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隋复盘了所有的细节,不说万无一失吧,除非倒霉到喝水塞牙缝,这钱他拿着没问题。
退一步讲,就算东窗事发,还回去就是了,他现在缺少的是本金,本金足够了,这十万块钱最迟到年底,能翻成一百万。
“真的露馅儿了,咱还回去,我举报用功,还能真的处罚我的吗?没事儿了老婆,不用担心的,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赚钱,赚钱。
蹬脚裤和t恤衫的事情得抓紧了,咱的事儿一点儿没办,被这些破事儿跟绊住脚了。”
林菀菀放心些,谢隋现在办事儿挺周到的,自己也不会迂腐到非要逼着他交出去,那可是谢隋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
“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谢隋一脸笑,“就知道菀菀你最好了。”
一夜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谢隋早早起来,看着旭东来的房间一脸的嫉妒,这家伙一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得来几次啊?
不过身为男人,也是有初,夜的,一般时间都不长,越紧张越不行,说不定没成事儿呢?
质量不行次数来凑合吧。
“你盯着人家窗户看什么呢?”
林菀菀起来,看他端着刷牙杯子,笑的一脸猥琐。
“没什么,我想着早饭就不给他们做啦,你觉得他们能起来吗?干脆吃午饭吧。”
林菀菀脸红,人家新婚夜,当然要恩爱缠绵了。
“算你懂事儿啊,我去做饭了,吃完了咱们赶紧办正事儿,孩子在家里也不知道行不行呢,想我没有!”
几天没见到孩子了,林菀菀揪心的不行。
谢隋嘟囔道:“什么时候这么想着我就好了。”
起身拦着她:“别忙了,我去买点儿回来吃,咱们今儿就走,哪儿有当客人的每天伺候他们一家子吃喝的道理呀!”
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于丽丽,哎呀一声,赶紧把徐东来推起来:“都这么晚了,快起来呀,林姐和谢哥都起来了,我给他们做早饭去。”
“再睡会儿吧,累死了。”
“人家是客人,你别这样,累死你活该,都说不要了,你还非要来,讨厌死了。”
徐东来清醒一些,嘿嘿笑着道:“嘴上说的讨厌,我看你挺享受的,说明我伺候的好,谢哥该回家了,打扰咱们睡觉。”
于丽丽脸红耳热,又打他:“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啊,没有谢哥,咱俩就成了苦命鸳鸯了,以后谢哥就是咱的恩人和媒人啊。”
两人穿好衣服走出来,谢隋和徐东方端着早餐回来,这时候没有塑料袋子,都是拿着盆子和小筐子去外面带回来,不管买什么,自带工具,就挺麻烦的。
“哎呦,起来了,我没有买你俩的早饭,我以为你俩得到中午才起呢。”
徐东来脸皮厚,“要不是招待你们,我才不想起呢,让盈盈再去买吧。”
于丽丽抽了他一下,脸上刚下来的热度又腾的升上来了,林菀菀一脸姨母笑,盛好了早饭大家一起吃。
“谢哥,你不是说要去服装厂定衣服吗?这事儿丽丽熟悉,她就是服装厂的缝纫工,做衣服一把好手呢。
只是我担心现在去服装厂,我那个丈母娘会不会打死我们俩?”
谢隋道:“市里不会就一个服装厂的吧?咱们换一家,只要对里面的流程熟悉,知道价格,就是帮了忙了。
我们就做蹬脚裤和t恤衫,是个服装厂都能做出来,没什么技术含量。”
“你们想要蹬脚裤啊?”
于丽丽道:“这个怕是不好找,因为等面料很紧缺的,市里都供不应求,肯定不会批发给你们卖。”
“啊,竟然有钱买不到货?”
谢隋忽略了这个时代物资不够丰富,很多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这种弹性的面料是最新的料子,很紧俏,甚至还得进口,所以价格很贵。
要是前世,这种面料都是淘汰货。
这个事情就麻烦了,难不成空跑一趟吗?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徐东来去开门,惊讶道:“李厂长,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吧。”
来的竟然是钢铁厂的李厂长,还有两个副厂长,一个工会干事,妇女主任,还有秘书,后勤主人,小院儿一下就给挤满了。
谢隋蹙眉,一个个都是官僚主义,现在来徐家慰问,还有什么意义?
“东来啊,王主任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父母的离开厂子里深表抱歉,现在厂子里已经决定,按照工伤的待遇来处理,他们的丧葬费,还有补偿金,都会补给你的。”
徐东来红了眼眶,他们家终于洗脱嫌疑,苦尽甘来了。
谢隋走到他身边,道:“厂长好,我能说几句话吗?”
李厂长看着谢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就是那个举报王富贵的人,姓谢对不对?我听说过你,年轻人见义勇为,值得学习啊。”
谢隋摆摆手:“应该做的,纠正一下,我不是举报王主任,是举报通缉犯人,王富贵是被他们讹诈了,才会露出他的阴谋。
我跟贵厂八竿子打不着的,我犯不着去举报一个车间主任。
咱不说这个,徐东来是我兄弟,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我觉得只是补偿他父母的费用,不太合适。
徐家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东来在看守所受的委屈,名誉损失,还有两个孩子差点儿被狠毒的亲戚给卖了,一个家差点儿散了,这可不是那点儿费用就能补偿的了的。”
妇女主任道:“他们亲戚恶毒,跟厂子里又没有关系……”
“你是妇女主任对吧?请问两个孩子在家里无依无靠的,你做了什么?你坐在这个位置,不该照顾好妇女孩子的吗?厂子里要是照顾孩子,他家亲戚能把孩子送人吗?
请问你这是不是严重的失职,你说这种话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徐东来脸色也沉下来,开始是对厂领导本能的敬畏感,让他很恭敬,可是领导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徐东来也冷静下来。
妇女主任羞恼道:“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话?这是厂子和徐家的事儿,厂领导都亲自来慰问,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