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赶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已经围了一大群的法院办案人员。
有员工见到她,立即上来报告,“副总,公司的资产已经被法院冻结了!”
黄鸢扫了一眼四周,负责办案的法院人员见到她,走过来说:“你好!我们是江城市最高人民法院的人员,现在依法对该公司进行资产冻结!”
黄鸢忍耐着怒气说:“请问你们是以何种名义冻结我们公司的资产?”
办案人员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她。
黄鸢看着公司的员工都在收拾东西,她快速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蹙眉,随后问身边的人,“孔叔呢?怎么没有看见人?”
身边的人回答,“自从黄总出事之日起,我们就没有见到他了!大家还以为他是去忙黄总的事情了!”
黄鸢心里“咯噔”一下,随后说:“我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
身边的人纳闷,“自从出事那天起,我们就没有再见到他!”
黄鸢神情变得严肃,立即对身边的人说:“马上去联系他!”
身边的人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依旧去照办!
黄鸢等人走远之后,身体微微发软,双腿酸软,她抿了抿有点干的唇,随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候。
几分钟后,打电话的人回来,神情焦急,“副总,刚刚打了电话,孔叔的电话已经是空号!打不通!”
“空号?!!”黄鸢腾地起身,声音拔高。
“是!我刚才已经试了很多遍了,确实是空号!”
黄鸢不信,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直到听筒里传出机械冰冷的声音,她才相信。
她捏着手机的手慢慢泛白,咬着嘴唇,眼里全是愤恨。
黄跃从酒吧出来之后,把手里有关黄庭的资料全都安排人抖了出去,并且还把黄氏所有的账目明细全都发了出去。
他办完这些事情后,心情愉悦地吹起了口哨,还不忘发了条信息出去。
【孔叔,合作愉快!】
对方时隔几分钟后,才回他信息,【各取所需。】
黄跃低语,【有意思。】
而对方自动忽略了他回的信息,转而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这会儿估计黄鸢已经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嗯,好。”
“是,我知道了!”
孔叔挂断电话之后,他抬头看看天空,一阵风吹来,吹乱了他石桌上的草稿纸。
他没有及时伸手去按住,而是任由风吹乱纸张,随后看了一眼那些散落一地的素描纸,纸上画着的是一个温婉女子的素描。
孔叔喃喃自语,“起风了!”
张天一看着挂断的电话,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看了几秒,他收回目光,抬腿离开。
远在外地出差的章时跟在张维国身边,正边走边汇报行程,“市长,我们在这边的差事已经完成了,那接下来我们是回江城,还是……?”
张维国停下脚步,神色微沉,紧接着说:“是时候回去了!”
章时立即低头应声,“好,我这就安排!”
张维国及时叫住即将离开的他,“等一下,我们坐车回去!”
章时怔愣,“坐车回去?”
“市长,您已经在外出差一天了,如果我们坐车回去,您的身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维国打断,“就这样,你赶紧安排车。”
章时只得答应,转身就去安排车了。
在回江城市的路上,章时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闭幕休息的张卫国,神色无异。
张维国像是感知到他的注视,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却出声说:“你是不是好奇我既然选择回去,为什么不选择坐飞机回去?”
章时听见后座上的他说话,立即坐正身体,说:“市长,您没睡着啊?”
张维国慢慢睁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我之前让你找了老崔,你和他说了调动的事情没有?”
章秘书:“我和崔所长说过了,但是他的意思是要看张少的!”
张维国:“那他怎么说?”
他?这个是指张天一?
章时立即回复:“张少还是以前的态度!”
张维国冷哼一声,“他态度倒是很坚决!”
章时打圆场,“说不定日后张少想清楚了,他就答应了呢!”
张维国:“我这个儿子我了解,他决定了的事情,很少能够改变!”
章时:“知子莫若父!”
张维国沉默片刻,旋即说:“这两天黄家的人给你打电话没有?”
章时摇头,“没有。”
“没有?”张维国纳闷,“一个也没有?”
“没有!”
张维国的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按道理应该是会打电话的!如果没有给你打电话的话,那么只能说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导致黄家没有时间顾及到。”
章时神情镇定,“黄家这次牵扯到老城区失火案,恐怕难以脱身!”
张维国冷笑一声,“黄家这些年来打着我的幌子到处找好处,其他的也就算了。胆子竟然大到这个地步,敢挪用维修款!”
章时:“这一次是因为黄庭少爷的个人私料被爆出来,引得众人把目光集中在黄家身上,有人把这件事情爆了出来,众人的目光才都集中在了老城区失火案的事情上。”
张维国声音低沉,“五年了,黄家也是时候给出一个说法了!”
说完,张维国慢慢闭上眼休息。
见状,章时不接话,默默转身坐正。他偏头看着玻璃上的影子,随后嘴角微微上扬。
黄鸢正在张家打电话四处求人办事,打了很多电话,很多人都是在通话中。
仅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打通了,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对方就以各种理由推脱,随后很快挂断电话。
黄鸢再蠢,此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蹊跷,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暗中交代过的。
黄鸢隐忍不发,这些人平时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暗地里议论不已。
这个时候,他们连最起码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去维持,怎么怎么都奇怪,要说没有人在暗中指使,她无论如何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