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鸳:“……”
蒹葭也是懵逼了,问道:“她来了之后,不去求见陛下,来咱们府上做什么?
邻国的公主,都不要脸面的吗?
她跟咱们家王爷,连婚约都没有,还有拒婚的事情在前,怎么就好意思登门造访了?”
苏沉鸳:“你说的也正是我奇怪的!”
姬千瑶来到嘉晟的盛京。
全天下的人眼神大抵都会在她身上停驻,不比长孙铭的到来动静小。
对方这样的行为,在古代是十分离谱的。
她就不怕被说闲话,甚至被议论自己母国皇室的教养问题?
苏沉鸳想了想道:“换个角度,兴许她是来说,殿下不娶她,她也不稀罕嫁,不如还是让她进来,给她个机会,看看她的来意。”
蒹葭:“王妃,奴婢觉得,你就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苏沉鸳:“可来都来了,避而不见,有失我嘉晟皇朝的待客之道。
最关键的是,她说不定以为我这是畏战,怕她了。”
蒹葭最是受不了最后一点。
怎么能让对方觉得,自家主子是怕了呢?
于是道:“那好吧,奴婢伺候您更衣!”
苏沉鸳:“请她去大堂。”
门房:“是!”
……
苏沉鸳收拾好了自己,到了前厅之后,便见着了一名极其妖媚的女子。
对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华袍,裙摆绣着艳丽的牡丹。
国色天香,莫过于此。
举止和眼神里头的媚态,更让苏沉鸳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这怕是苏妲己转世了,她一个女人都觉得对方极是迷人。
若不是对容子墨已经有一定的信心……
她这会儿指不定会琢磨,面对这样的美人,容子墨能不能守得住清白。
姬千瑶媚声笑道:“王妃娘娘,看够了吗?”
苏沉鸳回过神,笑道:“看够了!公主果真是国色天香。”
姬千瑶也笑道:“王妃也是倾国倾城。”
一顿客气的商业互吹结束,两个人按照规矩,互相一礼。
苏沉鸳道:“公主请坐!”
姬千瑶缓步走过去,软骨头一般地落座,单手支着面颊。
勾魂的眸光,盯着苏沉鸳,慢悠悠地道:“王妃,听说殿下不在府上,本公主便特来与你谈一谈!”
苏沉鸳:“公主请说!”
姬千瑶:“这些年来,我姬千瑶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男人也是一样!
贵国的钰王殿下,画像我也看过了。
文治武功,皆是配得上本公主的人。
这个男人我要了,条件王妃你可以随便开!
我保证,你把他让给本公主,以后你在嘉晟也好,在我母国也罢,可以横着走路。
金银财宝,权势富贵,你一样都不会缺!”
苏沉鸳:“如果我不让呢?”
姬千瑶媚笑了一声,手指卷起自己的一束头发,道:“若是不让,等公主赢了,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沉鸳:“那好,本王妃就等着,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希望公主不会让本王妃,等到百年之后,寿终正寝,还在盼望你的音讯!”
姬千瑶的神色,微微一冷,道:“你便是如此不识好歹?”
蒹葭:“放肆!即便你是邻国的帝姬,我们王妃也是天家的儿媳,你竟然这样说话?”
姬千瑶嗤笑了一声:“哦?天家儿媳啊,那你知道,在我国,我父皇的那些儿媳,但凡让我不高兴,我父皇都赐了她们什么下场吗?”
苏沉鸳道:“听闻贵国的君主,十分宠爱公主。
但是也请公主明白,嘉晟不是贵国,这里没有宠爱公主的令尊。
本王妃也劝告公主一句,人在外地他乡,还是夹着尾巴比较好。
强龙都不压地头蛇,何况公主你想压着的,绝非凡物!”
姬千瑶支着下巴笑出声:“倒是牙尖嘴利!若非你我立场敌对,本公主倒是很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苏沉鸳:“本王妃倒是并不以为,你我立场敌对。
公主金尊玉贵,想来也不缺佳婿,何必争他人的夫君?
公主自己也说了,你只见过殿下的画像,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说你对他有感情,也太过离谱。
公主若是此刻回头,便能得到本王妃这个朋友。
你方才说,可以给本王妃权势和富贵,事实上这些东西,本王妃如今也有。
现在本王妃可以回过头来对公主说,只要你放弃殿下,好好待在嘉晟,不做对我朝不利的事情,本王妃同样能让你在嘉晟顺利生活。
而反之,公主若是执意与本王妃作对,那本王妃断言,你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说不定还会心情恶劣,灰头土脸地回去!”
姬千瑶:“好一个钰王妃,倒是会谈判!
其实说实话,本公主出身高贵,更喜欢干干净净,从身到心,都只有本公主一个的男子,因为本公主配得上。
而容子墨娶了你,已经不符合这一点。
可没办法,这世上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也再找不出第二个。
父皇也期望本公主能与他缔结佳缘,所以怕就只能委屈王妃你了!”
苏沉鸳端起茶杯,不甚在意地喝了一口,慢声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让本王妃委屈的本事!
既然公主一意孤行,那本王妃就不留公主了。
你我接着说下去,大抵也是都说不出对方想听的,爱听的。
公主,不如请回?”
姬千瑶:“啧……这就下逐客令了?可我还没王妃谈尽兴呢。
贵国殿下容貌俊美,才能兼备。
本公主好奇,不知他在塌上,又可否令王妃你满意呢?”
蒹葭炸了:“你在胡言什么?即便你是公主,这也太不知羞了吧!”
姬千瑶不甚在意地道:“羞耻什么?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本公主既想择他为夫,自也要探问这些。
不能满足本公主的废物,可做不了我的裙下之臣!”
苏沉鸳:“这样啊……那,为了使公主你死心,有的话,我就不得不说了!”
姬千瑶:“什么?”
苏沉鸳叹气,开始胡诌,道:“其实殿下他……不太行!本王妃深谙药理,也在为殿下找解决的办法,他实在不是公主的良配!”
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一道温雅的声音,似笑非笑:“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