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啊,谢隋以为的尊重,林菀菀却觉得是自己魅力不够了,或者是之前的事儿吓着他了,他不敢。
可是也不像啊,做的饭他吃的挺放心的,不怕自己下药,那么只能是自己魅力不够。
林菀菀眼神闪烁,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最后一批冰激凌出了货,谢隋清点好钱,照例装在麻袋里,带回了家。
加上闫晓亮送来的一千块钱,谢隋的财产又增加了。
晚上他把盖房子的钱单独留出来吗,清点一下财产,还有三千多块钱,取出一千块钱,明天去县食品厂把挂靠费交了,以免夜长梦多。
就剩下两千多块钱了,交给林菀菀保管。
林菀菀揶揄他:“你就这么放心?全部的财产都给我了呀!”
“我都是你的,何况一些钱呢?”
谢隋嘴花花,林菀菀这次没有羞恼,反而一挑眉:“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躲着我啊?”
谢隋还是不懂女人,思考一下,道:“有吗?你想多了,我恨不得变成裤腰带挂你身上,怎么会躲?”
“别贫嘴了,睡觉吧。”
“那好,我走了,你早点儿睡。”
谢隋转身出去,林菀菀气的捶床,这个呆子,还要自己主动不成?
气死了,一辈子自己睡吧。
翌日一早,张文峰请假,家里有事儿,谢隋没多想,和林菀菀一起,带了些家里做的零食罐头,去了徐会计家。
徐会计叫徐思满,长的斯文秀气,戴着黑色近视眼镜,虽然人到中年,却也不显老,反而有种岁月沉淀的从容和书卷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只是他的衣服打满了补丁,头发花白,生活的磨砺让这个男人也有点儿沧桑感。
“徐会计,早啊!”
徐思满看到他们两人进来,没有和以前的村民一样,对谢隋嫌弃轻视,笑着道:“菀菀,谢隋啊,你们怎么来了?听说你现在做生意挺赚钱的,知道养家了,挺好的,菀菀是个好姑娘,你别辜负了她。”
都是知青,林菀菀刚来的时候,徐思满很照顾她,只是村里那些个大嘴巴的老娘们,男女走的稍微近一点儿,就传的满天飞,林菀菀不得不避嫌,两人很少来往。
现在跟着谢隋来,她也不怕别人嚼舌头了。
徐思满的老婆叫赵云香,和赵雪菲沾亲带故,也是一家子祖宗,不过出了五服了,赵雪菲还要喊她一声婶子的。
她从厨房走出来,倒了水招呼他们坐下,很是热情:“谢隋,你那个厂子招不招人了?你看婶子能去吗?”
徐思满不好意思道:“人家刚来,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办法赚点儿钱,能指望你吗?还想让家里的孩子都读书,钱呢?种地都指望我,你呀,就是个摆设一样,除了捧着你那几本破书看,你还能做什么?”
徐思满脸上挂不住了:“有客人呢,别说了好吧?”
赵云香白了他一眼,跟着坐下了,男人不顶用,她就得自己想办法争取,好容易逮着谢隋了,可得说说情。
谢隋感慨,男人苦啊,不赚钱的男人更苦。
突然觉的林菀菀以前对自己够不错了,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训的跟孙子一样数落他。
“徐叔,这次来是请你帮忙的,你以前不是做会计吗?我在县城那边缺一个会计,你看你愿意来吗?”
徐思满愣了一下,天上掉馅饼了吗?
赵云香赶紧怼他一下:“说话啊,肯定得去了,我们老徐的老本行了,别的不行,会计肯定行的,小隋,婶子做主了。”
徐思满也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徐叔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做点儿会计活儿,你看看,家里都快没我的地位了,吃饭我都只敢喝汤呢。”
“胡说,昨晚上玉米面饼子谁吃了俩?我哪儿有饿着你?”
徐思满好脾气道:“云香对我最好,没有饿着我,咱们家多亏你了,你辛苦。”
赵云香高兴了,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小隋啊,工资怎么算?”
“一个月五十块钱,暂时是这么数,以后要是效益好,年底有奖金。”
“五十块?真的吗?”
“嗯,会计是管理层,是人才,徐叔值这个钱。”
徐思满激动道:“太多了……”
赵云香掐他一下,是不是傻?哪儿有嫌多的?真是榆木疙瘩!
“就这么定了,徐叔今天就可以去上班,如果家里没事儿的话。”
“没事儿,吃了饭就跟你走,坐拖拉机吗?”
“嗯,暂时跟着我来回跑,等以后走顺了,需要住在县城,来回路上也耽误时间,风吹日晒的,赵婶子不忙,以后也可以去厂子上班儿,不过没有徐叔那么多,二三十块钱还是有的。”
“婶子也能去吗?小隋真出息了,等会儿,婶子刚摘了茄子,黄瓜,你拿点儿回家吃啊。”
林菀菀接过来,“谢谢婶子,我们先走了,徐叔吃了饭来我家,咱们一起走。”
两人离开,徐家两口子高兴的就差放鞭炮了,这份工作简直是雪中送炭,救了他们全家呢。
林菀菀则跟谢隋说:“你不是说给三十块钱工资的吗?怎么给五十了?加了二十。”
一般厂子做工也就二十多,时间长了加上工龄,升职之后能有四五十,谢隋随大流,给三十也不算少了。
谢隋道:“就当是我给天下的男人一点儿脊梁骨吧,没看徐叔在家里的地位,也好让徐叔翻翻身。”
林菀菀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想法呀,同情人家。”
“算是吧,想想我真幸福,菀菀你从来没有这么骂过我,给我留了面子,我家菀菀天下第一好。”
林菀菀低头,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和赵婶子那样骂他,看到那种妇女,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男人,为何这么不留面子呢?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等她嫁给了谢隋,就明白她们的心情了,男人靠不住,生活,孩子的胆子压在自己身上,不骂出来都要憋死了。
人嘛,都是活着活着,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