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机另一端,琼花饭庄所有人连着宋家两位修士惊的头皮发麻!
掌门出事了!
她信息仅仅发了一半,人却再也没有了消息。
出发前,宋成江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系统,然而现在信号也完全消失了。
整个琼花饭庄愁云惨淡。
祝丽丽从知道掌门失联开始,就一个人坐在角落,嘀嘀咕咕个不停。
刘伯自从酒醒后,已经整整哭了两天,如今掌门出事,更是哭的整张脸都肿了。
“我要去云州。”刘伯哆嗦着手收拾起了东西,“都怪我,都怪我喝了酒乱说话。这次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去云州把掌门救出来。”
眼看着刘伯拎着行李真的要出门了,宋斯余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夺过了那装满了闪光弹的尿素袋子。
“刘伯。”宋斯余脸色认真:“你如果真的为姜掌门着想,就不要乱走,安安稳稳呆在琼花饭庄等消息。”
“阿祖已经去云州了,裴道友也在那里,姜掌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好不容易劝住了刘伯,他又看向墙角边完全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的祝丽丽,默默叹了一口气。
姜掌门和裴道友不在,琼花饭庄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不说刘伯,连原本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乐天派小祝,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蹲在墙角埋着头站不起来了。
“祝道友。”宋斯余走到她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小祝,你也哭了吗,不要难过了,你....”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祝丽丽猛地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哭了?我没哭啊。我正在咒人。”
“啊?”
祝丽丽不再搭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继续念念有词。
“我诅咒封尘意霉运缠身。”
“我诅咒封尘意拉屎掉茅坑!”
“祝道友——”宋斯余声音一下子拉高。
“又有什么事?我真的没有哭!”祝丽丽极度无奈地睁开了双眼:“我正忙着呀!”
“不是.....”宋斯余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怀里,“小祝,我是想说,你的胸口好亮!”
“靠!什么胸口?你耍流氓!”祝丽丽气的爆了句粗,然而下一秒,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低下了头。
自己原本机器猫的睡衣胸口兜兜里,确实正在一闪一闪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这光....
她不敢置信一把按住那光,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乌龟壳。
“是龟壳!”祝丽丽脸上似哭似笑,“真的是龟壳亮了!”
小时候,奶奶就告诉过祝丽丽,觉醒了天赋的人,碰到龟壳的时候,龟壳会发光。
她满怀期待等了一年又一年,如今龟壳真的亮了!
“是诅咒天赋...”
比起以前懵懵懂懂压根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诅咒。
从龟壳亮起的那一刻,祝丽丽脑海中突然就掌握了诅咒的法则。
她来不及多思考,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以一个古怪的姿势托住了龟壳。
龟壳瞬间大亮,白光中竟然掺杂有一丝金色!
“天地玄冥,弟子魂魄,敢有犯我,天地灭行!”
“祖师爷在上,弟子祝丽丽诅咒封尘意干啥啥不成,做啥啥失败,天赋使不出,绝招全反噬。走路摔个狗吃屎,符箓全部变白纸!!噗!!!”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原本面色红润的脸庞霎时间苍黄如金纸。
“小祝!!”
“祝道友!!”
刘伯被这场景吓的眼泪都憋了回去,一下子扑了上去:“小祝,小祝,你吐血了。”
“祝道友!”宋斯余一把扶住了祝丽丽半软下去的身体:“你到底怎么了?”
“越级诅咒,被反噬了。”祝丽丽吐着血却笑的开怀。
“但是成了,我能感觉到,我刚刚的诅咒起效了大半了,哈哈哈哈哈。”
“掌门,你一定要安安稳稳回来。”她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边的血,“我这次牺牲大了,你最起码要给我做一个月好吃的乌鸡才能够补回来了。”
.....
云家别墅。
裴惊墨藏匿在树梢。
哪怕他如今心急如焚,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只冷冷地盯着碧龙泉外的大道。
从掌门失联开始,紫盖山就采取了计划b,重新部署了工作。
监察科不再遵守玄门行事准则,直接用高科技强硬突然摄像头,进入了云家进行探查。
而他还有另外一部分科员,则守在碧龙泉几个出口,防止封尘意会带着姜停云离开别墅。
下半夜月明星稀,蝉鸣阵阵。
局势一触即发,却有那样隐秘而安静。
“来人了...”
裴惊墨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的表情变得极度难看。
只见碧龙泉三个出口大开,灯光大亮,一辆辆豪车鱼贯而出,乱成一团。
大半夜的,这到底在掩耳盗铃些什么?!真当别人是白痴吗?
裴惊墨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却锐利似鹰隼。八壹中文網
【裴:云a56102,云a57uu3,云a547e1.....】
不能着急。
他一辆车都不会漏下。
只是姜停云,你到底在哪儿,你可不可以大声喊个救命啊?!
.......
被要求喊救命的姜停云正躺在行李箱里装死。
她还不知道,她的失联已经在云州搞出了大阵仗,连高速几个路口都已经被封了严查。
毕竟要真搞特权,紫盖山也是不再怕的。
而事实上,她压根连高速都没能成功上。
封尘意载着她从乡间小路绕路直接上了省道,一路向北直达来城。
涟水宗在来城有个废弃已久的秘密基地。
二十多年前,他们就是在那个地方开展实验,足足用光了一个筑基期医修大半的血液,成功发现了灵气精微的奥秘。
只不过这一次的车程显然并不顺利。
距离来城还有好几十公里,封尘意就差点没撞死在路上。
因为车子的一个轮胎竟然开着开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