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琉璃塔人分头行动,进了小吃食茶馆查探小公子来历的琉璃塔人进了茶馆,便问起那名小公子,但却无人晓得,仿佛小公子就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八一≯≧≥中文w≤w≤w﹤.≤8﹤1≤zw.com
待他察觉到不对劲,追上王宇、小公子及另一个琉璃塔人时,已然太迟。
他追过两条街后,在转角处的一条死胡同里现了另一个琉璃塔人,已被袭击致昏迷。
失了两个琉璃塔人护卫的王宇一时间便成任人鱼肉的小可怜。
小公子在转过两条街后,终于开口了。
他要王宇送来回家去,说身上并无摔伤,不必去看什么大夫。
王宇见小公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也不想便点头应允了。
隐身暗处尾随保护王宇的琉璃塔人却有点着急了,现今处于非常时期,若是王宇改变平常来回上下学的路线,要是出了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何况现今看小公子,他已看出点异样来。
那小公子身子孱弱,胆子看起来也很小,到了他自已所说的家附近时,他便时不时地左观右望。
王宇是个八岁的娃儿没察觉,琉璃塔的人要是一样没察觉,那他就不配做为琉璃塔的人了。
也是小公子不擅长演戏,也露出了那左观右望的破绽。
应该是到事先说好的地方了,才有了小公子的异样。
果不其然,他刚想上前去拉开与小公子手拉手十分友好的王宇之际,两名穿着粗布衣的汉子出现了。
那两名汉子诬陷他偷了他们的钱袋,硬是将他拖进了街角拐弯处的一条死胡同里暴打,使的也是巧劲,不会死人,却足够让他受的了。
重伤昏迷,便是进茶馆查问的另一个琉璃塔人看到他的惨模样。
就近找了几个街后,仍找不到王宇的琉璃塔人赶紧扛起重伤昏迷的同伴回到来凤街倨点,一进宅院他便嚷嚷了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县郊宅子君子恒耳里。
他正陪着白青亭在院子里安坐着,小四慌慌张张跑进院子里禀告之后,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小四道:“没有!他们是利用一个小公子诱导王宇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里,我们派出去保护王宇的两人中一人受到了袭击,现今仍重伤昏迷,另一人则早在之前因着要去查看那个小公子的来历,而被提前引开了!”
君子恒重新坐下:“看来还有两日,王越是被逼急了!”
白青亭看了眼脸色微沉的君子恒,又看向低头一副没脸见君子恒的模样,不禁问道:
“那个小公子还未查到是谁?”
小四回道:“查出来了,那个小公子叫王越三叔公。”
三叔公?
白青亭觉得耳熟,可却有点模糊。
小二这时道:“少夫人,上回我们在县里一间小茶馆歇脚时,便有见到大小两位公子下了马车进茶馆,那位大公子边走边道的便提到过‘三叔公’,奴婢想,这个小公子会不会便是当时我们见到的那个小公子?”
白青亭想起来了:“对,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
那小公子便是白青亭见到的那个小公子。
丢了王宇,王与高子兰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只差哭开抢地上门去找王越当面对质,让王越把他们的嫡幼子还给夫妻俩!
君子恒很快出了宅子,收王宇这件事的烂尾去,临走时对白青亭左叮咛右嘱咐的,说要多吃些,又说早点歇息等等琐碎的话。
白青亭一一应了。
末了觉得烦了,她索性双手推着君子恒出了院门,耳边才总算清净下来。
小七在旁偷笑。
白青亭瞪眼:“待我找到一个好的,也将你嫁了出去,让你夫君也管管你,看你到时还笑不笑得出来?”
小七啊了声,即时又是臊又是急地说道:
“少夫人!奴婢才不嫁呢!奴婢侍候少夫人一辈子!”
白青亭呵笑道:“还一辈子?到时见到个你自已合意的,只怕整日想着何时让我把你嫁给他去!”
她的取笑让小七的脸色更红了,看得她愈呵呵笑。
转眼看到小二居然也含笑看着小七,白青亭不禁又道:
“小二,现在小四跟着青云出去了,也不在这里,你来与我说一句实话,你对小四的感觉到底如何?是喜欢呢?喜欢呢?还是喜欢呢?”
小七愣了,嘴里重复默念着白青亭最后一句:
“是喜欢呢?喜欢呢?还是喜欢呢……少夫人,你这话没得选择啊!”
白青亭瞪眼:多事!
小七委屈了:真是没得选择嘛!
小二却是听出了白青亭的期望,自家少夫人是希望自已能与小四走到一处去的,可她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也实在不好回答。
她想了一会道:“奴婢会认真考虑的。”
小二这般直白地表明她会考虑小四的,还是因着白青亭的缘故。
小七有点惊讶地瞧向小二。
白青亭则是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正色道:
“你会认真考虑是因着自已想认真考虑?还是因着听出了我话里的期许?”
小七眨了眨眼,还有这一层?
小二道:“奴婢会认真考虑是因着小四素来确实对奴婢不错,奴婢也不否认这其中也有因着少夫人的些许期望,可这并非是驱使奴婢去认真考虑的主要缘故。”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小二自已也是被小四一直以来对她时不时的勾搭被习惯了,于是这会提起才有了想要认真考虑的念头。
好,很好!
