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鸢找到满意的律师已经是晚上了。
她看着眼前的律师,带着探究性的目光看他,随后直接坦白,“价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律师笑了笑,回答:“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黄鸢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慢慢喝了几口后,她开口说:“我会预支一半的钱,事情办成之后,尾款自然到账!”
律师:“我自然相信黄总!”
黄鸢放下手里的杯子,把桌上放着的资料袋递给他,“这是所有的资料,你自己回去研究一下!”
“距离开庭只有三天的时间,对于你来说,时间很重要!”
她说到这里,直视着律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律师:“我一定尽力!”
黄鸢交代完事情之后,在支票上填下一串数字,“这是定金,相信你不久就能拿到尾款!”
律师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微微诧异,但很快就恢复自然,笑着保证,“我定不负黄总的期望!”
律师离开后,黄鸢并没有如意料之中变得很轻松,她端着杯子沉思着,神色难辨。
律师离开张家之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岩总,黄鸢答应和我们合作!”
顾岩站在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夜空,语气沉沉,“她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不和我们合作,她还能找谁?”
律师看着副驾驶上那一大堆的资料,语气戏谑,“她这次想要捞出黄家大少爷,恐怕有点难!”
顾岩:“黄家现在就是大厦将倾,只要有风,随时能倾覆,再难回到往日的辉煌。”
“黄鸢此时还想着要捞出她这不成器的侄子,无非就是想要得到黄庭手中的股份,想要把黄氏握在手里!”
律师:“那我们不是和黄跃合作了吗?我们可以通过他手里的股份和这段时间购买的黄氏老股东手里的股份,加起来虽说还和黄鸢差点距离,但也能在黄氏说得上话!”
“黄跃?”顾岩讥笑,“你以为他会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合作者?他这些年在黄氏任劳任怨,无非就是想要买回黄鸢当初承诺给他父亲的股份。”
“现在,他从黄棋手里购买了一部分的股份,就是想要以此来掣肘黄鸢,等待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拿下黄鸢手里的股份!”
律师:“那我们再帮黄鸢的时候要向她透露一下关于黄跃的事情吗?”
顾岩:“不用,我相信黄跃应该会很快就去找黄庭的!”
律师有点一头雾水:“那这样的话,黄跃后期还会和我们合作吗?”
顾岩的眼眸里闪过算计的眸色,“他不和我们合作的话,他怎么能将手里的股份变现呢?!”
………
张天一把资料给了章时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这天,张天一浏览完网络上关于黄家近况的消息,发现请网络上少了不少关于黄家的新闻。
他凝神思考一会儿,随即拨了电话出去,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窸窣窣”声。
周未一边翻动纸张,一边问:“有事儿就说,我忙着呢!”
张天一:“网络上关于黄家的新闻少了不少!”
周未忙着看资料,随意地回答,“这估计是黄家撤销了一部分!”
“黄鸢最近有什么动态?”
周未:“估计正忙着找律师打官司呢!”
张天一明了,“什么时候开庭?”
周未:“三天后。不,应该是两天半后。”
张天一沉默片刻,“这么急?!”
闻言,周未停止翻看资料的手,拿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骨,语气散漫,“你说呢?”
张天一:“什么意思?”
周未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啊!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个时候谁会和你想得一样!”
他昨晚睡得正好,被他老师一个电话吵醒,并且对他说:“这次关于黄家的案子,一定要抓紧时间查问清楚,必须要公正严明地办理,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周未立即醒悟过来,随后问,“这么急?谁的意思?”
他只记得老师说了一句,“你不要掉链子!”
张天一沉默一会儿,随后自嘲地笑笑,“献殷勤!”
周未无语,他也不想掺和进这家父子俩的家长里短去,只得说:“张大少,我还要忙,您随意!我就不陪你在这唠嗑了!”
张天一挂断电话之后,神情无异,随即嘲讽一笑。
他正要回到办公室休息,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拿出手机一看,是卫野打来的电话。
张天一没有立即接起,而是直接挂断,回了办公室。
江城市机场
卫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立即骂骂咧咧,“竟然挂我电话?!”
他气笑,“远道而来是客的道理,他难道不懂吗?!”
他又再打,一直不挂断。
张天一见他如此的执着,才慢慢悠悠地接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跳脚的声音,“张天一,你竟然挂我电话?”
张天一把手机拿远一点,掏掏耳朵,简单粗暴地问,“有事儿?”
卫野不满,“我现在在机场,你作为江城人,不应该充分发挥东道主的礼仪来迎接一下我吗?”
张天一拉长了声音说:“哦~没人接机啊!”
卫野:“那你还不快来接我?”
张天一:“青岚没去接你?”
卫野咬牙,“他说他忙!”
张天一反问,“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很闲?”
卫野一时语塞,过后,喃喃低语,“你们不是一般都坐办公室吗?”
张天一:“你知道派出所是干什么的吗?”
卫野:“干什么?”
张天一:“家长里短,社会治安。所以,我不闲。”
言外之意十分明显了,就是没时间!
卫野一时语塞,只得故作体贴地说:“行,那你忙吧!改天聚!”
张天一也不和他唠叨,说了句:“挂了!”
卫野不悦,“这么嫌弃?我这是来搞事业的,一个个都不来接我。”
最后,他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机场,打车去了郊区的“新秀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