他没说自己放弃阻拦,不是怕有人说他不好,而是怕众人误解她。
说话之间。
他把手里的锦盒,递给了苏沉鸢,道:“看看。”
苏沉鸢打开,看见了一条带着异域风情的项链,还有几个好看的镯子。最亮眼的,当然还是那条项链,上头镶嵌了好几个宝石,紫色的,流光溢彩,倒是极美。
她问道:“这是……?”
容子墨:“翡翠。”
苏沉鸢十分讶异:“翡翠还有这个颜色的?”
钰王殿下见她喜欢,笑着应了一声:“嗯,只是上等的紫色翡翠,并不十分常见,何况是这么大的,能遇到它也是运气。”
苏沉鸢啧啧称奇:“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她前世的家庭,是小康家庭,并非大富大贵,买不起这些。后来做医学,有所成就之后,有钱了,但是也没心思买这些,所以还真的是不知道这种稀罕物。
蒹葭立刻从旁笑道:“殿下还真是疼王妃,忙完了正事,便出去给王妃买珠宝首饰,再没有比殿下体贴的男子了。”
听到这话,钰王殿下十分愉悦。
只是他唇角的笑意,又很快地僵住了,等等,所以……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忽近忽远,不是好像……失败了?
正在他难受迟疑之间。
北野匆匆忙忙地进来了,开口道:“殿下,不好了,赵清雅重伤,快不行了,大夫去了只是吊着一口气,属下想着王妃医术好,所以就回来……问问王妃的意思,救是不救?”
苏沉鸢一愣,问道:“赵清雅是谁?”
北野:“就是前越王妃啊,越王被贬为庶民,她自也不是王妃了。”
钰王殿下有些疑惑:“那些刺客不杀大皇兄,却是杀她?”
北野:“是杀容子源的,只是赵清雅为容子源挡了一剑,所以……”
苏沉鸢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容子墨,兀地说道:“给你们皇室的男人做王妃,是不是会被无形的力量诅咒?都要给你们挡刀挡箭,才能完事儿?你们容家的男子,该不会克妻吧?”
钰王殿下嘴角一抽。
开口道:“应也不至于。”
媳妇该不会因此就觉得,他们容家的男人都不吉利,从而离自己更远吧?
苏沉鸢也知道人命关天,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应了一句:“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容子墨:“王妃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本王不如去请神医……”
苏沉鸢摇摇头:“神医不随便救人的,你忘了吗?他上次已经说过了,神医门与殿下两清,此刻浪费时间说服他,怕是会延误了赵清雅的伤情。”
说完。
她很自然地对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殿下,抱我去!”
容子墨:“……”
若是平常,他肯定立刻就把媳妇抱起来,但是想着自己今日忽远忽近失败了,他心想自己现在要是抱了,那岂不是彻底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己下午也白努力了,白白忍了五个时辰没见她?
见着他不动。
苏沉鸢道:“殿下是受伤了,抱不动吗?那蒹葭你扶我一下。”
钰王殿下:“抱得动。”
他没再犹疑,把媳妇从床上扶起来,给她披上了披风,这才打横将她抱起来,吩咐了一句:“备马车,尽快。”
罢了。
什么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事儿,还是改日再说吧。
他根本就压抑不住,把媳妇抱起来的渴望,更不舍得看着她自己艰难地下地行走。
北野:“是。”
他立刻出去准备。
只是苏沉鸢却是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到这男人今日,似乎是有点怪怪的。
钰王殿下抱着媳妇跨出了王府的大门,蒹葭也赶紧帮着,拿上药箱。
上了马车之后。
一低头,便见着怀里的女人,眼神奇异地盯着自己。
钰王殿下眉心一动,问道:“王妃在看什么?”
苏沉鸢面皮一抽,现在看他又没什么不同的,所以自己之前觉得他不对劲,难道只是错觉?他迟疑着要不要抱自己,是因为他也不是很确定,他的身体状况行不行?
想到这里。
她便索性道:“觉得殿下好看,就多看了几眼,不行吗?”
她不是准备与他培养感情来着?
一个成熟的女人,也该知道,说几句好听的,满足一下男人的虚荣心,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容子墨眉梢一挑,直觉她的眼神没这么简单,狐疑地问道:“哦?果真这么想的?”
苏沉鸢为了更进一步地培养感情,抱紧了他的腰,肯定地道:“当然了。”
容子墨:“!!!”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慕容丰的话了,什么忽远忽近,他如今只想跟媳妇一直黏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