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容子焰一脸坚持与期待。
想着对方到底年纪比自己小,一贯也都是没长大的样子。
容辙盯了他一会儿之后,笑了:“行吧,那就依你之意!但是,真的只能这么一回!”
容子焰:“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老古董,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若是真的不知道变通,我这一回也不会答应你了!”
“行,是弟弟说错话!”
……
京城。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所有人都变得十分忙碌。
钰王殿下开始频繁地进出皇宫。
比起查出面具人身份这件事,如今更为紧要的,已经变成了应对邻国的敌军。
内忧尚可慢慢自解,但外患必须立刻处理。
而苏沉鸳也在奔忙,一直在钰王府和国舅府之间,来回奔波,帮长孙铭治病。
杨若音跟着父亲去了演武场,她认为自己的武功不能荒废,希望自己能够更加精进一些,婚后与爱人奔赴战场。
就连西擎近日里,也常常找南城讨教武功,上一次在沈醉府上,没能看住对方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如今也变成了拼命西擎,不怕困难的那种。
姬千瑶也是时而不时地来访一下。
好似她现在在京城,也没别的事情做,只能过来对钰王府进行骚扰一般,但是她却是连钰王府的门,都没能进过一次。
可她似乎也不以为意。
回回吃了闭门羹,都并不生气,缓一缓再来。
……
一晃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苏沉鸳也从容子墨的口中得知,沈醉已经给了假的布防图,邻国的线人如获至宝,自作聪明地偷偷离开了京城。
她便也知道。
大战快开始了!
如今的种种,不过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只是这天。
她倒是看出来,长孙铭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给对方诊脉的时候,都能看见他上扬的嘴角与眉梢。
苏沉鸳笑着问道:“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舅父你,如此喜形于色。”
倒是大管家在边上回话了:“钰王妃,您有所不知,主君病了之后,奴才海东青传书到了本家。
今日收到了几位公子的回信,还有本家主君心腹的回信。
说几位公子知晓主君的病,是因为他们不省心而起,都十分懊恼自责,如今兄弟们之间,正在试图摒弃前嫌,化敌为友。
几位犯了大错,先前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未能处置的公子,还自己去找夫人承认了一切,自发去祖宗祠堂跪着忏悔。
说自己一定好好改过,希望上天能让主君长命百岁。”
苏沉鸳听了,也跟着高兴起来:“难怪舅父的脸上的愉悦,都有些藏不住呢!这倒也是一件大好事,对舅父快些养好病,有很大的帮助。”
长孙铭心里十分高兴。
嘴上却是不以为然地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演的?兴许过几天之后,就故态复萌了呢?”
大管家看出他的口是心非。
笑道:“主君,奴才看一定是真的,几位公子都担心得不得了,想亲自来京城,给您侍疾呢。
他们甚至说,长孙家的家业,他们都不要了,让给钰王妃都行,只希望主君您好好的。”
苏沉鸳:“?什……什么?这关我什么事?”
就是要让出家业,也让不到我身上吧?
大管家:“是主君让奴才说明他的身体之余,也亲自写了一封信件,说自己与您一见如故,情如父女之事。
想来几位公子看到了,也能猜到这段时日,是您在给主君侍疾,替他们尽孝。
加上主君又这么喜欢您,在信件里头是少不得夸您的,那有这样的话传过来,便也不奇怪了。”
苏沉鸳连忙道:“那有劳大管家你,立刻写一封信件,与几位表兄说一说,本王妃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没有想过要侵占长孙家的家业,舅父送我礼物和给我这个宅院,本王妃已经是受之有愧,十分不好意思了。
其他的,真的没想过。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如何也轮不到我身上!”
这不是瞎胡闹吗?
就是长孙家的几个儿子,都觉得自己从前的行为,对不住舅父,觉得自己没有脸面继承家产了,那也应该是长孙家旁支的人继承。
甚至轮到容子墨都轮不到自己。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整个长孙家族讨伐,那些不知道的,还会怀疑自己是给舅父下了什么药,才让他做出如此离谱的决定呢。
看出苏沉鸳的抗拒。
大管家也笑道:“王妃不必着急,您放心,奴才会把您的话,传回去的,几位公子也就是太心急,太担心主君罢了。”
长孙铭这个时候,又开了口,道:“让他们不必过来了!
都来京城扎堆,算怎么回事?旁人看见了,还指不定如何猜测。
这里有阿鸢照顾我,便已经很好了。
我敢说,就是我所有的儿子都在这里,也没有阿鸢侍疾尽心。”
大管家道:“主君说得是!那奴才这就通知几位公子。”
这几日苏沉鸳对主君的关心,也是溢于言表,上心的程度,几乎不逊色于皇后。
先前大管家还觉得,主君是不是对这个从前未曾谋面的钰王妃,好得过头了一些,如今才知道……
主君看人是真的准。
钰王妃的确就是人对自己有一分好,她就要百倍回报的那种人。
倒是苏沉鸳开口道:“你回信的时候,只说人太多,过于吵嚷,反而不利于舅父养病就是了。
可不要说什么,舅父认为他们侍疾恐怕都不如我,如此……几位表兄怕是要怪我。”
大管家笑道:“钰王妃您放心,奴才明白的!奴才在长孙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管家,若是这一点事情都不懂,早就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苏沉鸳听到这里,才算是放了心。
这会儿。
门外传来皓亲王求见的消息,长孙铭让人请他进来。
一进屋,皓亲王便道:“长孙兄,听皇兄说你病了,他让本王也过来瞧瞧!到底是什么病,竟弄得似乎有点严重?”
长孙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今日过来,是找我喝酒的吧?走,我们……”
苏沉鸳:“嗯?”
听见这个威胁的声音,长孙铭顿住了,脸色也变得苦哈哈的。
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沉鸳道:“阿鸢,舅父已经半个月没喝酒了……”
苏沉鸳无情地道:“那也不行!这半年,不准碰!”
长孙铭靠回椅子上,一脸委屈:“人到中年,竟是被个小辈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