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早便去了凌王那里,凌王也告诉了他内情,后又去见了安王。”那侍卫回禀。
“知道了,近日多关注琉军那边。”
“是,属下告退。”
白夜成又继续批阅起奏折来,也不追究克高的责任。
他知道克家的忠诚,除非自己是个昏君
客栈。
克高早已醉在桌上不醒人事,桌边是七八个空酒坛,高程坐在椅子上不语,只盯着克高的侧脸看,眼中神色多变,看了不知多久,高程叹了口气,抱起克高向床边走去.
把克高安放好,又拿了毛巾给他净了脸,脱去鞋与外衫,让他可以舒服点,做完所有事,他也脱鞋上了床,他知道克高一旦醉了没那么容易醒来,所以也不担心。
“你可知,这么多年,我与你此时的心情一样,爱上了得不到的人,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驻留,所有的情绪只有自己知道,无人分担,如今,心疼又加了一分,我放在心头上的人有了心爱的姑娘,你可知我心有多疼,看你如此难受,我更难受,可又有几分喜悦。”高程用手描着他的眉眼,只有此时,他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
与自己共枕的,是那心心念念却又得不到的人,让人怎舍得闭眼。
翌日。
天刚微亮,高程便下了床,虽有不舍,但也不得不起了。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去了院中打算走走。
“三哥?何时来的。”
“我何时来的能瞒过你,来,陪你练练。”
“那不是客气客气嘛,练练就算了,别让人说我欺负老弱病残,我家那位可是会不高兴的。”
“哼,你还知道你三哥是带伤的,那你也不让弟妹来给我看看。”
“有解老在你还挑什么,还想使唤谁,想的美。”
“我呀,就想看看,这弟妹怎么想的,竟看上了你。”
“呵,你这是嫉妒,别妨碍我练武,伤了就好好待着。”
“臭脾气,也就弟妹受得了你了。”
院中再无多言,只有挥剑与喘气声,一静一动,一舞一坐,高程坐在屋檐下,心道,好久没这样平淡的生活过了。
他是先皇的私生子,准确的说,是先皇在外与人所生之子,等他五岁时才被先皇得知,后接入皇宫,因前任皇后——现任太后的极力反对,他并未入祖谱,也无封号,新皇白夜成登基后,他才被写进祖谱,名白程,封为凌王。
但他随性惯了,又有太后盯着,虽改了名,封了王。自己却依旧是那个小小金京阁的阁主。
世人也并不知他这一身份,他与皇上和安王也只是在节日时小聚,其他时间都各忙各的。
而金京阁所建的目的,便是皇上的一把刀,一把不能见人却又是最利的刀。
如今单达来挑战,他便与皇上商议,他不可能一辈子侍在金京阁,既有人想当这阁主,那便先考察考察,再培养他成为下一把刀,若考察不成功,那便杀,再另寻他人。
想到此,高程轻笑,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嗯,舞的不错。”箫陌可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边上。
高程转过去看她,箫陌可也正在观察他。
“箫小姐。”高程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