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也自顾地道:“说起来,本王先前还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件,说是让本王为了皇嫂的事情去密谈。
本王上一次才中计,被人抓去了长裕山,闹成那样,这一次自然不会再次上当。
所以本王没去,只是没想到,听闻谢子衍去了,受伤回来了!
可皇兄你都让薛展查过这个人了,我相信你不会怀疑错人,那么他与那幕后之人,不是蛇鼠一窝?
无缘无故的,那人害自己的盟友做什么?本王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便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容子墨也没瞒着他:“谢子衍有个孪生兄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本王昨夜夜探谢家,将此人带出来了。”
说着,他也把其中关窍,都跟容子焰讲了。
容子焰听完之后,脸色便有些难看。
道:“如此说来,谢子衍受伤,不过就是为了掩盖,上次长裕山那个受伤的面具人,就是他的事实?”
容子墨:“不错!他如此举动,不过就是证明了本王的料想。”
苏沉鸳却是等着容子焰,会不会问谢子衍那个兄弟的下落。
如果对方问了,那说不定还真的就是来帮谢子衍打听消息的,若是不问,那应该就是自己多心了。
容子焰听完了容子墨的话。
当即就黑了脸,调头去往外走,并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谢家,把谢子衍从床上拖下来,强行拷打一番,看他招不招!”
苏沉鸳:“……”
我现在觉得,我居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我的脑袋坏了。
以对方的冲动和智慧,这像是能做幕后之人的?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把谢子衍拖出来打了。
容子墨也沉了脸,头疼地道:“站住!他都已经寻机受伤,解释自己的伤口了,你还有什么证据去抓他?
况且,把谢子衍留在台面上,才有机会挖出他身后之人,你就别添乱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
容子焰:“可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吗?越王让他把我吊起来打,他就把我吊起来打!若不是怕你不救我,我舌头都保不住,我越想越气……”
容子墨:“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回宫里,继续帮父皇处理政务,本王要在府上照顾你皇嫂。”
容子焰:“皇兄,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容子墨:“你已经这么大了,该分清楚轻重缓急了。你也该清楚,眼下他的安然不过是一时,本王不会让他好过。”
容子焰一脸不忿。
但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气呼呼地道:“那行吧,我先走了!”
只是往外头走了几步。
他又想起来什么了,回来问容子墨:“皇嫂怎么了嘛?为什么需要你照顾?”
苏沉鸳觉得容子墨这个人,有时候是真的有点讨人嫌。
比如现在,就把自己弄得挺尴尬。
她当即道:“我没事,你不用操心!”
容子焰的眼神,在容子墨和红透了脸的苏沉鸳之间,来回看了看。
忽然明白了什么。
垂眸道:“我懂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他一走,苏沉鸳没好气地瞪了容子墨一眼:“被你搞得尴尬死了……”
恨不得一起睡了一觉,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了。
钰王殿下脸皮厚:“夫妻之间的事情,有什么可尴尬的。”
苏沉鸳翻白眼。
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容子焰还是那个容子焰,一副冲动莽撞的样子,刚刚也没打听谢子衍那名兄弟的下落。
幕后之人不是他就好。
不然容子墨就是再强大的心脏,怕也是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倒是容子墨看出了她细微地变化,问了一句:“是发生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么?”
苏沉鸳含糊道:“算是吧!不过殿下,您今日不去宫里办事,真的没关系吗?”
容子墨道:“也该让父皇自己去操心,如何教导子焰了。”
苏沉鸳看他一副要当甩手掌柜的样子,觉得也还行。
他每日要烦心的事情,原本就不少。
有边关的事情要操心,还有沈醉和谢子衍要提防,总不能什么事都压在他肩头。
于是她提议道:“我还很困,你要不要陪我睡一会儿?”
钰王殿下自是欣然应允。
苏沉鸳睡到了晚饭时间醒来,才终于觉得自己养回了不少精气神。
狗男人也还算是老实,大抵也是知道她昨夜累坏了,也没有闹她。
不过她一睁眼。
就发现他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公文,正在处理,大抵是比自己早醒了许久。
听着她的动静。
他放下了那些东西,问了一句:“睡饱了?”
苏沉鸳:“嗯。”
爬起来之后,她就趴在他的腿上,问了一句:“殿下在看什么?”
容子墨把公文递给她:“自己看?”
苏沉鸳嘴角一抽,道:“这就给我看?殿下是不是忘记了,在杨城发生薛氏事情的时候,你还一本正经地说了,上位者,注定是孤家寡人。”
钰王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了。往日本王说的诸多屁话,王妃都不必放在心上,最好是都忘了。”
不然总是提出来打自己的脸,也挺尴尬的。
苏沉鸳没忍住,开玩笑道:“哦?所以现在什么都能给我看了?亏的你不打算做皇帝了,不然你这活生生是在把我往妖后的方向培养!”
容子墨点点头,也顺着她的玩笑,打趣道:“嗯,届时本王便是昏聩之君,烽火戏烛火、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妖后挖人心肝,没有什么事情是本王做不出来的。”
苏沉鸳忍俊不禁,捶了他一下:“好了,别逗我玩了!旁的就算了,挖人心肝怎么可能?那都不是你我能干得出来的。公文我就不看了,殿下信任我,可我也不想让殿下为难。”
容子墨却道:“本王并不为难,因为王妃对于本王而言,不仅仅是夫人,也是本王身边最重要的智囊,能为本王出谋划策,消息让你知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相信即便是父皇也不会反对。”
苏沉鸳:“……好吧。”
她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思路。
倒是这会儿,又是一阵声响传来,有人在敲门,苏沉鸳无语地道:“殿下,你这是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但是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容子墨也觉得无奈,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南城匆匆进来,道:“殿下,不好了,快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