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北辞的“威胁”,宋予希蓦地瞪大了双眼。却也只能紧咬着双唇,恨恨的瞪着他。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哪里还有筹码跟谢北辞斗。“谢北辞,你既然这么恨我,那你杀了我,或者送我进监狱,不要再折磨我身边的人了,好不好?”
宋予希甚至厌弃的想,是不是只有她死了,谢北辞对她的报复才能彻底停止。哪知,听了她这番话的谢北辞,眉眼间的戾气跟躁郁越发横生。甚至于手紧紧攥住了宋予希的脖颈,像一头被触怒的凶兽。“宋予希,你想死,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死,死都不会让你死!”
他不可能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就算是恨就算是怨,上刀山下火海,人间还是地狱,他们都必须永远在一起!“咳咳——”伴着谢北辞收紧的手掌,宋予希发出痛苦的轻咳声,也是这时,谢北辞次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下,对宋予希做了什么,忙回过神来,松开了攥着她脖颈的手掌。也正是在这时,宋予希提包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平复呼吸后,才挣扎着挪动到客厅外,去拿手机。电话是季云鹤打来的,响了一阵无人接听后停了,而后又响了起来。宋予希却迟迟没有要接听的意思,就像是在避讳什么人。“季云鹤打来的,怕他发现你跟我在一起?”
谢北辞不知何时来到了宋予希身后,瞥到了她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姓名,眉眼跟言语间皆是冷嘲。宋予希抿了抿下唇,也不知道是被他的嘲讽给刺激,还是不想在这男人面前再落了下风,深吸一口气后,她按下了接听键。“喂,云鹤——”话刚落,宋予希整个人蓦然一僵。因为不知何时,谢北辞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撩拨着烈火,更甚于,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与滚烫。“继续啊——”如魔鬼般的低沉嗓音,贴着她的另侧耳根缓缓,也不知有意无意,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垂,引起了宋予希一阵战栗,连带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像是感觉到了宋予希回应的迟钝,电话那头的季云鹤,关切的又问了一声,“予希,你没事吧?你现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接你?”
听到季云鹤要来接,宋予希蓦地清醒,连声道:“不用,我现在仁济堂那边,跟新继任的管理者办交接,你别担心,我一会就回去了。”
说到“别担心”三个字时,她分明感觉到谢北辞在她的脖颈上轻咬了一下,那力道不重,更像是男女之间的调情暧昧。“好,那我等你回来。”
得到宋予希答复后,季云鹤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伴着电话挂断,宋予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季云鹤的情绪不太对劲。然而,还没等她细想,她整个人便被谢北辞翻转了过去,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沉潜的黑眸像个幽深的黑洞,带着浓浓的不满。“电话都挂了,还在想他,宋予希,看清楚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又该服务谁——”他说的是“服务”,有意刺激宋予希。果然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与屈辱。分明看到她这个表情,自己心里也跟刀扎一样,可谢北辞就是控制不住这样“伤害”她,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更铭心刻骨的记住他!而后,他的疾吻落下,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一路将她带到了卧房中。同一时刻,他们所在房子的楼下。坐在轮椅中的季云鹤,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上逐渐被拉上的窗帘,温润的面容被撕的粉碎。“季大少,我都说了,宋予希跟谢北辞在一起,你不信我还非要来亲自验证,何苦呢?”
夏玫丽带着点点同情,站在了季云鹤身后。听到夏玫丽的声音,季云鹤脸上的怒气很快收敛,淡淡道:“未必吧,她说了是在仁济堂,未曾眼见为实,谁知道楼上的人是谁。”
“那不如我们赌一把,要是我赢了,季大少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季云鹤冷笑一声,“怎么赌?”
夏玫丽微微一笑,然后拨通了一个外卖小哥的电话。很快,外卖小哥抵达哦,手中抱着一束花就上了楼。约莫两三分钟后,外卖小哥才下楼,走到夏玫丽的身边,将拍到的接收人照片给他们看。“签收花束的就是这位宋予希女士,我见到她的时候,身上穿着睡衣,脖子上好像又刚刚欢爱过的痕迹——”当季云鹤看清照片上宋予希的面容时,强装的镇定再也无法维持。他愤恼的转动着轮椅,看样子是想要上楼夺回宋予希,可很快,他又停下了脚步,自嘲的扯了扯唇角。现在的他,早已被季家驱逐出家门,又拿什么去跟谢北辞争!这一刻,他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看着他一下一下捶打着轮椅发泄,夏玫丽走上前,温声道:“季大少何苦这么折磨自己,依我看,宋予希未必是真心,或许也是受到了谢北辞的胁迫才不得不委身于他。”
“我知道季大少此刻心中愁闷难解,不如这样,我陪你喝点酒,我们再从长计议——”季云鹤不知道夏玫丽又在打什么算盘,眼含警惕,“夏玫丽,江东药业我已经给你了,我现在也不是季家继承人,奉劝你少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你想要的,我未必还能再给你。”
夏玫丽“咯咯”一笑,“季大少还真是误会我了,我也恨谢北辞,要不是他,我何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季大少刚才不是答应了要应承我一个条件。”
“那不如陪我去喝点酒如何?”
季云鹤是言而有信的人,加之他现在的情绪状态也不佳,便也答应了夏玫丽喝酒的提议。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简单的喝酒,竟然能将夏玫丽这个女人喝到了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