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箫陌可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有人说了,谁让她整日整日的见不到单依,连箫陌宇也见不到,小翠忙上忙下的,容子归更不用说,箫衡还总是在书房被白夭华拖着,有话也说不出啊。
白夭华听她抱怨,内心惶恐,这些人……好像大部分都是自己叫走的。
“吁~”
“怎么回事?”
“王爷,马儿不知为何就是不走正路。您看这。”马夫在外说着排练已久的,违心的谎。
“罢了,我们自己走吧,应是这附近药草味重。”白夭华拉开窗上的帘子看了下四周道。
“药草味重?嗯?这周围没药草啊。”箫陌可下车后环顾四周。
“是吗,听人说,这一带药草异常多,所以今日想来带你看看,再往前走走吧。”白天华想着台词.
“哦,好。”乖乖跟上了。
走了一会儿后,箫陌可感觉到不对。
“嗯?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好像……”箫陌可看着前方的直路道。
“像,这个。”白夭华举起手中的铃铛。
“对对对,就是送你铃铛那日,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我当日时还说那里路上的野花很漂亮,没想到这里也有,不过,怎么感觉像刚种的,还有这树。”箫陌可上前。
“咳,我们继续走吧,这些可能,可能是附近的人种的。”白夭华立即拉住她,这要是真让她过去了,那不就白忙活了。
“啊?哦。”又被迷迷糊糊的拽走了。
“姐姐,这个给你。”一个小女孩拿来一支芍药花给了箫陌可,来不及等箫陌可问,便跑了。
“又是一个不送我的,唉。”白夭华在一旁装作没人爱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你真不招小朋友喜欢,嘿嘿。”
“无碍,招你喜欢便好,走吧。”
又一段路.
“姐姐,给你,”一支蒲公英花。
“姐姐,给……”一支凤尾花。
“白夭华。”
“嗯?”
“是不是你搞的鬼。”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呵呵呵。”白夭华只笑,示意她来人了。
“姐姐,那里有你哦。”一个小男孩站在不远处,这次手中没花,指向一个方向。
“前面有我?什么鬼。”箫陌可看向白夭华,等解释。
“前面是药田,送你的,要不要去看。”白夭华答非所问。
“药田?你不是说…好啊,又骗我,哼,等着瞧。”箫陌可转身,走向刚刚小男孩指的方向。
走过去后,便愣住了,站在那里,能看到整个药田,而吸引箫陌可的,是药田门口处的一幅画.
“白夭华,你画的?”画中,是两人初见时,她男扮女装调戏他。
“嗯,这是初见你时,可惜你那时戴着面具。”白夭华走到画前。
“那,安王爷,被一个男子调戏,是何感想。”箫陌可笑,她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还有刚刚的一切,连容子归放她出来。也定是说好了的,这帮人真是,都瞒着她。
“被夫人调戏,我的荣幸。”白夭华勾唇。
“那里还有一幅。”箫陌可看向前方。
第二幅,是她倒在死人堆中,身披着铠甲,那是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倒在战场中的死人堆中,这才得以活下来。
“若我知道,你离生死如此近时,我有多后悔。这是单依所描述的画面。”看着箫陌可望着画像出神,他走过去,想到当时单依描述时自己的心疼。
“已经忘了,当时的感受,有恐惧,有不知所措,有迷茫,但最热切的,是活下去。”箫陌可所说的,是自己当时的感受。不知这里哪里,不知自己是谁,不知未来去哪。