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岚微微弓着身子,大手环在她腰间,稍微用力把人往上提了提,身高差异的缘故,傅棠梨不得已踮起脚尖亲他。
两人亲了一会儿,顾青岚感觉到她站得吃力,一个弯腰就把人抱起,随后把毛巾垫在洗漱台上,将人放在上面坐着。
傅棠梨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凑近去吻他,顾青岚微微低头迎上她的双唇。
唇瓣相接,傅棠梨亲得很温柔,吻不断地落在他的唇角、唇中、唇锋上,随后描摹着他的唇形,细碎又磨人,顾青岚任由她动作,全程配合她,两人极尽缠绵。
傅棠梨感受到他的鼻息又热又沉,腰间禁锢着她的大手的温度灼人,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眸子水水润润,泛着些许潮意。
顾青岚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嫣红的唇,心里不舍又难耐,凑近她,吻上她,对比傅棠梨轻柔的吻,顾青岚的吻显得更加急切又暴躁,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一样,亲吻的力道越来越重,吻得也越来越急切。
傅棠梨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身体呈弓形,呼吸越来越乱,她想,她真的对他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顾青岚最后慢慢回到她的唇上,急哄哄地亲她,一只大手扶着她,一只手慢慢拉下她的圆领睡衣,手指轻轻地往下拉,直至露出半边肩膀的肌肤,他的吻落在她的露出来的半边肌肤上,一下又一下,极尽耐心地吻着。
傅棠梨被他亲得有点迷糊,身上很热,小腿不时地碰着冰凉的洗漱台,热与凉,让她情难自持,呼吸越来越乱,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话里带着点颤音,说:“阿瑾,我们不要在这。”
顾青岚的吻已由她的锁骨处一点一点往上来到她修长的脖颈上,能看见灯光下白皙肌肤底下青色的血管,他眼眸沉沉,吻得有点用力。
傅棠梨疼得轻嘶了一声,随后伸手去掐他的腰,声调柔软,“我明天还要上班。”
顾青岚的头埋在她的脖颈上,含糊不清地说:“明早请假。”
傅棠梨顿时清醒了点,伸手去推他,他猝不及防地往后仰了一下身体,随后很快抓住她作怪的手,握在手里,眸子有些潮红地看着她,极其不正经地说:“怎么了,难道是要请一天假?”
傅棠梨的脸红得就像是傍晚的绯云,圆睁着眸子看他,“你说什么呢?!”
顾青岚整个人靠近她,拉起她的双腿环在腰间,和她贴得更近,一只大手按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腿,在她耳边轻语,“今晚不睡觉了,好不好?”
傅棠梨想要伸手去推他,但是无奈挣脱不开,只能迂回地说:“顾总,我提醒你一下,你明早也要上班。”
“我可以请明早的假。”
“顾总,你想当不早朝的昏君,我可不想当亡国之妃。”
“你不用担心,一早上而已,顾氏集团亡不了!”
说着,顾青岚双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莲蓬头下,一手环在她腰间,一手去开莲蓬头,嘴里还特不要脸地说:“阿棠,我们体验一下淋浴的感觉。”
傅棠梨还来不急啊说话,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下一秒,两人身上都被打湿。
窗外夜色皎洁,明月高挂,隐约能听见从浴室里传出来挣扎声和诱哄声,“顾青岚,我明早要是迟到,我跟你没完。”
“不会,我不会折腾太久,明早叫你起床。”
……
最后,傅棠梨只记得自己是被他用浴袍裹着抱出了浴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双腿软绵绵的,她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顾青岚躺在她身旁,把她揽进怀里,看着她脖颈处的点点印记,低头在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心里想着的是明早怎么让她消气,随后把人抱得更紧,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眼睡去。
傅棠梨第二天是被人叫醒的,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顾青岚那张清俊的脸,昨晚在浴室的一切瞬间涌入脑子里,她拉起被子盖住头,不敢看他,这人昨晚真的很不要脸,骗着哄着她喊他“哥哥”,不喊就不让她好受,她两世的脸都在昨晚丢尽了!
顾青岚见她这逃避不想看他的样子,昨晚哄着她做的那些事情让他很满足,一时的上头让他忘记了,今早还得把人哄好了!
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拉被子,轻声软语,“阿棠,昨晚是我鲁莽了,一时只顾自己,忘记照顾你的感受,对不起!”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是春风得意,哪里有半分愧疚?
床被下的傅棠梨听着他的话,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话换作以前她说不定会认为他是真的道歉,但是经过昨晚他表面上承诺着自己,实际行动一点都没有做到。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想听他在这耍嘴皮子功夫,刚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腿软,只得愤愤地瞪着眸子。
顾青岚见状,走上前,把她抱起来,讨好地说:“我的错,为了赔罪,我帮你洗漱,好不好?”
傅棠梨一听这话,挣扎着就要下来,却被顾青岚紧紧抱在怀里。
顾青岚看着怀里的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谁让他昨晚骗了她呢!
他摆出一副正经不已的样子对她说:“这一次不会骗你,我是认真的!”
傅棠梨瞪了他一眼,告诫他,“要是再骗我,你以后都睡书房去。”
顾青岚赶紧点头保证,歇了心里那点龌龊心思,要是真的把她惹急了,他以后可真的就要睡书房了!
他抱着傅棠梨来到浴室,把人放在自己的身前,殷切地给她挤牙膏,递漱口杯,在人洗漱的时候,他还拿起梳子给她打理头发,细致又讨好,用手指捏起一小撮头发,一点一点地梳着。
傅棠梨透过镜子看见他的认真专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后看见脖颈处的吻痕,想打他的心都有,这人专喜欢啃她脖子,总是搞得她经常要遮暇,还得担心会不会遮暇粉掉了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