白青亭很满意这个说法,她自圈椅中起身,点了点头道:
“青云怕是很难赶回来用晚膳了,小七去让厨房准备上晚膳吧。”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生理作用,白青亭觉得这两****特别容易饿,与前些日子特别容易犯困一般。
本来宅子里也没多少人,她身边一直就小二与小七里外忙活侍候着。
但在知道她有了身孕之后,君子恒便操心起她的饮食起居来了。
什么鱼啊肉的,还有各种县里出名的小吃食点心,他便给她张罗了来,特别爱吃的天天让人自县里送到县郊宅子里来,不爱吃的他便只一次,便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除此,他还请了好几位有生养经验的老妈子到宅子里来,专门负责每日给她煮些营养又适合孕妇食用的膳食。
用了丰盛又荤素搭配得宜的晚膳之后,白青亭坐在外室圈椅中想着,听说怀孕都会吐得唏哩哗啦的,为什么她不会?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君子恒找来的那几个老妈子,她们都说这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喜吐,有的人喜睡,还有的人喜什么,她就没细听了。
她只听到并记得其中一句:有的人喜睡。
嗯,她就是属于那种喜睡而不吐的那类孕妇吧。
时辰还早,白天又睡得多了,她还不想睡。
无聊胡思乱想之际,白青亭想到了王越,于是道:
“过两日,王越便得起程回京,他在这里,青云是不会对他动手的,至少不能下死手,到时他一出军平县,不管在路上的那一段路,小二你暗中跟着,找个机会杀了他!”
小二没问为什么,只应了一下是。
小七却问道:“少夫人,为什么不让公子直接杀了那个王越?这样不就什么风什么浪也掀不起来了么?”
白青亭摇道:“不行,青云在军平县,王越也在军平县,这里还有另一位京都的主在这县里暗中盯着虎视眈眈,准备随时抓青云的把柄,我们想取王越的命,至少不能在有青云在的地方。”
小二道:“但旁人一样会想到公子。”
白青亭看向小二道:“没错,但至少没那样明目张胆,有心人猜得到,但没胆量说什么,陛下猜得到,但一时半会抓不到证据,便没法子确定是不是与青云有关,何况我觉得陛下应当是知道京都的那位主也是到了军平县的,蓝骑营再怎么样地乱,耳目还是在的。”
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少夫人所说的那位京都的主是谁?”
小二道:“除了当今陛下,还能有谁有资格称得上京都的主,即便这只是有可能是未来京都的主。”
白青亭赞赏地点头道:“没错。”
小七也听明白了:“意思是……那位太子殿下?”
君子恒一出宅子,便直接到了县里来凤街据点。
一进宅院,那个弄丢了王宇的琉璃塔的人便跪到君子恒跟前来:
“公子!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君子恒睨了他一眼道:“另一人伤势如何了?”
他回道:“已无大碍!”
君子恒挥手道:“带人继续找王宇,若是明日天明前不能找到王越藏王宇的地方,你与其他便不必再回来了!”
他大惊,却也只能领命退下。
他是军平县来凤街据点的头领,本来他亲自出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料中了王越最简单的调虎离山计,也是他自满自大所致的后果。
他后悔莫及,只能尽力补救了。
如今君子恒肯给他这个补救的机会,他除了感激之外便只能全力以赴找寻王宇的下落!
自得知王宇被王越的人劫了,王与高子兰便坐立不安,又碍着守在门口的君子恒的人出不去,更是急得差些硬闯出门去。
高子兰道:“老爷!你快想想法子啊!这样下去宇儿会没命的!”
王越铁了心要取王的性命,也铁了心要活擒了她去达到某种目的,这些高子兰俱是心知肚明,所以一直以来她很是配合君子恒的人的保护,半点也没给保护他们夫妻俩的人麻烦。
可这会已是火烧眉目的关头,她再也无法淡然地坐在安全受人保护的屋里!
王也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得团团转:
“君大人已派人来说,让我们安心等着,他必定会还一个安然无恙的宇儿给我们!”
高子兰道:“君大人的话我也相信!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是可以,我宁愿是我被劫去,好换宇儿平安归来!”
王的长子也在屋里,焦心地时不时望一下门口,就盼着下一刻君子恒能将他的幼弟给平安送回家来!
就在众人急得上火,并一大堆人在外面找王宇之际,王宇与小公子两人正安坐在一间屋子里,吃着精美的糕点。
王宇瞧着小公子不安的模样,将手中的糕点全部塞进嘴里,嚼烂了吞下后道:
“你怎么了?你的父亲母亲为什么还不回来?”
小公子抬眼瞧了王宇一下,便又垂下眼去低着头,闷闷道:
“我、我其实早没了父亲母亲……”
王宇起身自已倒了一杯水喝下后,哦了一声坐回小公子身边:
“那这里是你家么?这里这么大,莫非只你一人住不成?”
小公子望了望自已自懂事起便一直在这里住着的屋子,看着王宇点了下头。
王宇觉得小公子有点可怜,本着小大人的口气安抚小公子道:
“那要不这样吧,一会我们吃饱后,你跟着我回家去,我与我父亲母亲说说,看能不能收你为义子,以后让你住到我家里去,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一起睡、一起到私塾上下学了!”
提到上下学,小公子一副很是向往的模样:
“我都还未曾到过外面私塾上过学……”
王宇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还没上过学啊!”
小公子摇头道:“不,我有上学的,不过我是家里的夫子教我识文断字的,并未到外面的私塾去上下学。”
王宇想了会,消化着小公子所说的话,然后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心想着待会回了家,得去问问兄长,什么是家里的夫人?
关着王宇与小公子的屋外面有两个人守着,王越在王飞、王升两人的陪同下来到屋前,问道:
“怎么样?可有闹起来?”
两人其中一个人回道:“没闹,与小公子一起在屋里吃着糕点吃得正香呢!”
王越与王飞听后脸上皆没什么表情。
王升却是暗松了一口气,总归算起来是自已嫡亲的侄子,何况罪不祸及子女,他总是希望王宇能安然无恙的。
再往深里讲,他更希望王能归附了太子龙琅的阵营。
如此一来,他们王家兄弟几人便不至于落到这个相互残杀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