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弟弟的事情暂时被解决了之后,袁子依的心情也总算欣慰不少。
总的来说还是多亏了翟少谦的帮忙。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不惜重金帮助自己,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钱,把这债给还了。
不知不觉,在天一会所里已经工作了一个多月。
袁子依也慢慢熟悉了里面的人和事。
对于她这种20出头做清洁工的人,无论是顾客还是同事,都会感觉到非常的诧异。
今天上的是夜班!
夜晚来临的时候,城市又变得灯红酒绿起来。
刚刚打扫完了一个污秽的包厢,她正准备休息一下。
这时一个气呼呼的女模小梁走了过来:“小依,你赶紧到909包厢那里打扫一下。那新来的茵兰酒量这么差,没喝两杯就吐,搞得客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袁子依点了点头:“好的。”说完提着拖把和水桶跟着小梁一起朝前面走去。
小梁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这茵兰也真是的,喝不得就不要喝嘛,就凭她那点姿色也想跟采莲姐一争高下,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说到采莲,袁子依情不自禁想起一个月前被她撞见自己跟翟少谦在厕所里的那一幕。
虽然说这一个月她没有特意刁难,但每次见面的时候,目光都恨不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采莲也在909包厢吗?”
“是啊!她这个人向来心高气傲,只接待vip级的贵宾。本来909是安排了其它公主的,偏偏她硬是要插进来。”
说到vip贵宾,袁子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翟少谦。
众所周知采莲一直都想要钓金龟,翟少谦就是她首选的目标人物。
今晚这么积极,该不会是翟少谦又来了吧?
自从上次出现在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来得频率不高,说明他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
今天突然跑来这里,多半是生意上的应酬吧。
不管怎么说,袁子依心底还是不太乐意跟他相见的,毕竟自己现在这样的工作岗位,如果让人知道是他的朋友的话,会不会拉低了他的身份。
想到这,袁子依立即停下了脚步:“小梁,我还有其他的包厢要去打扫,不如你让别的人去909打扫吧。”
“怕什么?打扫909跟打扫其他的包厢有区别吗?我跟你说今天的客人都特别的大方,别说里面的每个公主都有小费了,就连清洁工也能拿到,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呀。”
“可是……”
“不用可是了,赶紧走吧,等久了的话采莲又要发飙了,每天都是仗着自己是头牌在那里摆架子,真是受够她了。”
袁子依还想说话,却被小梁强行的拉进了包厢里面。
里面的灯光极为的昏暗,几个客人坐在沙发上,每个人的旁边挨着两三个女模。
目光粗略地扫视了一眼这些顾客,发现并没有翟少谦的身影,袁子依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独自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她脸色绯红,即使相隔一段的距离,依旧能感觉到身上充斥着浓浓的酒气。
“喝啊,继续喝啊,刚才不是挺拽的吗?怎么现在不喝了?”
一个嘴巴叼着香烟的纨绔子弟双手摊开倚靠在沙发上,用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茵兰。
茵兰脸上纵然有些难看,但对于顾客的刁难又不敢轻易发泄出来。
倒是一旁的采莲煽风点火道:“哎呀,涛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大声跟人家说话,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涛哥伸手捏起了采莲的下巴,满脸戏谑道:“像你这样的能称之为玉,可她这样的,只能叫作为石头。”
采莲立即掩着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样吧,别说我不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只要你能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跳一支脱衣舞就可以了。”
“对对对,跳脱衣舞!而且还是脱得一件不剩那一种!”
其他人连忙起哄。
这下茵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满脸的无措!
袁子依低着头静静地走了进去,把角落里的那些酒水擦拭得干干净净。
对于这种被刁难的场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就看那些公主自己如何应对了。
为了不引火烧身,她只希望做完事后赶紧离开。
见茵兰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涛哥的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叫你跳舞还不乐意了?都是来当公主的,装什么清纯?难不成你怕没有小费拿吗?”
他拉开旁边的公文包,掏出了厚厚一沓的纸币,“哗”的一声朝天空上甩去。
红色的纸张在上方飘扬片刻之后,缓缓落下,落得满地都是!
那些公主看得眼睛都发直起来。
“想要钱就给我跳。如果不想要,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谁肯跳脱衣舞,这地上的钱就是谁的。”
话音落下,旁边一个穿着性感的小丽马上站了起来,“涛哥,涛哥!让我来吧,脱衣舞而已,这舞蹈我最擅长了。”
说着都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她就迫不及待拉开身上的拉链!
“滚一边去!”涛哥极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还不够资格。”
这下小丽尴尬了,急忙把刚才拉开的拉链合了起来,乖乖坐到一边。
论外貌,论资历,新来的茵兰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男人啊,就是喜欢有征服欲的,太过容易顺从反而被不屑一顾。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时茵兰说话了:“不管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可能会跳这种舞的!”
结果她刚刚说完,涛哥又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一沓钱,这一次直接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感,在灯光照耀下,茵兰的眼眶里隐隐透着一丝泪水。
袁子依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同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也是个很缺钱的人!
把地拖完后,本来应该离去的,可袁子依却有些迟疑。
要不要想办法帮帮她呢!
不又有什么办法能帮她?
茵兰再一次咬牙说道,“我说了我不会跳脱衣舞。不管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跳!”
这回,涛哥心中的怒火显然一步一步高涨了!
男人是世界上最好面子的动物,岂能容别人来挑衅,而且还是当众挑衅!
“简直就是不识抬举,别人想要这个机会我还不给,而你,偏偏在我面前摆架子是吧?好,那我就让你知道:在本少爷面前摆架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