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悲愤交加地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着,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他,“你真的是脑子进水了!顾岩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听说过?!”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当初他可是差点坐上顾氏集团当家人的位置!”
黄棋懊悔,“姐,我也是把钱投进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他骗了!”
黄鸢怒火中烧,“可能?这摆明就是他故意引你上钩!”
她慢慢平复着心情,片刻后,又问,“顾岩还和你有其他合作没有?”
黄棋摇头,“没有了。”
思及到此,黄鸢冷着声音说:“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黄棋忙不迭地点头,“姐,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接着微微一顿,犹豫着说:“姐,你要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要不和姐夫说一声,姐夫说不定会……”
黄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鸢打断了,“姐夫?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想要摆脱黄家吗?他为了躲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跑到外地去出差了!”
黄鸢的语气越来越愤恨。
黄棋心里一凛,当下就说:“姐夫,他就这么恨我我们黄家?好歹我们黄家也一路扶持走到今天!”
黄鸢冷哼一声,声音怨恨,“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当初和我结婚这件事情,他在宋晚面前装得多无辜多无奈。后来利用我们的关系一路平步青云。现在到好,见我们黄家式微就想要一脚踢开,他做梦!”
黄棋:“姐,当初宋晚的死……”
“那是她活该,自作自受!当初要不是他俩在一个办公室眉目传情,我会出此下策?!”
黄鸢面部表情失控,眼里的恨意只增不减!
黄棋噤声,不再说话。
片刻后,黄鸢神情恢复自然,“老城区失火案这件事情已经很难平息下去,更何况还死了那么多人!你就老老实实配合着警察的工作!我回去之后争取想办法!”
黄棋却是摇摇头,“姐,这件事情很难平息下去。当初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已经想方设法地补偿。尽管赔了很多的补偿款,现在舆论在网络上已经沸沸扬扬了,很难平息。”
黄棋在被带进来之后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姐,这件事情我会一个人担下来,不会连累你和小庭的!”
黄鸢沉着冷静地说:“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毕竟当初阮轻云的死和顾岩可脱不了关系!
黄鸢离开之后,拦下出租车,刚坐上后座,就拨了电话出去,电话响了几下被人接起。
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生,“您好!”
黄鸢以为是顾岩的秘书,直接问,“你们顾总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林舒月听到黄鸢的话,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逗鱼的顾岩,微笑着说:“东城山府。”
黄鸢直接挂断电话,给司机报了地址,直奔目的地。
林舒月拿着顾岩的手机走到他身边,轻笑着说:“刚才市长夫人来的电话,听说话的语气很生气!”
正在弯腰逗鱼缸里的鱼儿的顾岩慢慢直起身体,目光依然停留在鱼儿的身上,嗤笑几声,“看来我们这位市长夫人这几年的脾气见长啊!”
“不过呢,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她和她丈夫之间可是隔着一条人命官司!”
林舒月沉思一会儿,试探性地问,“当年张维国身边的前任秘书宋晚的死和她真的脱不了关系?”
顾岩回头看她,神秘地笑笑,不回答她。而是对她说:“你先去准备点吃的东西,这位市长夫人一会儿就到!”
黄鸢到了目的地后,就被人领着进屋。
她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顾岩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旁边坐着的是林舒月。
黄鸢没作他想,压制着心里的怒气,走到顾岩跟前,语气嘲讽,“顾总,你在这悠闲度日,可我弟弟却是进了监狱!”
顾岩喝完手里的半杯茶后,才抬头看向黄鸢,凝视着她一会儿,才说道:“张夫人,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弟弟进了监狱关我什么事?”
黄鸢冷笑着说:“不关你事?”
“顾岩,当初要不是你故意设套引他上钩,他会把公司的资金都投到你那个药物研发的工厂里吗?”
顾岩:“当初投资是你弟弟主动联系我的,他也赚了钱的,怎么,赔钱后就得是我的错?!”
黄鸢嘴角挂起冷笑,“顾岩,你敢说不是你从中耍手段吗?”
顾岩:“商场上有赚有赔那是常事,市长夫人现在跑来质问我,不应该吧?”
黄鸢正要开口说话,顾岩旁边的林舒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张夫人,你先喝点茶,润润喉!”
黄鸢被打断,看向林舒月,仔细审视着她,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随即看向顾岩,“顾岩,你这是还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林氏集团的关系?”
顾岩对于她的嘲讽毫不在意,也不回答,反而是看着她说:“张夫人,你不去想办法捞你弟弟,却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
黄鸢:“我来找你是想要和顾总谈个交易。”
闻言,顾岩来了兴趣,“交易?什么交易?”
黄鸢不说话,看向一旁的林舒月,林舒月了然,随后笑笑,起身离开。
等到林舒月走远,黄鸢才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说:“我还以为顾总身边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
顾岩神色不改,“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
黄鸢颇有信心地说:“顾青岚前几天找我问起你,问我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毕竟他母亲阮轻云的死至今都是个疑问!”
“所以,顾总我们可以谈个交易。”
顾岩凝视着她,“我大嫂的死和你要找我谈交易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黄鸢:“当年阮轻云是大学里和你谈的恋爱,最后却嫁给了你堂哥顾笙。结婚后,夫妻俩举案齐眉,感情生活和睦。但是最后你大嫂却患上了抑郁症,还被顾笙送到法国去治病!”
顾岩从始至终神情都无异。
黄鸢见状,继续说:“阮轻云治愈归国后,常常约我出去玩。可是很多次都能无意中遇见你,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巧合了?”
顾岩声音微冷,“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黄鸢:“阮轻云的病本来是治好了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后来听顾宅的老人提起,阮轻云回国后一直服用的都是青仁医院里所售的药。后来阮老先生化验过这种药,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无意中却得知这药不是国内生产的,而是法国一家药物公司研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