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一惊一乍的。
顾子煜问道:“怎么?”
陈鹤之盯着他手里的信件,一脸惊疑不定:“你也收到这个信件了?”
先前忙着说话,他竟然都没注意到。
顾子煜意外地道:“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收到了?”八壹中文網
陈鹤之:“对,你看!”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把自己的那封信件,取了出来,给对方看。
并接着道:“就在刚刚,有人给我的。说是让半个月之后会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在算计什么。”
顾子煜道:“难不成,他们也与你说,此事与钰王妃有关,让你自己权衡去是不去?”
陈鹤之:“对!你既然这么说,那想必我们听到的,是同样的话了!”
顾子煜:“如此看来,这人就是冲着,所有同钰王妃有交情的人来的?”
陈鹤之倒是爽朗一笑,道:“你倒也不必这般含蓄,大可以直言,他们就是冲着,喜欢钰王妃的人来的。”
顾子煜有些被这句话,给噎到了。
不管怎么说,那苏沉鸢也已经为人妻,觊觎别人的妻子,总是不光彩的事,这人倒是好,大刺刺便说了。
难怪整个京城的人,谈起陈鹤之,语气都是那般一言难尽。
顾子煜这会儿,倒是问了对方一句:“陈公子打算如何?去还是不去?”
陈鹤之轻嗤了一声,道:“当然是去了,本公子还会怕了他们不成?我就是要去看看,他们是想玩什么花样。”
说到这里,他还一脸讲义气地看了顾子煜一眼。
道:“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你放心,我武功高强,有我罩着你,他们不能将你怎么样!”
顾子煜:“……”
不得不说,听到这样的话,他心情还挺复杂的。你别说陈鹤之这个人,为人自我且令人讨厌,可却也是真的讲义气。
就是不待见他的顾子煜,这会儿想说几句不中听的,都是说不出来。
看顾子煜不说话,陈鹤之也吃不准,这人是在想什么。
便直接搭着对方的肩膀,开口道:“好了,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赶紧走吧,本公子可就只有十天!这十天能不能带我脱胎换骨,就全靠你的了!”
说着,也不给顾子煜反对的机会,拉着对方便很快地离开。
——
翌日。
午饭时分,苏沉鸳发现,这段时日不怎么正常的钰王殿下,今日倒是一切如故,看着没半点不对。
而就在这会儿。
聂管家进来禀报:“殿下,薛大人来了!”
一说这个薛大人,那自然就是薛展了。
容子墨沉眸看过去,道:“请他进来!”
聂管家:“是!”
不多时,薛展便进门,出现在众人跟前,只是他的神情,眼下看起来,颇有些凝重。
容子墨道:“如何了?”
薛展道:“殿下,下官按照您的意思,去找了谢子衍,但是一切并不顺利。”
容子墨:“是哪一种不顺利?”
薛展:“谢子衍的身上没有伤!”
钰王殿下:“什么?”
这下,即便是他,都有些意外了。
纵然自己没取下对方的面具,一切只是猜测,可他相信自己的分析与判断,那人绝对是谢子衍,被自己刺伤也是众人亲眼所见,眼下却说对方没有受伤?
苏沉鸢也道:“大人详细说说!”
薛展:“我们去了之后,是谢家在京城的管家,招待的我们。
他一口一个官爷,一直便是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模样。
后头下官自然就提出,下官怀疑谢子衍,就是行刺殿下的人,还说希望能够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是否有伤势。
谢家的管家居然也没反对,只是说主人昨夜喝多了,天亮才归,醉酒了正在休息,若是要检查,让我们去卧房。”
苏沉鸢:“后头他果真是在卧房吗?”
薛展:“在!我们带去的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左胸口,没有受伤的痕迹。也没有用人皮遮盖伤处,他的身体,的确是完好无损。”
容子墨问道:“可确认了,你们检查的人,就是谢子衍?”
薛展:“自是确认了的!对方的容貌,与谢子衍一般无二,脸上也没有人皮面具。
若说是谢子衍花钱,去找了一个跟自己像的人,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我们检查的这个人,跟谢子衍根本就不是像,确实就是同一个人,容貌完全一模一样!
接着下官便思索,如果面具人不是谢子衍,那会不会是他府上豢养的高手?
于是便让人,把他府中的人,也都检查了一番,可也并无任何左胸受伤之人。”
苏沉鸢:“这倒是怪了……”
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指向了这个谢子衍。
就算对方真的能想到办法,应付他们,可是应付得如此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没有,是不是太离谱了?就连那么重的伤,也能凭空消失?
钰王殿下问道:“过程中,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薛展听完,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这奇怪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件!”
苏沉鸢:“大人快说!”
薛展:“我们查验谢子衍的时候,他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喝多了睡着了,倒像是……昏迷?
不论我们如何摆弄,也没什么反应。当时是想把他叫醒的,只是叫了半天,也没个动静。
给他检查的大夫,也说他脉象有些奇怪。
那管家听到这儿,便上来赔礼道歉,说主子是真的喝得不省人事了,等酒醒了之后,会去大理寺,同下官赔罪。
还说别管这脉象是如何,我们查案,是看他家主人胸口受伤没有,若是没受伤,其他的也不该我们过问,那是他家主子的私事。
下官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带人离开了。”
钰王殿下这会儿,看了一眼苏沉鸢,问道:“王妃可知道,世上是否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人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消失,只有脉象不对劲?”
苏沉鸢:“没有!若是有这种药物,殿下不问,妾身自己也已经说明白了!”
薛展道:“那这么说起来,这个面具人,真的不是他?”
容子墨:“不可能,定然是他。”
薛展:“那……”
钰王殿下沉迷起眼,开口道:“无妨,本王之后,再找机会试他。”
话音刚落。
屋子外头,兀地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